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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方叔,我不是没想过去你家,但是毕竟不太方便,方雅琪还没有嫁人,平白住个男人进去不太好。” 他说着脸上的表情倏然鲜活起来,对如父亲般的方培生挤了挤眉道:“再说,我也不想再害你和阿姨吵架。” 方培生像是被他难得的活泼给吓到了,反应了老半天才如释重负地笑起来:“你啊!”他笑着摇了摇头,“阿泽,我总觉得你最近变了不少,这样孩子气的表情,我都多少年没见着过了……” 与其说是不知多少年没见过,不如说是只在对方十来岁的那几年见过。见过仍是孩童的程泽,在父母的陪伴下露出过的这般顽皮天真的笑容。 程泽闻言怔了怔,不知为何就想到了身后耳朵卫黎,过了会儿他弯起唇笑得真心实意:“方叔,我朋友对我很好,你放心。”他顿了顿又道,“也就是搬个家,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 路上,卫司机配合着程老师的速度,脚下油门稳着三十码,硬开了三十多分钟才到家。 卫家没人,球球小朋友被好不容易闲下来亟需散发母爱的卫晨给带出去了,而卫爸爸和安女士则几十年如一日地出门喝早茶去了。 卫黎给程泽准备的房间是他自己的对门,简直居心不良得光明正大。 别墅的好处就是房间多,所以即使是客房,除了面积上稍小之外跟主卧的结构并没相差多少。 卫黎把最后一个箱子放到地板上,勾起一边唇角笑得有些邪气,他凑近程泽,伸手攫住他的下巴:“来,给爷来个孩子气的笑容。” 程泽平静地回视他。 “不笑啊?”卫黎皮笑rou不笑地阴测测道,“那咱们说说还没嫁人的方雅琪?” 程泽这次却是笑了。 他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略一使力就把外强中干的卫老板拉到自己身前,程泽抬起左手抚摸他的后脑勺,轻笑道:“酸不酸?” 卫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然后自暴自弃地伸手搂住他的背,不满地嚷道:“酸啊,酸死了快,程老师倒是给点蜜尝尝啊?” 只要想到自己家不是对方的第一选择,他就憋得慌——如果有可能,他真是 恨不得回到车祸发生的那一刻,好在第一时间领走他命中注定的媳妇儿。 程蜜蜂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卫老板会不知道场面话吗?”程泽偏了偏头,冲着对方的耳朵轻声道,“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家以外的地方。” 他轻叹一口气,带着点怅然:“方叔对我毕竟有一份养育之恩,如今弄成这样,他大概也不好受。既然我说几句场面话,他就能开怀一些,我又何必吝啬这么几句客套话。” 这番话奇异地安抚了卫黎——他们才是自己人,而他身为自己人,又怎么会跌份地去同外人吃醋? 于是顺利吃了蜜的卫老板精神大振,他伸手扯住对方的耳朵,挑着眉揶揄道:“行啊程老师,学坏了啊你,居然还会说场面话了?” 程泽神色淡定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几乎立马感受到耳朵上松懈的力道,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然后重新与对方拉开距离,平静道:“卫老板教导有方。” 被不苟言笑、认真严肃、沉默刻板的程老师施展的美人计成功迷晕的卫黎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隔了会儿才虎躯一震,张开双臂猛地扑住他,嘴里乱七八糟喊道:“我擦,蜻蜓点水哪够啊,至少要来个舌|吻吧!” 等二人笑闹完打算开始整理衣服的时候,早餐完毕的卫家夫妇回来了。 安女士站在门口,言笑晏晏地看着程泽:“卫黎不知又抽什么风,非不让我帮你整理房间,你说他一个毛头小子,哪里懂这些。小程呐,你看还缺些什么,阿姨给你去添……” “谢谢阿姨,东西很齐全。”程泽说得十分诚恳。 倒是毛头小子卫黎不服气,一边帮程泽拆箱,一边冲自己母亲道:“我明明都备齐了好么,你昨天检查的时候不还夸我来着?” “昨天不知道是谁啊?我都快睡了还非得要我再来检查一遍……”安女士嗔怪地瞧了儿子一眼,然后对程泽笑道,“小时候带你那小女朋友回来过家家都没现在那么兴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卫黎见小时候的丑事被揭,急得不行,立马跳起来去捂住母亲的嘴,不满道:“妈你胡说什么?什么小女朋友的……” 卫mama抬手在儿子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我哪里胡说,你自己不记得四五岁的事了。” “卫黎就是热心。”程泽视线一转,神色不明地看了卫黎一眼,“四五岁的事,不记得很正常。” 卫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安慰自己那么小的事早就不记得了他没必要内疚吧?但是不知为何对上程泽平静的笑容就是忐忑得很。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矛头对准猪队友安女士,一边扳着母亲的肩膀把她往外推,一边抱怨道:“得了得了,安女士,你现在的时间应该交给厨房,别在这儿添乱了!” 第66章 六十六 赶走了安女士,卫黎转过头摸着鼻子迎上了他家泽泽似笑非笑的目光。 尼某,程泽什么时候还会似笑非笑这么有难度的表情了?! 莫名心虚的卫老板愣是不敢开口说话,只好憋屈地蹲下|身开始任劳任怨地收拾东西。 程泽看着他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撇嘴的表情,心里好笑,隔了会儿见卫黎已经要开始帮他摆衣服,这才上前同他蹲在一处,专注地看着他道:“你心虚什么?” 忐忑了好一会儿的卫黎瞬间炸了,他索性坐到地板上,一口气道:“我心虚什么?我干嘛心虚?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我怎么记得?再说了,我妈口中那个小女朋友什么的,我压根不记得人名字更不记得人长相!” 程泽点头:“对。” 卫黎:“……” 程泽从箱子里拿出衣服,站起身打算走的时候却被人拽住了衣摆。 “我cao啊,我是还是心虚怎么办……”卫黎仰头看他,英气浓密的眉毛皱得乱七八糟,他眼珠子一转又不高兴起来,手里用力一拽把人拽得重新蹲下来才不满道,“你为什么不吃醋?” 程泽心说我要跟一个见不到摸不着的四五岁的小女孩吃醋不成?但是他面上却笑得体贴又温柔,伸出食指点了点对方鼻尖道:“我做什么吃醋?卫老板全身心都在我身上,还有谁值得我去吃醋?” 不得不说程泽吃定了卫黎,这样听起来自恋又不公平的话,竟然让卫黎眉开眼笑、深以为然地猛点头。 “说得好!泽泽对我真是信赖有加,来,我们理东西。” 说是理东西,但四五只箱子也确实没多少东西。 卫黎手里捏着一块白色布料,语调怪异道:“内啦破了个洞你还穿?”说着他抖了抖把布料展开,果然在纯棉的内啦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程泽瘫着一张脸从他手里把内啦拿回来,努力镇定地轻描淡写道:“裤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