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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了?” 岑岁惊讶:“真的谈恋爱了呀?” 陆相思咽下汁水。 她有些心虚,“爸爸怎么突然这么说?” 陆宴迟:“这么久没回家,真不是谈恋爱?” 他笑意松散,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这么一问。 陆相思停顿半秒,换了种方式:“就,有个人在追我。” 陆宴迟淡声:“嗯。” 岑岁好奇:“帅吗?” 陆相思组织着措辞:“就,挺帅的吧,我同学她们也都觉得他帅。” 岑岁:“性格怎么样?” 她纠结了下,“对我很好。” 岑岁:“他朋友多吗?” 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但她还是回答:“挺多的。” 其中还有一个朋友,是陆斯珩。 甚至你们还认识他。 陆相思快要抓狂,心想还不如当时就让梁裕白见家长得了。 岑岁客观评价:“听上去是个挺不错的男孩子。” 陆相思那口气还没回喉。 冷不防,她听到陆宴迟说:“不管他到底条件如何,相思,爸爸还是不太赞同你在大学期间谈恋爱。” 从小到大,陆宴迟都不太喜欢她和男生相处。 有时候看到陆斯珩,他都觉得不太顺眼。 这还是哥哥。 这还只是亲哥哥。 他和全天下的父亲一样,觉得世界上没有人能配的上他的女儿。 也觉得,他能养陆相思一辈子。 并不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但她笑的很牵强。 岑岁反应很大:“你怎么跟个老顽固一样?” 陆宴迟:“相思年纪太小,容易被骗。” 岑岁:“那她几岁可以谈恋爱?” 陆宴迟想了下:“最起码,得大学毕业。” 岑岁无语:“你就是老顽固,老夫少妻什么的,真的没有共同语言。” 事实上,岑岁也只比陆宴迟小三岁。 陆相思听到这话,笑:“mama。” 岑岁帮她把嘴角的蛋糕渍擦了,“没事,mama赞同你谈恋爱。” 陆宴迟对爱妻没有任何办法,叹了口气,悠悠道:“反正,要是让我知道那个男的是谁,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陆相思沉默几秒。 她突然很想问。 打断的是哪条腿? 好在她马上就把这个想法压了回去。 和梁裕白待一起久了,她也跟他似的,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也因为陆相思提到的这个“追她的男生”,导致陆宴迟最近看她看得很紧。每周五他都接她回家,周末再送回去。 天气预报发布暴雪预警。 气温降至零下十几度。 陆相思不幸发烧,陆宴迟索性给她请了个假,把她带回家。 暴雪持续了半个月。 雪后初霁的那天,陆相思回校。 仍旧是陆宴迟送她回去。 离宿舍还有十分钟左右路程,她给梁裕白发了条短信。 下车后,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梁裕白打电话。 没注意到,马路对面停了辆车。 电话放在耳边。 还没等接通。 耳骨处一凉,手机被人抽走。 她差点失声尖叫,声音在看到来人时,夹着笑意,“你什么时候到的?” 梁裕白按断通话,“你说你回校之后。” 她钻进他怀里,带着鼻音,“回校……那不是我早上给你发的吗?” 梁裕白:“嗯。” 她抬起头,“你那个时候就来了?” “准确地说,”梁裕白说,“我在这里等了一会儿,就开车去你家。” “去我家?” “跟着你父亲的车来的。” 在陆相思半走神的状况下,他把她带上车。 意识到车子驶去的方向不是小区,而是南城大学教学区,她才回过神。 她问:“我们不回家吗?” 梁裕白停下车。 地下车库的电梯里人不多。 梁裕白解释:“我有课。” 陆相思明白过来:“要我陪你上课呀?” 电梯到一楼停下,很快就挤满。 他把她圈在角落,凑近她,“愿意吗?” 她也小声:“我说不愿意,你还会把我送回去吗?” 梁裕白毫不犹豫:“当然不。” “那不就行了。” “也是。” 到了七楼。 梁裕白拉着她出电梯。 她改成十指相扣。 往教室去的路上,她问:“不过你这节课是什么课,专业课吗?会不会很无聊啊,我玩手机应该没关系的吧?” 梁裕白眸间深沉:“不是专业课。” 她随口问:“那是什么课?” 脚步停在教室后门。 梁裕白看到讲台上站着的人。 他语气平静:“高等数学。” 陆相思脸上的笑,在看到讲台上的人时,戛然而止。 十几米远的距离。 陆宴迟平直的嘴角,牵起笑意。 他如往常般笑。 但陆相思却觉得阴森,后背发凉。 第33章 . 难忍 断绝父女关系 黑板上, 幻灯片不断切换。 陆宴迟在前面来回走动,脸上光影斑驳。 只是,目光从未和陆相思对上。 他太冷淡了。 冷淡到,仿佛只是看到自己一位不相识的学生带着女朋友来上他的课;仿佛她不是他的女儿, 只不过是慕名前来的一位学生。 暴风雨来临前, 海平面上连风都没有。 直到课中。 乌云压迫海面, 给人压抑逼仄感。 “大家试着解一下这道题, 待会找个人回答。” 粉笔在空中滑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陷入沉寂的教室,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 一步又一步,敲打在她鼓膜,刺激她的心脏,无序地狂跳。 最后, 他在过道边停下。 陆相思盯着前面那人的后背, 一动不动。 声音从上方传来,“不错。” 漂浮在海面的船触礁沉底。 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浸泡着她的四肢百骸。 就连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是冷的。 陆宴迟伸手, 在她桌面轻敲了下,又重复了一遍:“不错。” 而后,他回到讲台。 喉咙里带着松散的笑意,接着讲课。 像是有只手拉着她的心脏,不断地下沉、下坠。 听到铃声响起, 陆宴迟说了声:“下课。” 位置上发出窸窣声响, 椅子九十度角反弹回去,发出闷响。 唯独他们这里,纹丝不动。 见她沉默不语,梁裕白也没开口。 冬天昼短夜长。 即便是白天, 天空也是灰蒙的。 不知何时,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