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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她,判定她是个放荡的女人,才会一直追着他主子,所以百合也很讨厌胡狼,觉得这男人年纪轻轻却道貌岸然,老派啰嗦得让人想吐。 基于此,她可不能被胡狼发现,否则他肯定想尽办法赶走她,于是她只能在外头偷偷的观察。 昨日,她偷听到山猫的碎碎念,这才知道,妖狐竟然跟一个女孩互换灵魂了。 唐澄澄偷跑出去的时候,百合是知情的,她因为好奇跟了上去,也亲眼见到一团乌黑的灵体杀了唐澄澄。 她并没有做出任何解救的动作,她在旁看戏,看着大家惊慌失措,看着妖狐紧张得连复生术都打算用上了,然后才悠悠哉哉地现身道破他的盲点,为的就是要让妖狐欠她一个人情。 妖狐这人虽然放荡不羁、无人管束得住,却十分重情重义,只要人情欠下了,态度多少会软化,她能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就更大了。 胡狼将尸体先放到一旁,汲来桶水,将地上的阵法抹去,擦干之后,重画还魂术的阵法,再将尸体放回中央。 而唐澄澄一直关注着两妖的互动。 瞧见妖狐不让百合近身,她竟然感到有点开心,嘴角甚至还扬起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怪怪的,却不知是哪儿怪。 “唐澄澄,你给我过来。” 胡狼命令。 少爷,我比你能忍 唐澄澄一回到身体里,剧烈的疼痛立刻在胸口炸开。 她痛的尖叫,哭了出来,身子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卷曲起来,面白如纸,冷汗涔涔。 妖狐见状立刻过去。 “唐澄澄!” “少爷……”听到他声音的唐澄澄张开泪眸,手往他的方向抬。”好疼……” “看妳以后还敢不敢不乖。” 妖狐回应她举起的手,将人拉起来,靠在他的肩上。 “好疼……少爷帮我……我以后一定乖。” 唐澄澄的脸整个埋入他的颈窝,哭湿了他肩头的衣裳。 “最好。” 妖狐还想骂些甚么,但看她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了,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一道不舍,嘴动了动,转头叮嘱胡狼: “帮她治疗吧。” 胡狼点头,手在空中画起治疗的符咒,送进唐澄澄的体内,发出淡金色光芒的五指按上她的后背,不断灌输可治愈肺脏伤处的妖力。 百合见妖狐这样搂着唐澄澄,两人的状态十分亲昵,心里可忌妒死了。 凭甚么…… 这个凡人姑娘凭甚么! 就算知道现在这两人是命运共同体,不代表这两人之间有任何情愫,而她也相信妖狐多年来一直拒绝美丽的她,更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平凡的人类姑娘,但她仍无法克制满腔的酸水,一双瞪着唐澄澄的美眸充满怨恨。 持续治疗了约莫一刻钟时,两人的魂交换了。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妖狐痛骂了声脏话。 他这才知道他所承受的跟唐澄澄的比较起来根本不算甚么。 而唐澄澄在魂交换之后,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对胡狼说: “我好多了。” 咦?这声音好像不是她的。 “好多了个妳娘的!” 听到妖狐的痛骂,唐澄澄这才发现魂魄交换了。 “少爷你还好吧?” 她想把妖狐推起来观察他的脸色,察觉她意图的妖狐立刻出声阻止: “别乱动,疼。” 瞧他疼得龇牙裂嘴的,唐澄澄心头满是歉意。 “少爷,小时候我娘说,姑娘比男人还能够忍痛,所以才有办法生孩子。” 她这话的意思是啥? 下一瞬,他就懂唐澄澄的意思了。 她把他的头抬起来,唇覆上,魂立刻换回来。 “唔!”唐澄澄痛得闷哼一声,手上抬勾住他的颈项,不让唇分开。 见他们接吻,百合双眸瞪大,装瓜子的盘应声碎裂。 “放开我!” “少爷,我比你能忍,咱们就继续这样子吧。” 她呼呼喘着气,明显出气多入气少,却始终不肯把唇离开。 妖狐恼了、急了,质问胡狼: “还要多久?” “主子,她的肺被刺穿了两个大洞,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修补完全,至少还要半个时辰。” “有我能帮忙的地方吗?”妖狐问。 “没有。” “混帐东西。” 见唐澄澄执意要承受这蚀心的痛苦,妖狐火大的叫来山猫。 “把她给我拖走。” 毕竟当他人在唐澄澄身子里时,会疼得力气施不出,又无半点妖力,没法把执意换魂的她推走,只好借助山猫之力了。 “喵。” 山猫拉住唐澄澄,硬是拖到椅子上,还变出了绳索将人绑着。 “少爷?”唐澄澄踢着腿想挣脱。 “不是说妳会乖?给我乖乖待着!” “可是……可是再怎么说,是我闯出来的祸,怎能让少爷疼呢。”唐澄澄哭着喊。 “把她嘴巴堵上。”妖狐干脆地下令。 山猫想了想,把她吃了一半的馒头塞进唐澄澄口中。 这下她就无法说话了。 胡狼持续施法了半个时辰,总算把伤口修补完毕。 妖力耗尽的他,把昏睡过去的妖狐放到寝室去自己也回房休息了。 “唔……唔唔……”唐澄澄挣扎着要山猫把她解了。 “可是主子没有说没有说。” 山猫歪着头,无法判定要不要解开唐澄澄。 唐澄澄费了好一会功夫总算用舌头把馒头给顶出去。 “胡狼都治好他了,现在身体不疼了,不需要绑着我了。” 山猫心想好像也对,便把唐澄澄给放了。 伤心 妖狐清醒时,感觉有甚么东西从额上掉落了,摸起来一看,是一条毛巾,还是湿的,被他的体温染温。 而唐澄澄就睡在他的旁边,手还勾在他的腰上。 "喂。"他推了推她。 唐澄澄张开睡得迷糊的眼,一跟妖狐四目相对,立刻跳了起来。 "少爷,你醒了。" "睡得这么舒服啊?" "少爷,你昏过去三天了。" 唐澄澄揉着眼睛,打着呵欠。 "这么久?" 变成普通人连身体都这么虚弱,受个伤也昏睡三天,真是不中用。 妖狐满心感叹。 "你有发烧……"唐澄澄又打了个呵欠,嘴巴张得大大的,嘴角都快裂开了。"胡狼说是因为重伤初愈……发炎……反正就是会发烧。" 胡狼的解说她早忘得七七八八了。 妖狐看着那毛巾,"妳照顾我的?" "我是你的暖床丫头啊,自然冬天要给少爷温暖,生病时要照顾少爷的。"唐澄澄煞有其事的张大眼。 暖床丫头不是这意思! 妖狐嘴角撇了撇,看她也是一脸疲累的模样,但一声道谢又说不出口,因而微昂了下巴说: "算妳做得不错。" "真的?"唐澄澄笑咧开嘴角。"少爷饿了吧?我去叫胡狼拿膳食过来。" 说完,她跨过妖狐目前的娇小身躯,跳下床,快步走到前方去。 那个大闺女似的走姿…… 算了,再忍个十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