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挲了一会才道:“我很喜欢。你也别再生林浩的气了,过不了几日他就要搬出去了?” “什么?!”林瑷惊道:“这是为何?” 崔逸仔细收好宽袍,缓缓说道:“你忘了?他已与公主定婚,明年就能成亲,不可能还住在此处,陛下已赐了公主府和骠骑将军府,择日就要搬过去,收拾妥当好迎娶公主。” 林瑷心情复杂,林浩他真的要留在这里? 崔逸见她满脸纷乱,轻喊一声‘林瑷’,见其回神,认真看着她说:“事已至此,不必多想。他在此地待久了觉得不错想留下来,没甚么惊奇的。” 林瑷就怕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也会认为自己住久了就不想离开了。 “那你呢,会不会也认为。我待得久也想留下来?你就不用为难了?” 崔逸的睫毛动了一下,神色却不变,郑重地道:“不要胡乱猜想。休息罢,我也回了。”说完抱着木盒离开了。 林瑷躺到床上闭目,也许这几日想得太多,也许路上太累,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次日,林浩回了军营。林瑷恢复往日生活,而谢夫人却在这日带着药材等物上门看她。 “听外子说女郎病了,我就来看看,算一算我们也有许久未见了。”谢夫人笑道。 两人相对而坐,林瑷笑着说:“王侍郎怕是记错了,我不曾生病。” 谢夫人‘哎’了一声,道:“许是真的记混了,不过刚才我来时,门外的侍从却说女郎病了,不能见,我也没多想,后来说了进来看一眼就走,方让我进来。还说请女郎出去走走,看来是不能了。” 林瑷不语。自回来后,身边的人明着没多,但她知道暗地里增了一倍,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报给卢霈、崔逸知道。 这不是监视吗。 谢夫人见她不说话,又笑道:“这也是大司马担忧女郎所致,女郎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不嫌弃,觉得闷了,可以去侍郎府找我解闷。” 林瑷笑着道谢,两人接着聊了两句,谢夫人就告辞回去了。林瑷坐着想事。如此过了一月,谢夫人隔三差五常来与她说话,这事卢霈、崔逸都知道,只没有问过她。 这日,林浩回了香园,见到林瑷就说:“我要搬去将军府了。” 林瑷有些难过,试图再说服他:“林浩,你真要如此?日后就不能轻易离开了,你见过更广阔的天地,真的愿意留在此地?” 林浩只道:“我的事你不必cao心,管好自己就可。”见她还想再说,林浩放下一句话:“其实,我认为以你的资质并不适合继承者,不够狠决,心思不够细密,又是三人中最弱的…” “够了!你果然已经将我排除在外,你的心已偏了,怎么还有资格做监督者?”林瑷大声道。 “能不能不是你说了算。”林浩走了。 林瑷神思混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许从林浩有了自我意识,她就应该警觉,有了自我思维便会有别的想法,他又常与军营中人在一起。莫非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是谁?卢霈?还是崔逸? 她不敢深想。虽然两人口头上都说过要和自己离开,可是,男人的情话她不相信。如今,林浩又是这个样子。 “女郎,谢夫人又来看你了。”紫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瑷咬了咬下唇,声音清冷地道:“请她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四见~ 第58章 事起 又到了新年,今年比往年更显热闹。成汉、西凉已收复,大晋的国土恢复了大半,洛阳上下皆是一片欢腾。 初六,天气晴好,朝里又放了假,卢霈一早便到了香园,邀林瑷出门踏春。到了那里见到林瑷,先愣了一回。今日她穿得是浅蓝色的对襟襦裙,衣身紧身合体,袖口宽大垂于膝盖,裙长曳于脚后。梳得是随云髻,发上只缀了几支珠花一支珍珠镶嵌的步摇,面上只在唇上涂了胭脂。 整个人显得玲珑有致,曲线动人。 见他来了,林瑷笑了一下,慢走向他,随着走动,步摇晃动闪烁出耀人的光,长裙缓缓而动。卢霈一时看呆了,平时她都是懒懒散散,在外人看来有些不修边幅,今日真是不同。 林瑷歪着头笑问:“怎么了,我这模样很奇怪?” 卢霈摇头笑着,眼里都是柔光,看着她道:“不,很美。若是日后都如此就好了。” 林瑷抿嘴笑着并不说话。 “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卢霈看了她一会才说。 “好,去哪儿?” 本想随意在城内走走,如今见了她这样子,想了一下,笑着说:“不如去老金山,现下虽没甚么花,但大多也开了花苞,也有一番趣味,且山顶上有几间屋子,乏了可以在那歇着,夜里可以赏月,离天际非常的近,站在山顶上能瞧见极远的地方。” “听起来不错,就去这里罢,叫上崔逸,还有林浩。”林瑷声音带着愉悦。 卢霈吩咐察语等准备马车,听见她的话,解释道:“恐怕林浩没空,他正着手准备新房,二月初就要迎娶公主,至于…崔逸,他去了营中,一时半会回不来。” 林瑷似有些遗憾地说:“那就罢了,让人去他府上说一声,若他回来想找我们也有个方向。”说罢,让如炼去告知一声,如炼忙去了。 两人坐在院中树下喝茶、说话,如炼片刻就回来了,又等了一会,察语禀告说东西已收拾好,可以启程了。卢霈伸手拉过林瑷,她也不挣脱,随他起身一起出了门,上了马车,往城南而去。 路上出行的华丽马车颇多,见到卢霈的车驾纷纷避让。林瑷探头望远处风景:树上、地上已隐隐能瞥见新出的嫩芽,再过两月就是一片翠绿。卢霈右手执卷,靠在车厢上,眼睛虽看着书卷,时不时又瞥一眼林瑷,观她神采飞扬,暗道此行来得对。 两人一路话不多,只偶尔说上两句,卢霈多数看书,林瑷眼望窗外,烦了就闭目倚着车窗养神。约过了两个时辰不到,便到了目的地。 卢霈先下了车,回身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右手,又看着掀起车帘的林瑷,见她犹豫了一下,后慢慢将手放在他的大掌中。卢霈心中欣喜异常,忙轻轻握住,扶她下了车,待她站稳,笑着说:“这就是老金山了。” 面前是一片巍峨耸立的山脉,郁郁葱葱的松柏布满山间,形态各异;此时已快午时,山间却还有烟雾笼罩,让整片山脉陷入朦胧中。在他们不远处是逶迤而上的石阶,一眼望不到头,看样子足有上千数。 “要是不想走路,我们坐步舆上去。”卢霈见她望着长梯不说话,以为是担心走不到头。 经他这么一说,林瑷才发现附近来爬山之人有些会乘步舆,两人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