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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想,这世上除了乔贵人,再不可能有你这般女子,所以……”他顿了顿,肯定地颔首,他感激地望着她道,“乔贵人比试时请万万注意安全,本王会在下方静待乔贵人一举打败旒族萨克顶。” 谁给他的自信这么信任她? 乔亦柔难得给面子的绽放出大大的笑颜,毕竟谁都喜欢嘴甜的人。 她点了点头,道谢后转身告退,快步走向蹴鞠场内。 上午观望台并没有坐满,连太后凤驾都未莅临,此时却盛况空前,不仅太后,几位妃嫔全部集结。 乔亦柔破罐子破摔地叹了声气,认命吧…… 今日她无论胜还是败,只怕日后都难免会在宫中引起非议。 场上越发热闹,齐毓玠姗姗来迟,他在众人行礼下坐上高座,寡淡地斜了眼站在高台赛场上的两人。 一高一矮,一壮一瘦,对比何其惨烈。 嘈杂声里取笑声阵阵,齐毓玠定定望着不远处站得笔直的女人,眸中划过一丝坚韧,他方才虽抑郁至极,却也见识到了她变态的爆发力。这场比试,他不求她胜过萨克顶,只求她毫发无损。 高呼声中,麒麟鼎祭出,稳落在两人中间。 决赛比试规则很简单,双方前后举鼎,谁能保持更久的时间,谁就算获胜。 顿格列起身,爽朗大笑的问麟国皇帝,“不知贵人是愿先行出战,亦或是让萨克顶率先举鼎?陛下有何建议?” “听她的。”齐毓玠懒懒抬起下颔,朝台上的乔亦柔示意。 对上顿格列询问的眼神,乔亦柔见对手萨克顶无所谓,她短短思忖了一瞬,“我先。”语毕,朝中心的大鼎走去。 案台上两炷香,分别计算二人成绩。 齐毓玠侧眸示意,李久立即让陛下之前安排好的十四人上场,他们在众人愕然惊讶中迅速将乔亦柔围成了个圈。 台下所有观众:“……”根本已经看不到乔贵人的娇小身影了啊……都被彻底埋没了啊摔!那还看什么看啊简直有病! 齐毓玠淡定的接受了众人或谴责或荒诞或不可思议的目光,他稳坐上首,岿然不动,俨然没有任何妥协的打算。 毕竟他想得很周到,其一,这些人可保护她安全,其二,骑马装束身,举鼎需要耗费太多气力,若她浑身湿透了,难道要这么多双眼睛赤裸裸地盯着?呵呵,他们想得倒挺美! “若旒王怀疑乔贵人会使任何手段,可请旒族公主上前对她进行检查。”齐毓玠挑了挑眉梢,提议道。 顿格列:“……”他无语地抽了抽嘴角,举鼎还能使出什么手段?他索然无味地砸吧了下嘴,暗想一个女子而已,摸约一转头就输了,何必计较?便皮笑rou不笑地摇头表示不用,扯了一堆,什么相信麟国泱泱大国决计不会做出不义之举之类…… “那乔贵人便开始吧!”齐毓玠昂了昂脖颈,好吧,他也找不着她人究竟在哪。 “是陛下。”她清脆应声后,四周霎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歪头斜眼的意图从人rou墙罅隙里窥得乔贵人身姿,只是这十四位男子人高马大身强体壮腿还粗,严严实实往那儿紧挨站着动都不动,哪儿哪儿都看不到乔贵人,真憋屈。 众人鼓劲也没法鼓,想取笑的人也都还没从无语的状态中清醒。 于是场上依然安安静静的,大家很懵,特别懵啊! 所以眼下是个什么状况?难道乔贵人举不起鼎在人rou墙里躲着哭?麒麟鼎高大,若被成功举起定会超出人rou墙不少高度,然而等了又等,却不见麒麟鼎一点点往上冒…… 所有人都如同被猫爪反反复复地挠着,坐立难安心痒难耐,迫切想要知道最新情况,这到底举不举得起来给句话嘛,别总吊人胃口行不行? 齐毓玠其实也很紧张。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高台,时间缓缓逝去,或许并没多久,就是感觉格外漫长。 他双手紧紧交叠在一起,终于…… 麒麟鼎在万众期待中一点点冒了出来。 缓缓地,缓缓地,它超出人rou墙三尺左右,然后稳稳地不再往上攀高。 小太监立即上前将香点燃,计时开始。 人rou墙依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但围观的人明显能感觉他们周身正散发着浓郁的崇拜敬仰与激昂,他们好像都在给里面的乔贵人打气鼓劲。 哎呀,搞得他们好想一睹乔贵人真实风采,实在是好奇死个人了! 香灰一点点落下,他们神情从惊讶到急迫到麻木,又从麻木到急迫再到惊讶,若不是人rou墙从始至终一动未动,他们一定怀疑这里面有蹊跷,又或许那只是个假鼎?一定是乔贵人举了个假鼎吧?这都多久了啊,马上要到半柱香时间了啊好可怕…… 齐毓玠浑身僵硬,他从她将鼎举起时就紧张得忘了舒展四肢。 他轻动了下右臂,霎时一片酸麻袭来,勉强撑着座椅两侧起身,齐毓玠眸中盛满了骇然与惊讶,他张了张嘴,觑见下首一张张呆若木鸡的面孔后,顿时好受了些,他找了半天才找回舌头,扬高的声音里透着心疼,“够了,你现在立即将鼎慢慢放下。” 第51章 齐毓玠这一声陡然将观台上众人惊醒。 案台上香灰仍在一点点掉落, 半柱香时间已经过了…… 高台中间那尊被人rou墙包围的大鼎偶有晃动,总体却稳稳的屹立不倒。 顿格列瞠目结舌,他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赛场,掌心全是热汗凝成的水渍,他想起来了, 他终于想起来了! 怪不得他看她眼熟,这位乔贵人莫非就是上次蹴鞠赛上守在麟国皇帝身旁的小柔子?好啊,麟国皇帝是不是故意在给他下套?他身边明明有以一敌百的巾帼女壮士,却摆出一副弱弱的样子糊弄谁?装腔作势、阴险狡诈、卑鄙下作, 说得就是他齐毓玠这种无耻小人! 烈阳当空, 顿格列眼前一阵恍惚,险些当场晕厥, 他那宝贵的天缕衣与流光盏啊, 他为什么要想不开用旒族圣物做赌注?为什么?萨克顶他、他只怕也扛不住这么变态暴力的女人吧! 他完了, 彻底完了!血液一阵阵往上翻涌, 顿格列上半身猛地倒在椅背,红通通脸上一双眼睛泛出心如死灰的黯淡…… “朕让你放下,没听见?”稍等须臾,仍不见她有动作, 齐毓玠蹙眉沉声命令道。 乔亦柔:“……”她还是第一次遇见嫌弃她成绩太好的人!她帮他狠狠将旒族人的尊严踩进泥泞地里不好?简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亏她双腿酸软都还帮他拼尽全力撑着这鼎! 撇了下嘴,乔亦柔愤愤将鼎放下,沉闷响声中,麒麟鼎“砰”一下重重落地。 抹了下被汗渍湿透的额发, 她一抬眸,就撞见一双双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