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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子愤然道:“真希望高反死他们!” 莫筠没出声,因为他已经看到了。 远处停着一辆车,车外面有两个人防守,车子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们似乎改变了策略。 他看到童谣手脚绑着从车上被人推下来,根本无法站稳的摔在地上,被人拉着头发被迫抬头,看到这,他不禁捏紧了方向盘。 强子惊呼:“看,那是童谣姐。” 疯子脸上顿时露出了愤怒:“他们要做什么!” 莫筠眼睛望着前面,突然有不详的预感,接着,无法保持处变不惊表情,手掌狠狠的拍在方向盘上,骂了声cao! 他几乎能猜到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一帮畜生! “他们,这是要拖人?”江封僵硬着脸,确定又不确定的说到。 疯子彻底急了说:“他们要把童谣铨在车后,拖着她开车?” 话落,一车子的寂静。 现在的局面,只剩冰冷的静默。 他们没有威胁,也没有提条件, 莫筠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忍到极限了,声音中带着决绝:“他们要的是我的命,我去换她。” 他的手在颤抖,让他看着她面临那种痛苦,他一定会发狂的! 江封连忙拉住他:“别冲动,这里是草原,虽然会伤到,但一定不会致命。” 莫筠全身的细胞紧缩着,情绪起伏,说话哑着嗓子:“即使是这样,我也绝不能忍受!” 他下车,屹立在风中,心乱如麻。 —— 童谣被人从后面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眼前突然一黑,下一秒胳膊撞到石头传来灼痛感,脸色顿时发白。 接着,她被人拎起来,拖到车后。 童谣浑浑噩噩的抬头,眼睛看到了远处的他,他站着草原上,后背是连绵的山川,高原上风云变幻,两个人的目光相撞,沸腾绵长。 她眼眶一红,脸上却笑了。 假如来生不再是一场梦。 莫筠站着原地抽了根烟,告诉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每一个决定,都是至关重要的。 烟燃尽,他重新上车,安静的发动车子! 她的手上系了一根长麻绳,吊在车后,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已经准备面对。 人生的所有事不是都温暖美好的,但是这一幕的眼神交汇,已经覆盖所有。 车子发动,前一会时间她还能跟着跑,越到后来被拖的麻木了,只觉得灵魂在冲撞,一直没完没了,草原上很多带刺的草,反而让她痛的更加清醒,这种长长的煎熬犹如地狱。 她的手拉着绳子,想要爬起来,但车开的太快,无力实施。 强烈的坚定意志让她自己都没想到,她似乎坚持了很久了,只听见“撕”的一声,布料被划破,更加加重了皮肤上的伤痛。 她看着蓝天白云,渐渐意识恍惚。 “童谣!” 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好像从她灵魂深处摆渡出来,童谣痉挛的抖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他,好像恍如隔世。 他们的车与她并行,他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子弹时不时从他身上穿过,距离仅仅只有几公分,惊险至极。 而前面,江封右手控制车速,左手拿着枪,和疯子的配合完美,两个人愈战愈激烈,强子在后面辅助,时不时打散他们的注意力,尽管挡风玻璃因为刚才追赶他们被打了个穿,但这一刻他们无畏生死,哪怕中枪也要打下去。 莫筠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拿着锤子,一把把实锤的砸下来,车后面的一道口子隐隐要破开的趋势。 童谣咬住牙关,拉住绳子拼了命的往后一扯,唰的一声,惯性太大,她整个人抛了出去。 他看着她飞出出去,像一朵坠落凡间的蝴蝶。 “江封,停车!” 江封一个急刹车,车子发出巨大的轮胎刮擦声,差点翻了。 而童谣一连翻了几个跟头,手拼命的在地上抓东西减少了冲击力,但还是被撞的肋骨发疼,五脏六腑绞在一起,碎裂般的疼痛。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连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她手臂上,肚子上,腿上全是一条条被刮的伤口,多的惨不忍睹。 他急切的说道:“童谣,童谣!你怎么样,还好吗?” 童谣很快清醒过来,顾不住身上的痛,双手一勾,抱住他的身子,无声的流下了guntang的泪水。 莫筠手指收紧,低下头在她的太阳xue处吻了吻,把她抱进自己怀里,手臂收紧。 “没事了。”他声色压低。 她颤动着身子:“我以为我要死,。”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我不会让你死的。” 童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难以平静的情绪像一团炽热的气流,里面有被积压的恐惧,生与死的惶惶不安,因为他的出现才稍稍安定。以为会是无尽的黑暗,没想到还能重新看到阳光。 莫筠看着远处江封的手势,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眼里有决绝还有坚定。 他拍了拍她的背脊,语气压的刚好,不缓不慢:“童谣,我和江封还要去追他们,我已经叫人过来,等下会有人来带你离开,你买张票,回上海去吧。” 童谣眼睛细细的看着他,问:“不能放弃吗?” 他眼里深邃:“现在还不能。” 她沉默,耳边只有风的声音。 “会平安回来么?” “我尽量。” 她的指甲掐进土里:“我要是不等你,你舍得我么?” 他默然的低下头,其实心里早已隐隐作痛。 她别过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那就好好活着,像我第一眼见你一样。” 他与她十指连心:“好!” 他咽了咽喉咙,晦涩道:“答应我,别看着我们离开。” 童谣盯着蓝蓝的天空,一动不动,眼泪从眼眶落下,肆意的止不住。 草原上只有风在歌唱,唱着最悲伤最寂寥的歌谣,歌里全是离别的词,让人觉得心死了人也死了。 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灵魂跟风飘走,心空荡的可怕。 心空了一块,疼的厉害。 莫筠望着前面的茫茫山丘,与她背道而驰,童谣,这条路还没走完,我总归还要在走下去。 这件事结束,我一定回来找你。 童谣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草原上的风不修边幅,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木然的盯着消失不见的黑点,心里难过的像海绵蓄满了水,一碰就会溢出来。 莫筠,我这辈子很少流泪,可是这才多久,却已经为你流了数次。 第82章 Chapter82 最新一届的摄影展在上海国际会展中心举行,同期举行的还有国际艺术绘画组,史上第一次摄影和绘画撞上,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