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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丝冷意。 乔亦柔不排斥他的亲近,只是二人虽已在这马车内荒唐了好几回,可她依旧怕。 总觉得如此羞人的事情得在深夜,周围也不能有人声鸟语。然而这里却什么都有,偶尔外面一声谈笑浅浅落入耳畔,伴着他陡然的刺入,都吓得她险些惊叫出声。 这次也一样。 她只好抓住他手腕,用力咬下去。 他将她堵在马车角落,彼此衣衫半退未退,凌乱中透着旖旎。 每一次冲击,乔亦柔都报复性的用牙齿在他腕上留下牙印,他越用力,她便咬得越狠,可她咬得有多重,下瞬间她便承受得有多深。 额间渗出细汗,事毕,乔亦柔累瘫了的松开嘴,她四肢无力,软软滑了下来,被齐毓玠抱了个正着。 “这是朕有生之年喝得最甜的茶。”齐毓玠吻了下她濡湿的额间碎发,轻笑着在她耳畔道。 听多了不正经的话,乔亦柔已经稍微有了些免疫力,她此时可没精力与他计较,匍匐在他胸口,她浑身都软,牙齿也特别软。 齐毓玠将她抱起来搁在怀里,掀起衣袖,给她看他的手腕,一排深深的齿印嵌入,只差破皮出血。 “陛下自找的!”本想特别有气势,实际上却是娇娇软软的,乔亦柔抿唇瞥了眼那牙印,“疼么?” “是不是疼就可以再讨一杯甜茶?” 乔亦柔睨他一眼,彻底不吱声了,疼什么疼?狼尾巴还在往上翘呢…… 一连半个多月,他们终于抵达洛阳城。 敬王齐瑄在信中知晓陛下毒素已肃清,他带领大臣们出城相迎,面容带笑。 齐毓玠牵着乔亦柔下马车,接受众人跪拜行礼。 “逆臣齐修然人等已扣押在天牢,等待陛下回来处置。”敬王低眉回禀道。 免了众人礼,齐毓玠颔首,他深深看了眼恭敬的齐修然,心底稍微有了底。至少从表面上看,他很淡然,没有对他的出现感到失望遗憾。这是齐毓玠第一次觉得看不透别人内心真实想法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当然他更愿意相信他没有看错敬王这个人。 稍微了解详细情况,他与乔亦柔先行回宫,因着担忧齐峦目前的状况,带了胡寻南一同进去给她复诊。 入宫,太后已在宫门口亲身候着他们,她眼底笑中含泪,显然在逸王齐修然意图逼宫造反后,她在别人嘴里已了解所有的来龙去脉。 齐毓玠乔亦柔行了礼,被她连连搀扶起来。 太后神情虽心疼欣慰,但气色看起来没有大碍,倒是她身旁除却侍奉的宫女外,并不见齐峦身影。 齐毓玠与乔亦柔想到了一处,两人隔空对视,眉心微凛。 第章 “峦儿呢?怎么不见她人?”乔亦柔眸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太后忙道:“哀家怕陛下牵挂, 书信上便没同你们讲,峦儿前几日似乎是好了,就是性情大变,不大能记得这些年的事情,人多便露怯, 所以她才失礼未能亲自前来相迎陛下。” “怎么回事?”摆了摆手,表示失礼不失礼这些事不重要,齐毓玠拧眉,“怎会不记得这些年的事情?”说着朝后看了眼跟上来的胡寻南。 胡寻南闻言出列, 拱手行礼答:“回陛下与太后, 许是药物冲击过大,加之长公主病情特殊, 但只要身子并无大碍, 这些问题将养段日子许能恢复, 再更多的情况需要草民亲眼见到长公主本人才能断言。” “宫中御医也这般说。”太后神情倏地放松了些。 “如此就好。”齐毓玠向太后告退, 看了眼乔亦柔,转身与大臣们匆匆去往大殿处理朝堂大事。 乔亦柔在太后善意邀请下,与之乘坐一顶软轿回后宫。 太后语带笑意:“哀家听说乔贤妃巾帼不让须眉,在雁门峡谷立了大功, 可有找陛下讨赏?” “讨了。”说着,乔亦柔蓦地想起那一夜,她面颊染上浅浅的红晕,心底暗暗回道,就是讨的赏还没能及时到来。 “哦?”太后挑眉, 见她面容含羞,不再细问。蓦地,她似想起什么,神色逐渐凝重,“乔贤妃可知是江一依害得陛下身中奇毒?” “臣妾听陛下说过。” 太后抿唇:“江一依如今关押在天牢,死罪难逃,江府上下正在接受盘查。只是……”略顿,太后侧头望着她消瘦了些许的脸颊,略心疼地拧眉,她话语里透着浓郁的厌恶,“江一依腹中有了胎儿,哀家如今还不知是不是陛下在避暑期间临幸了她。” 乔亦柔愣了愣,答:“没啊,陛下那段日子根本没有机会与她单独私下接触。” 她说得笃定,太后神情一滞,略有深意地望着她。 乔亦柔立即反应过来,她这话过于霸道,其实本不是这个意思,她是想说陛下在避暑期间时时与她同处一室,又身体抱恙,哪会…… “哀家明白了。”太后恍然,猛地意识到这江一依竟然……她脸色铁青,搁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捏成一团,双唇嗫嚅,想开口却又将所有的话语咽了下去,神情愈发阴沉。 望着太后这幅模样,乔亦柔突然什么都明白了,江一依怀孕,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再留下,只是若非陛下的骨rou,便是做出了辱没皇室体统之事,更加不可饶恕。 两相沉默,乔亦柔脸上跟着严肃起来,她努力回想,在山庄那阵子,她与陛下就真的没有分开过?难道他就找不到契机去找别的女人?她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段日子她被他缠着这样那样折腾了许久,连白日也没有过多忌讳,所以说,除却夜里,他还是有可能去找江一依,不然他是怎么中毒的,江一依根本没有太多机会接触到他…… 乔亦柔忍着情绪,由于不确定,不好再与太后解释。 紧跟着,二人一同回慈宁宫看望峦儿。 入寝殿,看到坐在桌旁安静描摹大字的齐峦,乔亦柔霎时怔住,怎么说呢?原先活泼的人突然变得内敛了许多,眸子里少了不谙世事的莽撞,多了几分温婉的澄净。 “峦儿你不认识我了?”乔亦柔蹙眉冲她轻声道。 齐峦顷刻起身,摇着头往后退了退,略无助地望向太后。 太后似已对此习惯,她熟稔地安抚住齐峦,须臾带着乔亦柔离开此地。 “哀家起初真是担心得很,不过峦儿她身子一切正常,哀家便又稍微安心多了。”走在抄手游廊,太后轻声道。 乔亦柔颔首:“太后说得是,只要峦儿身子无碍,记不记得这些都好说。若忆不起来,臣妾与陛下就经常过来让她渐渐再熟悉起来就是!” “对了,你们寻来的那位大夫,哀家之前倒听峦儿提过几次,似乎很讨她欢喜,医术也很不错,不知他有没有意向留在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