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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恢复了木然,干巴巴地说道:“知道。上一次大劫,世人都说是魔修sao动,可惜神农姜氏举族闭生死关,伏羲风氏销声匿迹,这才令正道削弱,以致酿成大祸……可只有局中之人才知道,祸事其实是由姜氏被屠尽、钟浣之辈鸠占鹊巢开始,此后才有风氏的失踪与天下战乱不休。” 他叹道:“这是明珠岛叶家当年千辛万苦探出的消息,绝不会有错。” 空蝉长老头一回听说这些秘辛,不由惊诧道:“且慢,两千年前之事,不知含光真人如何能够言之凿凿?” 丹崖长老环视身旁四人一圈,目光最后落于叶清桓身上,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三言两语地替他把匪夷所思的身世给解释了一遍,最后说道:“此时还望暂莫外传,以免引来无端祸患。” 空蝉长老便无话可说了,只是再望向叶清桓的时候,眼中就多了些复杂之色。 她叹了口气,轻声道:“丹崖师兄的意思是,当世还有那些魔……那些恶人的踪迹?” 一个搅起数次大战的魔修还不够,这回又多了群不知名姓也不知传承何处的神秘人,所作所为完全不比魔修逊色,对于只想好好过日子的老百姓乃至正道修者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丹崖苦笑道:“我并不确定,但想来应该有。我也是这半甲子以来才知道清桓的事情,本来只当那些人是魔修余孽,即便有在逃者也不过一二人,不足为心腹之患,可如今……”他沉吟片刻,低叹道:“如今才知那些人竟并非魔修的漏网之鱼……如此说来,其很可能早已联络成网,两千年来,天底下没找出原由、追查到关节处便不了了之的许多桩歹毒之事,或许就找到源头了。” 空蝉长老先是沉默,但极快地,突然从丹崖的话中品味出了某种讯息,不由怔道:“师兄的意思是……莫非当年——” 她猛地顿住话音,直直望向丹崖长老。 丹崖叹道:“不好说,不过那一件事确实太过莫名,即便到了现在我也想不通,若是……” 空蝉长老忽然冷笑一声,神色中一丝厉色浮现:“若是真的,我必要手刃了那些隐在幕后的龌龊小人!” 他们半遮半掩地打起言语机锋来,其余三人虽然皆是结丹修者,但年纪在同境界之人中都还算年轻,全然不知这两人说的究竟是什么事,便都各怀心事地沉默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只听空蝉长老说道:“我修的从不是忘情之道,此仇此恨,我今生必报,若一年找不出那些人的蛛丝马迹,便用十年,十年不行,便用百年、千年,总有一天,我要用他们心头之血来祭我兄长!” 她此言掷地有声,在场的都不是蠢人,片刻惊愕之后,就都隐约抓到了几分端倪。 便听叶清桓突然说道:“若你真想找到线索,我知道一个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可能回头要改,最近连续跑医院,空闲时间少而且不稳定,感觉特别糟糕…… 第68章 左氏 在叶清桓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他的法子居然如此匪夷所思。 他依旧顶着那副仿佛已经被剥离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似的木然表情,垂下眼,回忆般慢慢说道:“许多年前,六大门派之一的灵引宗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第一句话一出,众人就都诧异莫名地看向他。 他仍垂着眼帘,继续说:“姜氏与他们打过交道,我家长辈称从那里来的客人为‘大巫’,说是上古巫者的后裔,后来我专门询问过,听说他们修法独特,传承亦从未断绝过,虽然因为连番遭难而避世隐居,但却并非真正不问世事。” 叶清桓说到这里,僵硬地扯动了下嘴角,勾起了个不那么成功的冷笑:“至少在两千年前,世上的一切大小事宜都瞒不过他们的耳目,谁也不知他们究竟派出了多少人探查消息,为的又是什么。” 空蝉长老凝眉道:“你的意思是……” 叶清桓道:“我虽不知巫地——也就是所谓的南瘴灵引宗所在,但凭着姜氏当年与他们的交情,若是将我的消息放出去,或许能引出他们潜藏在外界的耳目,如此……” “胡闹!” 他没说完,就被一声冷斥打断了后半句话。 几人中有一半是清玄宫出身,都与他关系密切,然而谁都没料到,第一个出声的居然是姜宋。他面上像是压了一层寒霜,冷冷说道:“打草惊蛇之举,得不偿失!若那些人果然在暗中势力庞大,你的身世一旦暴露,必然难逃毒手!” 叶清桓见到的鬼蜮伎俩多不胜数,早已不在乎了,可这时就听姜宋冷哼一声,道:“你的死活本与我无关,但云舒是你的弟子,你若出事,必会牵连到她,我身为她的长辈,断不会坐视此事发生。” 一句话便戳中了叶清桓为数不多的死xue,他顿时哑然。 ——若是让他即刻在苍生大义和姜云舒之间选一个,他就算再不甘愿,也只能忍痛选择前者,但若是为了寻求点便利、给别人帮个忙,就令他牵挂多年的人陷入险境,他觉得还不如现在就把自己一头撞死干净! 见叶清桓没话说了,姜宋又恢复了冷然之态,说来也怪,明明刚针锋相对过,可他眼底的不满却略减了几分。 叶清桓没有留心这种细节,或者就算留心到了也未必会在意,他斟酌良久,终于再次开口道:“好,我不会让云舒遇险。”便转向空蝉长老:“巫地隐秘难寻,不与外界通信,但我曾略听长辈提及过一些巫者幻术,愿前去一探,或许会有所得。” 在遍布白栾州南方的广袤瘴林之中寻找一个不知所在的神秘门派,这事若是平时说起来,只怕十个人里会有九个会当笑话听,但眼下却变成了唯一不那么糟糕的选择。 闻言,空蝉长老嘴角轻抿,更是向他行了半礼:“有劳了。” 那位“兄长”想来与她关系必然亲密非常,已经离世不知多少年,居然还能让她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复仇希望而坦然向晚辈施礼。 丹崖也微松了些心神,吩咐雁行:“既然是向南,你二人便暂且同行一段,若有变故,及时报与我或怀渊。” 想了想,又特意嘱咐:“莫要逞强!” 叶清桓好似没听到,也未辞行,便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太虚门的屋舍都渐渐隐在了山间岚雾之后,他才淡漠问道:“师兄也有事向南?” 雁行锁眉道:“前几日就接到怀臻传讯,说似有兽潮征兆。” 叶清桓:“兽潮?在何处?” 雁行捏了捏眉心:“宁苍城南方四百余里的山间,有些猎户村落遇袭,但是并未抓住作祟妖兽,难以判断究竟。今早又有人失踪,怀臻打算与元嘉几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