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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她就让店家烧了汤。刚回房坐了一会,店家就送来了热水。 林瑷谢过店家,关好房门,拖过屏风挡住木桶,就开始沐浴。 痛快洗完澡,本想让店家抬走水,这时林浩刚巧出房门,林瑷便让他代劳了。 洗了澡,浑身舒泰,美美睡了一觉。 第二天,林瑷起得晚。吃了早饭,就同林浩上街准备买一些物什,才刚逛了一刻钟,街头就响起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林瑷正打算启动精神力,看看是什么人,林浩就开口道:“是崔逸。” 林瑷惊了一下,问:“你没看错吧。” 林浩没有回答,但从他脸色的神色来看,就知道这问题多蠢了。 “他和什么人?去了哪儿?” “带着一群兵士,去了我们住的客舍。” 林瑷听了直呼倒霉,这么多邸店怎么就住在那儿了。站着想了一下,她道:“我们不回客舍了,反正店里也没存放东西,直接去西凉吧。” 林浩第一次皱了眉头,问:“为什么?不管怎么说你们认识,虽然是竞争者,但是主人规定过不能相互伤害性命,你害怕什么?” 林瑷急得跳脚:“哎,跟你说不清楚,我们现在就走。”说着拉着林浩就要离开。 奈何林浩像铁钉似的定在地上,拉也拉不动,林瑷无奈地问:“你想怎样?为什么不走?” 林浩有些疑惑地问她:“你为什么要逃?” 林瑷顿时语塞,气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逃了,这叫避其锋芒。” 林浩看着她,突然笑道:“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这就是逃。” 林瑷听了这话,不想再跟他纠结下去,只问:“你走不走?不走,我就走了。” 见林浩站着不动,林瑷转身欲走。 “来不及了。” 听了林浩的话,她正不解,突然一个声音大喊道:“林瑷。” 踏出的步子顿了顿,随后慢慢转身去看。 是崔逸。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穿着宝蓝色的裤褶;身后是一群威风凛凛的士兵,或腰佩长剑,或手握长枪,身穿铠甲,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林瑷看他时,他也正看向自己。脸色有些严峻,嘴角抿成一条线,似有话要说。 两人之间弥漫了一种莫名的气氛。 林瑷抿了抿嘴,想了想,开口道:“好久不见,崔逸。” 对面的崔逸看了她好一会,才下了马,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先是望了林浩一眼,最后低头看她,问:“你们要去哪儿?” 林瑷听他问话,有些心虚,随即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心虚啊,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并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于是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不上哪儿去,到处逛逛。” 崔逸听了这话不知是气的还是怒的,冷哼一声,道:“随便逛逛?兵荒马乱,你跟我说随便逛?跑得可真够远的,前面就是西凉了,莫非…你们要去那儿?” 林瑷心里一紧,看着脸色有点难看的崔逸,突然有些烦躁,有点生气地说:“你真奇怪,我去哪儿,不需要跟你报备吧。再说,有林浩在,什么人是他的对手。” 崔逸听了她这番话,在看她略气急的脸色,顿时有些无力,想痛骂她几句,又想到以林瑷的性子,只会将她推得更远,忽地想起来时卢霈同自己说的话,心中的气减了三分。 缓了一会,平复了心情,崔逸才道:“我们先回客舍。”说完望了望附近围着看热闹的路人。 林瑷这才注意到有许多行人在看他们,霎时有些不自在,也不跟崔逸啰嗦,拉过林浩先走了回去。 崔逸挥手让兵士跟上,自己也追了上去。 众人一起回了客舍。 因正值午饭时间,住店的客人都起来了,有用饭的,有闲坐的。林瑷他们进了店,所有人的眼睛瞬间热辣辣看着他们。 林浩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崔逸更是毫不在乎,大步走了进来。只有林瑷有些不舒服,加快步子回了房。 有的士兵守在崔逸房门外,有的守在客舍外,大部分回房去了。 林瑷刚到房中,转身正要关门,崔逸迅速用手抵在门上,望着她道:“许久不见了,一起喝杯酒?” “我不喜欢喝酒。” 崔逸越过她走了进去,自顾自坐下,道:“现在正是午饭时间,你不饿吗?我刚才吩咐店家准备了饭菜,一会就来了,坐下一起吃吧。” 林瑷见他恢复了平日的样子,想了一下,觉得事情总要解决,于是走过去坐在他右面。正巧这时店家送来饭食,四菜一汤,色香味全,闻到香味,暂时抵消了刚才的不快。 店家摆好饭菜就退了出去。 两人也不说话,各自舀了饭吃。 林瑷专心吃着东西。 崔逸边吃边瞥向她:并没有梳此时女子实兴的发髻,只将部分发丝盘于脑后,用一根玉簪固定,剩下的头发从肩上散散披了下来,垂在背上;穿着浅蓝色的对襟襦裙,耳上并没有耳洞,整个人清冷中显出三分妩媚。 比一年前更夺目了。 林瑷总觉得有人偷窥自己,抬起头时,只见崔逸目不斜视的吃着饭,望望周围也没有人注目,似乎是错觉。正想展开精神力查探,这时林浩走了进来,见到两人也不说话,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他们。 林瑷便打消了主意。 “你有事?”林瑷问林浩。 林浩摇头,道:“我来看看你们说些什么。” 林瑷无语,怎么连林浩都开始八卦了。不想理两人,低头吃东西。 两刻钟后,两人用好饭,门外的兵士收了碗筷,为他们关好房门。 林瑷坐在屋里的左边,崔逸右边,林浩在她身旁。三人一时没说话。林瑷是不想开口,故而懒得说;林浩是不到他说,绝不开口,因此无话;而崔逸则是在想怎么说。 过了一会,他道:“我们在这住上一日,明天一早先回长安。” 林瑷就知道他会说这些话,心中有点怒气,但见他神色罕见的带着期待、小心,一下冷静了下来,平静地道:“崔逸,我是不会去的。” 崔逸听了也不生气,也不着急,只慢慢道:“猜到了。不过…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没想到也有这么傻的时候。” 林瑷皱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崔逸靠在椅子里,恢复了平日的懒散模样,回道:“你去西凉,也许能获得一时的安宁,但你到底知不知道,西凉是个什么地方?”说完看了林瑷一眼,不等她问接着说: “那里各族共居,虽有陇西李氏掌权,但南有成汉,北有匈奴、鲜卑,最西边还有西域诸国,它夹在中间,一时或可安稳,不过一但内部有异动,周围便会虎视眈眈,到时战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