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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在迷糊中,我听见墨非离暴躁如雷的声音还有大夫唯唯诺诺的回答声,然后没多久,就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等我醒来,人已经是趴在一张软榻上了。 我试图扭动身体,却发现背脊火烧似的剧痛,手指也僵得动不了,我侧着头,不想刚好看见一张憔悴的两颗眼珠子布满红血丝的脸蛋正对我,把我吓了一跳,我缓过气,皱眉说道:“凑那么近做啥,韩泽卿。” “你睡了两天,我还以为你要死了!”他瞪我,嘴里恶毒地说。 他没有戴面具,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衣着,是跟他见面时纨绔公子的服装,心里多半猜到这里是哪儿了。 “这是你家?”我问,又确认似的看了遍周围豪华的摆设。 挑眉,他看过来,撇嘴,随即伸手仔细给我盖了被子,说:“不然还能是哪儿?你这傻女人,自己找死,伤情找来的庸医说你救不了了,气得我想杀人。”自言自语说了一阵,他坐回去,又望着我,面色缓了缓,他说,“我用了千年血参,这才把你救活了。” 我嘴抽,摇头说:“千年血参?你不怕我虚不受补?再说了,你不是一直要我的命?我死了也有人给你渡毒的。” “你以为我救你是为了让你给我渡毒?!”他拍桌,声音变大,恨不得吼出来,可是见我躺在床上动弹不能的模样,气焰消停不少,他咬唇,脸色发黑继续说,“哼,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要你兑现诺言如何?在那之前,我能弄死你多少次,就能救回你多少次。” 我无奈白眼,也许是受伤,我心里竟一点不生气,甚至觉得莫名好笑,于是我张嘴说:“还记得以前跟你说农夫与蛇的故事么?” “哼,你说我是蛇呢。”他继续不高兴。 “你还知道呀,跟你接触之后,我一直倒霉呢。” “怎么倒霉了?”他瞪着眼珠子,问我。 “呸,你自己清楚,又坠崖又伤手,现在还被你抽了一鞭子。”我不管他生气的表情,继续说,“从前我多么爱惜生命,怕受伤,跟你在一起,就只会受伤,可是……只有感到疼痛,才是真正的活着。” 他眉毛微动,看了看我,靠近点儿,蹲了下来,直直凝着我的眼睛,问道:“真的很疼吗?” “不疼我能趴在这。”我好笑,不想身体一扭,动到伤口,疼得我咬牙,满头大汗。 韩泽卿紧张的很,忙摁着我,不让我乱动,嘴里嚷道:“你别乱动,待会伤口裂开,疼的你又哭鼻子。” 说起哭鼻子,我怔了一下,垂下眸子,胸口的苦涩慢慢的化了开来。 我点点头,没乱动,倒是他一直在我身边转悠,也不说要离去,直到有人敲开门,韩泽卿望见来人,愣了一下,非常恭敬地点头说:“爷爷,您怎么来了。” 爷爷?我眨眼,韩泽卿的爷爷不就是那个掌握天下兵权,害死段飞老爹的铁面无情冷血残酷的韩鹰吗?我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于是瞅了过去,却不想刚好与他老人家对上视线,他是我想象中的白发大胡子,一脸凶相,紧皱的眉头看上去就不大好惹,他拄着一根拐杖,犀利的视线令整个人非常有威严,简直是不怒自威。 与他对上视线的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于是也没移开目光,继续看着他。 韩鹰几乎是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蓦地抬起手,对韩泽卿说:“卿儿,你出去,我有话与她说。” “爷爷,她受着伤。”韩泽卿的确很畏惧他爷爷。 “废话,否则你也不会偷拿了我的千年血参给她,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出去!”韩鹰冷冷地看过去,姜还是老的辣,一个视线就让韩泽卿听话了。 韩泽卿依依不舍走出去,时不时看看我,而我心里道不好,原来这家伙是偷用他爷爷的药来给我,老头子该不是来算账的吧? 这下,我更加不能移开视线,生怕他抡起拐杖就揍我。 就这样对视半晌,韩鹰缓缓坐下,直视不能动弹的我,他摸摸胡子,语气严厉地说道:“想不到卿儿还是放不下你,无情,但是我不一样,我可以随时要了你性命,你重新回到卿儿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老头子也知道我? 我默默点头,然后摇头,惹得韩鹰不快,他蹙额,拐杖往地上一敲,冷冷说道:“说话。” 见状,我只得老实回答道:“冤枉呀,老爷爷,我是被他捉回来的。” “听你的话,似乎很不情愿回到卿儿身边?”他眼睛微微一眯,露出杀意。 说情愿你怀疑我有目的,说不情愿你一副要砍我的模样,这是闹哪样? 我无语,心里苦,而他先开了口,对我说:“不过,你的意志并不重要。” 不重要你又问?吓死宝宝我了。 “重要的事,卿儿放不下你,这一点,跟他的父亲简直一模一样。”他说,眼神幽幽的,仿佛在思索什么,随后当机立断,用犀利的目光对着我,与我说道,“卿儿是我唯一的孙儿,你若老实听话,也就罢了,你若不忠于卿儿,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在这世上无法立足!” 撂下这么狠的话,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的儿子韩泽卿的老爹就是为了焚情死了,他不希望韩泽卿走向他爹的老路。说实在的,韩泽卿对我的执念真是强大到我都佩服他,但是意外的是,我以为韩泽卿只是恨不得要我死,却没想到他会想尽办法让我活着。 他瞪着我,半天没等我回答,便又砸了一下拐杖,加重语气道:“回答。” “是是是,我一定会老实听话待在他身边的。”吓一跳,我赶紧说。 这爷孙俩真像,动不动就要杀人。 说完这话,韩鹰站起身,走到门外,而门外的韩泽卿早按捺不住,冲了进来,看我安好无恙,脸上松了口气,看见这一幕,韩鹰摇头,走了出去。 等韩鹰走远,韩泽卿问我:“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回到你身边是不是有目的,还让我不要不忠于你,否则杀了我。”我回答道。 “哦。” “哦是啥意思?”我白眼。 “我还担心爷爷会因为之前的事迁怒于你,不过是我多心了。”他难得脸上露出笑意,给我递了杯水,“来,喝水。” 还不怒?他明摆着给我个下马威呀。 要不是我受着伤动不了,我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不渴。”我摇头,忽然想到韩鹰,顿了顿,我问韩泽卿,“你偷你爷爷的东西救我,你不怕他生你气?” “不怕,我当时只怕救不回你。”他放回杯子,然后小孩儿似的趴在我床前,睁眼看我。 曾几何时,有人也这样看着我,扰乱了我的心。 我有过幻想,尽管我否认,可是,谁能拒绝一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