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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栎容所想当然也在摇光的脑中,摇光轻拉栎容走出小亭,双目对视,都蕴着一样的疑虑。摇光轻声道:“今天紫金府办喜事,一切等到今天过后再说。栎老三在天之灵,一定会让真相浮出水面,也绝不会放过害他的那人。” 栎容点头,扭头又看向薛少安,薛少安刚好也抬起凹目,冷不丁撞见栎容的眼神,孱弱的身子惊惧颤动,差点摔下躺椅。 栎容镇定转身,没有再回头看他。 寝屋里,微醺的薛灿推门走近,已近子夜,栎容披着寝衣坐在梳妆台边,眉梢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连薛灿到了身边都没有察觉。薛灿以为她恼自己喝多才回来,俯身环抱住她的身子,轻轻吻着她的耳垂。 栎容恍然回过神,薛灿把她横抱起身朝着床榻走去,栎容搂住薛灿的脖子,注视着他熏然微红的脸,红唇张开又缓缓闭上,摇光说的不错,今天是紫金府的大喜日子,薛莹对薛灿有恩,再多疑虑都要压在心里。 “今夜高兴多喝了些,没有下回了。”薛灿轻抚着栎容的小腹,眼里蕴着深情,“要你带着孩子一起等我。”薛灿凝看栎容温温的脸,“阿容有话要对我说么?” 栎容摇头,“今天见侯爷和夫人欢喜喝了新人茶,想到你娘和我爹,都还没有喝过咱们的新人茶…” 薛灿捋起栎容的发丝,贴着她的额吻住,“我找回亲娘,也不会忘了给你找出杀父仇人。” “如果找到。”栎容昂起脸,“你会怎么做?” 第176章 梦成真 薛灿捋起栎容的发丝, 贴着她的额吻住,“我找回亲娘,也不会忘了给你找出杀父仇人。” “如果找到。”栎容昂起脸,“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他替岳父报仇。”薛灿没有犹豫。 ——“不论那个人是谁?” 薛灿怀抱栎容, “既然不会是夫人和庄子涂, 其他不论是谁,我该是…都不会手软吧。” “我累了。”栎容星目眯起。 薛灿抱着栎容躺进被褥, 滚热的身子紧紧贴着她的柔软,压抑着情/欲艰难闭上眼。 新房里, 小杨牧已经吃了半盆果子, 从晌午到入夜就没吃过东西, 连水都没工夫喝几口,这会儿, 他是真饿的不行。 不光吃果子,杨牧还咕噜喝下半壶酒, 渴是一回事,酒还能壮胆呐,虽说薛莹和自己拜了天地, 已经做了自己的夫人, 可…要杨牧扒了衣裳对心中的大小姐做那档子事…杨牧还是有点慌的。 最气人的是, 自己好心买来的册子,居然被薛灿烧了…自己老实,一路上真没看几眼,可就那匆匆几眼, 也够自己心痒,孤家寡人一个,哪敢多看,这会儿可好,书到用时方恨少,自己小小年纪,嘴里逞能,真到了露家伙的时候…还真是…有些懵逼。 杨牧咯吱咬开个大枣,红盖头下的薛莹心尖也咯噔了下,杨牧从进屋到现在嘴就没停过,吧唧吧唧吃的欢实,不掀自己盖头,也不和自己说话…薛莹想开口问声,可嬷嬷教导过自己,洞房花烛夜,新娘子安静坐着就好,什么都由夫君来做…也不知道杨牧心里有什么小九九,薛莹咬唇垂头,搓弄着手里的喜帕,憋了好久实在忍不住,低低咳了声。 杨牧身躯一个哆嗦,赶忙把手里的大枣递给薛莹,“大小姐…你吃么?” 薛莹气的直喘,“还叫大小姐?娘是怎么说的?” 杨牧吐舌,拍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不叫了,那我…叫你…莹儿?” 薛莹脸颊一热,“你喜欢就好。” 杨牧定了定心神,理了理玄端喜服朝床边的薛莹走去,伸手就想掀盖头,想了想又缩了回去,只在薛莹身旁小心坐下,张开手心露出几个果子,探到盖头下,低声道:“莹儿…你饿么?” 薛莹攥住果子,轻轻捏了下杨牧的手心,“都坐了好一会儿,灿儿和嬷嬷没教你怎么做么?” “小殿下才靠不住!”杨牧急了声,忽的意识到说漏嘴可要被笑话,赶忙又道,“这还用教?我什么都会。”杨牧一把掀开薛莹的红盖头,“不就是掀盖头嘛。” 盖头飘飘落下,薛莹半垂脸颊面容含羞,发髻上的珠串闪闪发亮,映花了杨牧的眼睛。薛莹褪下乌金面具,脸颊的灼疤被栎容用脂粉巧妙遮盖,与肌肤浑然天成,杨牧怔怔看傻,都说新娘子最最好看,果然如此呐,杨牧不敢抬起薛莹的脸,只得低头去瞧,黑目直直看着,良久才痴傻道:“莹儿,你真好看。” 薛莹抚上半妆,“要是把妆抹去呢?” “也好看。”杨牧想也不想,“大小姐在我眼里,从来都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子。” 薛莹心头滚热,对杨牧抬起俏脸,眸中噙着幸福的泪光,杨牧指尖肩上,吮进口中,那泪水没有咸涩,竟然如蜜糖一般,这滴泪犹如情药,让有些胆怯的杨牧忽然紧紧抱住了新婚的夫人,他抱得很紧,好像要把薛莹揉进自己的血rou里,与自己结合在一处。 感受着杨牧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薛莹心里又期待又紧张,她知道,洞房该做的事就要开始,可等了好一阵也不见杨牧动作,薛莹羞涩戳了戳杨牧的心口,“不早了,该睡了。” 杨牧脸涨得通红,自责道:“怪我吃了半天,这就…这就睡。” 杨牧几下脱了新郎官的玄端喜服,露出洁白的中衣,中衣湿漉漉黏在身上,少年洁净,这汗味倒也不算难闻,杨牧不好意思的嗅了嗅,都怪自己太紧张,这一身汗捂得,可忒羞人了。 杨牧本想裹着中衣睡觉,但又怕熏到薛莹,只有背过身剥下,一手扯下挂着的寝衣裹在身上,红着脸坐回薛莹边,看也不敢去看薛莹的脸色。 薛莹这才顿悟,小杨牧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好像什么都晓得,薛灿大婚时话还那么多…原以为真是个小大人…原来…根本就是个不通世事的少年郎。还指望洞房夜杨牧带着自己…却才知…还是得靠自己才行。 ——“只顾自己,就不顾夫人了?”薛莹低咳了声,拉过杨牧汗湿的手摸住了自己的领口。 “我…”杨牧触到薛莹颈脖柔滑的肤rou,指肚忍不住顺着滑下,周身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觉,杨牧抬起头顺着看去,薛莹的喜服领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敞开,露出白如凝脂的胸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