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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有点怪,但没有办法,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绝没有外表这般平静。他总想做一些事情,证明徐知着值得,值得他付出,值得他冒险,他的爱情是真实的,不是一时迷惑。他手里握着这个男人全部的情感与喜乐,那都是真实的。 蓝田知道这种感情很危险,但这世界上所有极致的美好都是罕见的,所有最本能的欲望都是危险的,而,即便是最理性的人,也只能在无法自拔的同时,冷静地告诉自己未来的风险。 蓝田坐进车里,小心地系好安全带。 麻子开车很稳,在蓝田出过车祸之后更是如此,车速从不会超过60迈。 蓝田转过头,看着徐知着明显尴尬却又强装镇定的表情。松松垮垮西裤布料实在没有什么掩饰作用,徐知着只能把外套脱下来提在手里。 他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为他死去,我会不会感觉遗憾? 哥?徐知着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形,露出询问的表情。 蓝田失笑,伸手把徐知着拉进怀里。 那天回家,蓝田翻出压箱底的那些乱七八糟东西,一件件扔上床。徐知着看得目瞪口呆。 蓝田伸手解自己的外套,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黄呢军服:“你逼着我冷静了一个月,害我到现在连发火的心都没了。我想了很久,总得给你点教训,我打你也不好,骂你也不是,还是脱衣服吧。” 上一次在缅甸蓝田用绳子绑他时,徐知着就隐约觉得蓝田技术很好,但这一次才算是真的见识了。 事实上,那些靴子、皮靴、手铐……都不过是摆着好看的,蓝田只需要一只手,用最轻柔地力道就能让他欲仙欲死,求生不能。徐知着挣脱不开,全身都是汗,分不清自己已经射了多少次,射的是什么,快感强烈到让人难受的地步。 “饶了我,饶了我……”徐知着把脸埋到蓝田肩上,挨蹭着他的身体,光滑的皮肤有种微凉的触感。 “宝贝……”蓝田轻声低语,低头吻他,眼中有深邃固执的浓情。 缓慢的进入,律动,用温柔深厚的快感抚平焦躁的刺激,绵长不绝的吻,纠缠着厮磨,直到舌尖发麻……徐知着终于缓过气来,身体无力的瘫软着,随着蓝田的节奏起伏。 蓝田从来都不会太粗鲁,他总是温柔的掌控着一切,让快感像水一样累积,然而无可抵挡。 “哥?”徐知着凝聚视线:“让我抱抱你。” “不行。”蓝田微笑,伸手搂住徐知着腰背,将他抱到腿上:“今天只有我能抱你。” 徐知着抵住蓝田的额头,努力凝视他,潮湿的睫毛低垂着,瞳孔像是被洗过一样,澄澈透明。 “我动了……”蓝田低声问。 徐知着无力地点了点头。 当最后的快感来临时,蓝田闭上了眼睛。 算了……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一生的故事之鹰鹫 120 分类: 一生的故事 徐知着被折腾得不清,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此时朝霞漫天,窗帘被拉起了一角,卧室里全是金色的颗粒,然而身边空荡荡的,被子下面已经没有了温度。 “蓝田??”徐知着猛然惊醒,赤脚从卧室冲了出去。 蓝田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白粥在微弱的炉火上吐着泡泡,香喷喷的雪里红rou丝已经炒好,案板上摆着切得细细的芥菜丝。 “你让我来干就行了,怎么起这么早?”徐知着不由自主地凑上去。 “去刷牙。”蓝田微笑,余光看到徐知着赤脚踩在地砖上:“把衣服和鞋穿上,我知道你身体好,但身体好也应该让我来折腾,没有自己这么糟蹋的。” 徐知着愣了一愣,蓦然脸上一红,转身欲走。 “还有。”蓝田慢腾腾的切着菜丝:“既然要在一起,就得好好过。你不用特别讨好我,我也不是你的债主。” 徐知着一时停下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真的不怕吗?” “怕啊,我当然会害怕,偶尔也会做噩梦,甚至失眠睡不着,找医生咨询。”蓝田把切好的菜丝码进碟子里,抬头看见徐知着无比震惊的脸:“干嘛要这么个表情?……谁都得这么过来,不是吗?” 徐知着皱起眉,感觉无比心疼又无比困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蓝田是个很奇怪的人,在日常生活中感觉不出来,只有面对大风大浪时才能体会。他有一种超出常人的镇定,让你感觉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真正无措。 有什么不对吗?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谁都得这么过来,不是吗? 是啊,的确如此,但就因为太正确了,才让人无力。 早餐清淡适口,蓝田蒸了花卷,虽然是冷冻包装,但味道很不错。徐知着把自己收拾妥当了过来吃饭,蓝田已经把小菜粥点搬到窗台的茶桌上,悠然自得地吃开了。 冬日的北京阳光很好,旭日明媚,金光中带一点赤色,照得蓝田脸上飞金,眼眸低垂的样子安详静谧。 徐知着不由自主的想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迷恋这个人,明明从来都不喜欢男人,但还是舍不得放弃,即使强行扭曲性向,也想跟他在一起……那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稳定了。 他就像一束阳光的综合体,从不输出任何负面情绪,他永远乐观、坚定……与他相处是最不需要费力的事,你只要听话就好。他不会反复无常,不会大惊小怪,他没有任何难题需要你来解,他博大而包容。直面困难,解决问题,于他而言似乎最理所当然的选择,他从不会抱怨,亦从不试图推卸责任……直到,他决定放弃。 “吃完饭,陪我去一趟医院吧。”蓝田说道。 “你怎么了?”徐知着吃了一惊。 “去看看严警官。他快出院了。”蓝田见徐知着眼神迷惑,解释道:“当时开车的那位警官。” “哦哦……”徐知着恍然大悟。 徐知着的个性一向有点远疏近亲,如果一个陌生人惨死在远方,很难在他心里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但血淋淋直摆在眼前那就不一样了。一个人他认识,他见了,他聊过,就成了熟人,熟人有难,便有了切肤之痛,感觉自然不同。 严杰强在车祸时被变形的车体压断了四根肋骨,断骨戳伤心肺,虽然没留下什么明显的后遗症,但原来那个生龙活虎的棒小伙子一去不返。蓝田来探望过很多次,与严杰强的家人颇熟,带了一些早餐过去,坐在床边说琐事,气氛安详。 蓝田还要上班,离开时严mama送到门外。 徐知着忍不住问蓝田:“医药费……” “袁警官说他们负责。” “那抚恤方面……” “我给过了。” 徐知着点点头,片刻后问道:“那位牺牲的兄弟?” “下班过来接我,晚上我们一起过去。”蓝田揉了揉徐知着的头发,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肩,走出医院大楼。 北方春来晚,虽然已经是三月初,但满目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