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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说不了,她记得芍药曾说过,她要做大庆的第一个女将军。 芍药一如往常般的蹭了蹭花花,看着众臣的眼光却犀利无比,“我是晏哥教出来的,论身手不敢说最好,可我擅毒。” 无人说话,既是无话可说又觉羞愧,偌大个大庆如今竟是要靠女人来撑起吗?可若不应……他们想不出还有谁能比擅毒的芍药更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芍药也懒得理会那些人,闭上嘴不拿她是女人说事她就已经很意外了,她直接向太子道:“我需要带走七宿司一半的人手。” 太子定定的看着她,“人手都可以给你,可是……你确定要去?” “我不去,谁去?” 太子无言以对,不起战事不知道大庆缺武将竟缺到了这等程度,除了摄政王,竟是连一个能担事的都找不出来。 他稍做考虑,示意其他人先行退出偏殿,只留下太傅和定国公。 “此计是太傅提出,不知太傅做何想?” “七宿司一半的人手不够。”花芷心中迅速做出权衡,决断做得比谁都快,“可将世子府的人手也带走一半。” “可芍药一直是跟着世子,从不曾自己处事,如此大的重担本宫担心她是否能担得起。” “殿下,您小看人了,芍药平日里是任性且不爱担事,但那不代表她就担不起事,而且她胆子大,身上那股狠劲是他人少有的,此事交给她臣倒觉得有成的可能,若交给其他人,不瞒殿下,臣信不过。” 太子还是满腹担忧,“可她手头上的功夫确实差了一筹。” “殿下,优柔寡断乃为君者之大忌。”花芷郑重提醒着她的太子学生,“既然已没有更好的选择,事情一旦定下就该想的是怎么做好它完善它,尽可能的让此事得到一个更好的结果,犹豫不决对此没有任何好处。” “学生受教。”太子弯下腰去,花芷侧身受半礼然后还了一礼。 “太师觉得如何?” 看着教得用心,学得也用心的君臣两人,定国公难得的唇角上扬,“太傅之计甚好,臣附议。” 太子点点头,当即做出决断,“若此事成了芍药便镇守南边,炎国之事也可由她全权处理,若最终未能成,也由芍药接替郑将军坐镇新峪关。” 事情定下,花芷借用了大沙盘和芍药推演至次日早上,太子全程陪同,花芷将自己的脑子用到了极致,将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推演了一番,见芍药便是遇到陷阱也能脱困悬着的心才放下些许。 事情紧急,需得尽快动身。 怕事情泄露,此事并没有大张旗鼓,花芷着汪容将人手点给了芍药,又让拂冬给她准备了大包吃的,rou脯更是匀了一部分出来让去往南边的人人手一包。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冲动,有危险时不要恋战,你不是一个人,听命于你的人就是你的责任,我希望你带去多少人回来时仍能看到他们。”给一身劲装打扮,头发都包起来了的芍药理了理衣服,花芷轻声交待,“朝丽族定有后招,现在还远不到拿自己的命去填的时候,必须给我完整的回来,记住了?” 芍药靠到她肩窝深深呼吸了几口,然后抬起头来保证,“放心,我不会把自己交待在那里的。” “如你所愿了,大庆的第一个女将军。” 芍药抬起下巴骄傲一笑,“我要一桌以前没吃过的好吃的迎接我凯旋。” 花芷笑,“好,应你。” 身边的人一个个奔赴战场,送走芍药,花芷在书房静坐了好一阵才将情绪沉淀下来,她打开舆图,眼神落在如今历国军队占据的烟溪城,南边解决了,西边呢?谁去合适? 御书房内,短短几日内又见成长不少的太子叹了口气,“若实在无人,只能让林将军去了。” 花芷和定国公皆是皱眉,这是个万不得已的人选,绝不是最合适的。 一筹莫展之际,来福进来禀报,“殿下,七宿司四司主薛良求见。” “进来。” 薛良见礼后道:“原七宿司前首领递话至七宿司,欲求见殿下。” 定国公心下一动,看向太子。 太子在世子府见过老大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准。” 顾晔霖推门进来的刹那,定国公身体微不可见的晃了晃,他想的没错,竟然真的是,真的是幼弟!父母到死都没能等到他回家,原来不是他不回,是回不了!不,可能他回来过,甚至到灵堂前来吊唁过,只是没人认出他罢了。 顾晔霖自也看到了定国公,他先向太子行了礼后就朝着定国公跪了下去,颤声喊了声,“大哥。” 定国公抖着手扶起他,一巴掌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他后背上,却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气他怨他恼,可又怎比得上幼弟这些年心里的苦。 太子心里很不是滋味,热血上头,想也不想的就道:“老大人,回家吧,那些束缚失效了。” 花芷抬头看太子一眼,没有劝,这样的热血正是一个年少的君王该有的。 ☆、第六百三十七章 筹钱 顾晔霖转过身来,“太子可知七宿司素有规定,首领退下来天下皆去得,但不得归家。” 这样的规定不人性,却是有必要的,毕竟身为七宿司首领掌握的秘密太多了,他若心有倾斜便是退下来了也能做太多事,而对于一个离家太多年的人来说,不论是为着补偿还是什么,都必会全力相助家族。 此一点太子自是知晓,可他只是笑笑,“定国公如今已是位极人臣,老大人还能做什么?更何况老大人有功于社稷,没道理临到头却连家都归不得,说到底,是我皇家亏欠老大人。” 太子站起身来朝着顾晔霖拜下去,顾晔霖自是不会受这个礼,离开亲人再不得相见的无奈,背弃红颜的痛苦,当无面人的悲哀,他不忿了大半辈子,却也不会将这情绪发泄在一个半大少年身上,更何况他在明知七宿司规矩的情况下还允他归家,这已算是极有魄力。 “殿下强于先皇。”顾晔霖说着不甚恭敬的话,唇角轻扬着拜下去,“谢太子恩德,让老臣能有机会去爹娘坟前上柱香。” 花芷垂下视线,她忍不住想,在皓月所知的那一辈子晏惜是不是也是如此这般的无奈,这般的悲哀,只是想想都让她心头发疼。 “老臣此来,是自请前往烟溪城。” 花芷猛的抬头,和太子对望一眼,这…… “本宫记得老大人之前受伤不轻。” “劳太子惦记,有于神医精心调养已大好。” 太子有些心动,论年纪,老大人比安国公和林将军都要年轻,论本事,老大人坐镇七宿司多年,连摄政王都是他教出来的,且老大人退下来数年仍在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