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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诉边岩。” “我知道啊,我没打算现在告诉他。”我垂眼看着黑漆漆的地面。 他认真帮我分析起来:“我想了想,如果你喜欢的是我的话……” “哎哎哎,自作多情了啊。”我打趣他。 “我就这么随便一代入行吗?”他无奈道,看出我在开玩笑也没多计较,继续说道,“那我肯定会不自在。当然,我肯定还是把你当好兄弟,有什么事情二话不说就帮忙,但是绝对不会是之前那种相处方式了。” 我点头:“我知道。” “而且,那天我还没表现出什么反感,你就已经是那种要和我干一架的架势了,这说明你其实还是很害怕我不接受的吧?你既然怕我不接受,那肯定就更怕边岩不接受了吧。” 我想刘杨真应该去学个心理学什么的,短短几句话就把我当时莫名的火气上头解释清楚了,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恰好打在我心坎上,我突然觉得当时的冲动也不失为一种正确的选择。 但不知为什么,我始终也没告诉他边岩可能喜欢乔易夏这件事,可能是出于某种程度的自尊吧,又或者我不想将刘杨置于一种左右为难的状态。 临到分别,他突然想起什么,和我说:“对了,后来边岩来问我,我当时把你叫下楼有什么事,你说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了?” “啊?你说什么了?” “我顺着他的话,说我考试没考好,要跟你交流交流……” “……”我一拍脑袋,觉得要大事不好。 “怎么了?” “……没事,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问我认不认识你同桌,我说不认识,他问这个干嘛?” “呃……”我支吾道,“可能……随便问问?” 刘杨最后说的这几句话,让我放松了一晚上的大脑又高速运转起来。 当时边岩说我撒谎的时候,我可真应该一口否认,那样还能歪打正着地和刘杨对上。可我偏偏自作聪明地又扯了个谎,这下好了,坐实了我那天在撒谎。 不过,他干嘛又跑去问刘杨呢?难道说他真的察觉到我喜欢他了?可他的态度又似乎看不出什么变化。 我理不出头绪,索性上楼敲了他家的门。 他正在自己屋里看书,见我进去,合上书问我:“刚刚刘杨找你干嘛?” “……”他这招可真是先发制人,我眨眨眼,“你看到了?” “嗯,”他往外一指,“你俩刚刚就坐在那里。” “嗯……就是讨论讨论寒假作业的事情。” 他仰面躺下来,眼睛斜过来看我。嘴唇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又合上了。 我有些做贼心虚,坐到他的书桌前翻了翻他刚刚在看的书。桌上堆着各种各样的书和试卷,就是不见我上次送他的画筒。 我有些失落地想,不会被他塞到床底下摞灰了吧? “卢沛,”他窸窸窣窣地侧过身子躺着,腿还搭在地上,看着我问,“你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还有好多。”我转过身子来坐着,眼睛一扫,看到我挑了好久的那个画筒正随意地躺在床头柜上。 刚刚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又雀跃起来,我把下巴搁在椅背上问他:“上次那画,喜欢吗?” 他头发蹭着床单,看着我重重点了两下头,眼睛里闪着光,神情看起来还有那么一丝认真。 他可真是好看,哪怕就是这样随意侧躺着,头发还被蹭得乱乱的。 不过,比起前几晚,他似乎话又少了很多,以我的经验来看,他话少的时候,就说明他不是很开心。 唉,可恨我不能洞穿人心,看清他为什么不开心。 明明前几天我还想把他当成我的小青蛙,时不时让他开心一下,慢慢把他煮熟。可真到了他情绪不对的时候,我又笨拙地不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好。 —— 下学期开学时,八中规定所有高二学生早上必须6点半之前到教室,晚上全体留下上晚自习,一时间住宿人数大幅增加,我和刘杨方啸也正式开始了住宿生活。 不过和边岩不同的是,我们仨住在学生宿舍楼,而他们班仍留在教师宿舍楼。 班里讨论画室的声音逐渐变多了,有些人打定主意要去A市集训,有些人决定还是留在B市,还有一些人仍在犹豫不决,打算看看下半学期的情况。 在我同桌和崔放问我的想法时,我都回答说应该要去A市。 我知道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边岩肯定是要去A大的,他不止一次流露过自己对A大的向往。 于是在我眼里,A大成了未来和边岩的代名词,无时无刻不在闪闪发光。 甚至在听到其他同学讨论A大的时候,我都会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一阵子。 我同桌方婧是个充满干劲的女生,每次两只眼睛困得迷瞪起来的时候,都会使劲甩甩脑袋对自己说:“我一定会去Y美的!” 我也想像她一样两眼放光、胸有成竹地说“我一定会去A大的”,可常常话到嘴边,又被自己咽进了肚子里。 在那些堆满了试卷和练习册的日子里,未来就和边岩一样,既像糖果一样美好又充满诱惑,又让我因为抓不住而深感惶惑不安。 第26章 违纪 新学期开始,我卯足了劲要好好学英语。我想如果我的英语成绩和乔易夏一样好的话,或许边岩在看到我们班成绩单的时候也会生出一种“卢沛原来也这么厉害”的感觉。 虽然这个场景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但我绝不能再放任自己在英语课上像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了。 打上课铃之前,我看着站在讲台上低头翻书的英语老师,拿胳膊肘碰碰我同桌,低声说:“哎,课代表,英语成绩要怎么提高啊?” “哟嗬?”我同桌一脸稀奇地看着我,“卢沛,你是要改过自新啦?” “能不能好好说中文了?”我一脸嫌弃地啧了一声,“改过自新是这么用的吗。” “哦,应该是……痛改前非!”她说着,从旁边摸了一沓花花绿绿的便笺纸,从中间掰开,把其中一半拍在我桌子上,“喏,你像我这样把生单词记在便笺纸上,然后贴在桌子上,闲着没事看两眼,提个十分二十分的都不叫事儿!” “真的假的?”我半信半疑。 我开始虚心学着她在课桌上七歪八扭地贴些字条,但这项工作路漫漫其修远兮,常常我卷子一合就忘在脑后了。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