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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一眼,抱着自己的枕头哒哒哒跑了出去,沈寒舟顿时笑了出来。仿佛是听到了他的笑声一般,才刚出去没多久,小少爷又蹬蹬跑了回来,手中紧抱着的枕头也用力扔到了沈寒舟的身上。 沈寒舟被那枕头“撞”得往后退了一步,下一刻,小少爷柔软的手便伸了过来,强硬地推着他到了窗边,然后一用力,便将他推了出去。 才几层楼的高度,修真者自然不会有事。 沈寒舟飘然落地,抬头看去,自己的外衣也被扔了下来,迎面飘来,他顺手接住,只听头顶传来一声重重的窗户关闭的声音,他再看去,连窗帘都已经被拉上了。 哎呀,惹毛了。 不知道这次该怎么顺毛才好呢? 沈寒舟嘴角含着笑,心情愉悦地穿上了自己的外衣,系好衣带,将剑重新佩到腰上,然后才转过了身。 他一转身,就看见福伯等人一脸懵逼地站在对面,连原本在草坪上打滚的白虎也停下了动作,虎目圆睁,张大了嘴巴朝他看来。 沈寒舟愣了一下,脸上笑容愈发愉悦,他冲着众人和白虎微微颔首,道:“早上好。” 他的这声问话,也总算是让众人回过了神来。 福伯将手中的盘子往旁边人手中一塞,怒气冲冲地朝着他走了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寒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顺路过来拜访。” “你什么时候来的?”福伯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看清上面的时间,愈发的胸闷气短:“这么早,你就从少爷的房间里出来……” 连外衣都没穿,只穿着一身里衣。虽然他们已经不穿这么复古的衣服,可平时古装剧看的多了,众人也能认清这是什么。 穿着睡衣就被他们少爷丢出来了! 睡衣啊! 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穿着睡衣被丢出来?!是在什么情况下,大清早的会脱了外面的衣服出现在他们少爷的房间里! 一想到某个可能性,福伯就差点昏厥过去。 他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们……” 沈寒舟连忙扶住了他,手上也不动声色的给他输送了一点灵力。福伯只感觉一道温暖的力量注入到身体里,他浑身一轻,差点没喘过来的一口气也平安咽了回去。 沈寒舟收回手,这才道:“我是昨天晚上来的。” “昨天晚上,我怎么不记得……”咦?! 昨天晚上!? 福伯又瞪大了眼睛。 从昨天晚上就来了,没有离开过,还穿着一身睡衣出现在他们少爷的房间里,那岂不就是……岂不就是…… 和他们少爷同床共枕睡了一晚上!! 福伯差点又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艰难地将自己的激动平复了下来,然后转头瞪了其他佣人们一眼,见其他人并没有再看向这边,而是转头继续去做其他分内的工作,这才脸色难看地转了回来,拉着沈寒舟到了角落里。 “福伯?” “我问你。”福伯压低了声音,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昨天晚上,少爷没有把你赶出来……?” 当然是赶了的。 还可以说是非常生气。 沈寒舟面色不变,欣然道:“没有。” 福伯的脸色白了白。 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他的脑子里便出现了无数个念头,连去世了的叶父叶母和离开依旧的老太爷的脸都在他的脑中一晃而过,福伯的脸色越发的白。 他晃了晃,又定下心神,问道:“那少爷……真的和你一起睡了一晚上?” “自然。”沈寒舟毫不要脸地说:“他的睡相不好,还主动扑到了我的怀里,要我抱着他睡。” 十分的厚脸皮,十分的厚颜无耻,一点也不脸红。 福伯的身体又晃了晃。 他又问:“难道小少爷就没有提到过,要让你住到客房里去。” “没有。” 因为只说了让他离开。 沈寒舟面色不变。 “那……小少爷……”福伯咬牙切齿地问:“小少爷也没有动怒……?” “若是他动怒了,只怕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 福伯:“……” 福伯的眼前又出现了死去的叶父叶母的脸,从前叶老大爷对他的所有恩惠也在他的眼前晃了一圈。 他咬咬牙,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小少爷……应该……应该没有……?” 这回沈寒舟没有听明白:“应该什么?” “我们少爷才刚十八岁。”福伯继续压低了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很多事情,对他来说太早了一些。” 这回沈寒舟听明白了,他老脸一红,又义正言辞地道:“我自然是随他的心意来,他要是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委屈他。” 福伯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沈寒舟一眼,然后转过身,超着屋子里走去,一下子,背影仿佛苍老了好多岁一样。 那边,叶禾微也收拾东西,去了程立行的家中补习。 他给程立行看了作业,得到他点头了,这才长舒一口气,还没有放松多久,又有新的试卷到了他的面前来。 有了早上这出意外,这一次,叶禾微咬着笔头纠结了许久,注意力迟迟没有放到试卷上,满脸的心不在焉,很轻易地便能被看出来。 程立行瞥了他一眼,看见他听了许久的填空题,这才出声提醒道:“时间快到了。” 叶禾微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低头去看向了卷子。 他匆匆做了几道填空题,到了后面的大题时,又唉声叹气地停了下来。 他这副样子,想当做没看到都不行。程立行放下手中的课本,朝他看了过来:“你想出去玩?” 叶禾微摇头。 “不想做卷子?” 叶禾微摇头。 “不想补课?不想考大学了?” 叶禾微仍然摇头。 “那你又是出了什么事情?”程立行纳闷地道:“我昨天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个样子。” “昨天……”一提起这个关键字,叶禾微便立刻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顿时又脸一红,纠结地咬起了铅笔头。 程立行无奈地将他手中的铅笔夺了过来,看着上面清晰的几个牙印,心中越发无奈。 “你要是有什么烦恼,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也可以帮你。”程立行说:“要是没有,就继续写你的卷子,今天的进度依旧很赶。” 叶禾微偷偷瞅了他一眼。 他心想:既然程立行是小弟的话,说不定就是可以商量的吧…… 他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人,自然也更不可能和福伯说,小白是一头老虎,每天只知道吃rou,更不能帮他参谋。 程立行那么聪明,说不定能当他的军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