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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付出代价! 他也不过分,用的就是顾庆昌在九原城用过的那一招。 外面晃一圈,眼看又是吃饭的点了,他走到一家装潢精美,一看就透着贵的酒楼,唰唰唰点了一桌子菜,菜也是最贵最好的,本楼最杰出的招牌菜,最贵的席面。 吃饱喝足,享受完毕,他擦了嘴就要走。 小二赶紧拽住:“这位爷,您还没会账呢!” 顾停冷笑一声甩开他:“就凭你,问少爷要钱?” 小二拦不住,迅速通知了掌柜的,掌柜的在大厅拦住了顾停,脸上还带着客气的笑:“不知小店哪里做的不好,让客人不满意?” “哦,又是要钱的,”顾停挖了挖耳朵,抬着下巴,一脸理直气壮,“知道我是谁么?” 掌柜的陪笑:“还请少爷赐教——” “我叫顾停,”顾停微微一笑,“这店,是顾家的吧?” 掌柜的笑容一滞,立刻明白了什么。 顾停继续笑:“店是顾家的店,我是顾家的人,不偷不抢不捣乱不生事,饿了来自己家地方吃顿饭,怎么,不行? ” 和当初的顾庆昌不一样,顾停手段温柔多了,我不要这个店,也不要你们听我的,不管你们经营生意,就是简单在这吃喝,你们总不能把我赶出去吧?敢吗? 自家公子在自己家店铺吃饭,你还想要钱,你还想敢出去,要不要出去昭告全京城的人,让大家来评评理? “不敢,小的万万不敢!”掌柜的没见过顾停本人,可他知道府里的事,凭特征也认出来了,连连陪着笑,“只是少爷这菜点的……” 是不是太狠了点? 顾停才不管狠不狠,打着哈欠往外走:“那道灼菜心不大行,腻了,让师傅改进改进,少爷明天再来。” 什么?明天还来? 知道这一桌菜多少银子么! 掌柜的不敢擅专,赶紧让人把这事报到了顾宅。 只是吃饱了,当然还不算,顾停顺着街道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前生今世,两次记忆,他对顾家产业不要太熟悉,顾家那边还没反应呢,他已经找到了一家装潢优秀,看起来就很贵的客栈,要了后头最好,带着小花园的独院,宣布:“今晚少爷就住这了!” 掌柜的敢反对,还是那句话,这是顾家的店吧?我是顾家的人吧?我睡这里,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顾家大宅一夜没消停,黑眼圈都多了几对的夜晚,顾停高床暖被,睡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第二天,继续同样蛮不讲理的生活。 别人还糊弄不了他。 他知道哪家店利润好,客流量大,有专门给自家留出来的包房,不可能定出去,不可能有人占着,目光稳准狠的盯着这些地方,选的还是最热闹生意最好的时辰,你要想好好做生意,想赚钱,就得由着他吃喝,敢不让?他一嗓子闹出来,今天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掌柜的心里太苦了,这位主儿正经挺安静,没要东要西,没闹事,就是吃吃喝喝,虽然很贵……可你怎么赶出去?用什么理由? 顾停这招可比当年顾庆昌在九原实用多了,顿顿抱着小猞猁蹭吃蹭喝,浪的开心——少爷就是故意的!都这么气你们了,还憋着什么,大招往外放啊! 顾家没有反应。 不知道是一时想不到辙,还是忌讳着什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顾停眼梢一转,行啊,沉得住气是吧?那咱们接着来! 顾家行商起家,在顾停祖父一辈几乎达到巅峰,祖父母当年特别能干,支开的摊子简直了,哪行哪业都有,哪怕儿子顾厚通不顶用,不能再开疆拓土,守成甚至靠冯氏这个主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京城的顾家店面,各种各样多了去了。 吃喝住解决了,来点穿戴不过分吧?少爷们不如姑娘花钱,不要什么胭脂水粉,可玉啊佩啊簪啊冠啊,讲究起来也不是小数目,而且顾停谁都知道,镇北王的心尖宠么,鞋子都要镶小南珠的,别的地方能差了? 有了配饰,衣服总不能穿旧的吧?来点最新款式最新面料,京城贵公子流行穿什么他就穿什么! 少爷们爱享受爱攀比,偶尔还要赌一把,他有样学样,也不算过分吧? 顾家大宅。 冯氏快疯了:“好个小贱人,他竟然敢!” 顾庆昌磨牙:“我去收拾他!” 冯氏扬声:“回来!你想让我们家丢人么!” 顾庆昌:“可信儿也传过去了,他就是不回来,就是挑衅,咱们还能怎样,任他这么胡闹造光家里的钱么!” 冯氏阴森目光转向顾庆昌:“老爷,接人回来可是你的主张,现在怎么办?” 顾庆昌抱着酒壶缩到了桌子下:“这酒有点烈……我好像醉了,头疼……” 冯氏眯眼:“您再这样,就别怪我越俎代庖了。” …… 顾停各种蹭吃蹭喝蹭穿蹭玩,一条龙服务,一分钱没花,不但饿不着,过得还相当滋润!顾家还不能管,必须吃了这哑巴亏,否则一旦事情闹出来,为什么庶子有家不住住外头?把人逼成这样,丢脸的是顾停,还是顾家? 顾停也不是眼皮子浅的,占个便宜就算了?不可能,来都来了,不捞个够本不是白瞎了这一趟? 一边作着妖,他还迅速观察着各种生意路子,商行都有哪些,怎么走货,人脉在哪,关键点是什么……同时暗搓搓支使吴丰,把自己的药膳铺子开了起来。 作妖赚钱两不误! 因他眼力准,会折腾,这药膳铺子还真在京城开起立住了,慢慢有了生意,有了死忠客人,直到把顾家铺子都挤垮了两个…… 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他的药膳铺子刚刚开,丝毫不起眼,反倒是作的妖,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下面的手段来了。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顾停坐在顾家最好的茶楼包间,靠窗的位置,叫了壶上好雀舌,刚刚饮第一盏,就看到了楼下街上站着熟人。 一个是霍琰,光从背影他就能一眼看出来,另一个是进京路上的熟人,俞星阑。 从上往下距离太远,二人说了什么,顾停肯定是听不到的,可从他个角度看过去,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