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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怪不得他早上跟我说那些话……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我正想着,原本站我面前的男人居然直直朝我怀里倒了过来。 “???”我下意识伸手撑住,可他比我高一个脑袋还多,又结实,我没站稳,抱着他一起摔了个四脚朝天,正想说点什么,却忽然发现他满脸都是冷汗,手也冷得哆嗦,心里顿时着急,我抱着他脑袋大喊,“韩泽卿,你怎么了?” 煞白的脸色,他看上去很不舒服,我摸了摸他脸颊,谁知他竟然吐了口血在我手里。 “喂!你别吓我!”我着急得很,没想那么多,赶紧扶起他起来。 韩泽卿已经昏迷了,嘴唇煞白,想来是身体没恢复好就出来找我,又跟我跑了这么远,吃不消,到极限了。 可是韩家被烧毁了,涅槃回不去,他一无所有还没了武功,我该带他去哪里? 苦恼的想了会儿,见他情况实在不好,未免拖延,我立马咬牙拖他去城里找大夫,又怕他被人看出来,把他的好衣服扒了换上件粗衣麻布,又胡乱抹了点泥土在他俊俏的脸上,蓬头垢面弄得跟乞丐似的,差点人家大夫不让我们进屋。 还好脑袋上带着之前韩泽卿买给我的那支翠玉珠钗,我没现钱,把拿东西给了大夫做诊金,大夫才愿意替他号脉看病。 “大夫,他严不严重?是不是要死了?”望着韩泽卿嘴角的鲜血,我心急如焚,死死抓住他的手,生怕他有半点差池。 大夫仔细号脉片刻,然后默默胡须,提笔在一张纸上边写药方,边说:“他死不了。” “啊?吐这么多血还死不了?”我惊奇眨眼。 “他只是气血有些虚,加上走了不少路,才会吐血的,吃两副药就好了。”说完,大夫把写好的方子给我,让我去抓药。 我当时的想法是,这大夫不会是蒙我吧? 这种情况,在我原来生活的地方随便一查,分分钟就是要死的节奏吧? 可我又会歧黄之术,只能老实去抓药,然后让药铺的伙计替我煎好药送来居住的客栈,一口口喂给昏迷不醒的韩泽卿喝。 还好,他还能咽,把药喝光了,我看他脸色依然很差,于是守在床边。 忽然的,我发现身后站了一个人,是伤情,我浑身震了一下,立马从韩泽卿怀里掏出他的小皮鞭,张牙舞爪狐假虎威冲伤情道:“你别过来!”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伤情叹口气,摇头说。 我不信,甩了甩鞭子,道:“谁知道,你是段飞的舅舅,他现在得到了涅槃,你不是来杀人灭口是什么?” 我知道打不过伤情,所以我甚至已经脑补出伤情要跟我抢人的时候,我就打开窗户朝街上大声呼喊□□非礼,引来众人围观,然后趁乱逃跑。 可不实际呀,韩泽卿这睡得死死的,我根本抱不动他。 唉,若是我有以前无情半点功力,早能带着这家伙逃跑了,可我只是个普通人。 在我胡思乱想之时,伤情苦笑几声,叹气,对我说:“我若是段飞的人,方才我就不会帮助韩泽卿把你救出来。” 想到之前差点被段飞那啥,我心有余悸,冷静了会儿,我抬眼问:“你真的不是段飞派来的?你不是涅槃的人么?” “我没必要听命于他,我只听命于韩鹰。”他淡淡地走过来,顺势取走我手里的鞭子,放在一旁,少年的模样,眼神却是长辈。 “可他是你的外甥。”我说。 “你觉得我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他笑了笑,低头望着昏迷的韩泽卿,伸手替他把了脉,然后回头对我说,“他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就行,我来是要告诉你,这里不安全,段飞正在四处找你和韩泽卿,我已经在城外的小村子里安排好了一个住处,你暂且与韩泽卿先到那里避一避。” 看他的模样,不像说谎,可我也不完全信他,只是眼下,我没别的办法,思考片刻后,我认真问他:“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他点头。 “那我便信你。”疑人不信,信人不疑,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犹豫着问出口,“那个,绝情……为什么会帮助段飞?他之前一直都让我不要接近段飞的。” 绝情毕竟还是我的朋友,可竟是他将我捆起送给段飞,我真不明白。 闻言,伤情先是沉默,随即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对我说:“一个人做事,总有他的理由,他只是选择他认为正确的事情。” “正确的事?”我觉得伤情话里有话,还想继续问下去,可他不再提及。 跟伤情来到那个小村子,我忽然发现邻居大爷竟然是之前我想花钱雇去南方的马夫老头子,他叼着根眼袋,看到我,好像还认得,冲我笑了几声,露出一口黄牙,伤情安顿好我和韩泽卿后对我说:“这位是万老头,他是我的人,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我点头,等伤情离去,我望着万老头,不说话,倒是他先开口了,他抽了口烟,问我:“丫头,咱们又见面了。” “……” “那屋里的男人挺俊的,是不是你男人?”他八卦的很,追着问,“看他模样那么虚,这么虚的男人要不得,怕是以后儿子都生不出来。” 我只能干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狂奔。 关你屁事? 这时,他家里冲出个老婆婆,狠狠揪住他耳朵,一顿狠骂:“你个老东西,缠着小姑娘问东问西,要不要脸,给我回去煮饭去!” 万老头被一顿吼回去了,有些委屈看着老婆婆,而老婆婆把人赶走后,连忙过来拉住我,亲切地眯眼道:“哎哟,小姑娘,你看我家老万就是这种人,你别理他,以后你住我屋旁边,有什么只管叫一声,你叫我万婶子就行了。” 看老婆婆是实在人,我点头唤道:“万婶子,我叫花晓。” 万婶子也高兴,拍拍我手背,也八卦起来,凑近问我:“小花丫头,那屋里是你男人不?” 我黑线,这两口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想了想,回答:“是的。” “那他咋那样了?”万婶子关心地问。 “他身体不好,受了风寒,所以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我随便瞎扯,想来伤情也不会跟别人说那么多,不然这两人也不会可劲儿问我这那的。 “哎哟,那可得好好休息,年纪轻轻的,小花丫头,晚上来我家吃饭啊。”万婶子临走前还不忘热情地喊我。 我挠挠头,无奈笑了,走进屋,却发现韩泽卿已经醒来,靠着床边坐着。 “你醒了。”我欣喜过去,看看他脸色,虽然还是苍白,可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韩泽卿四下看了眼,好像猜到了什么,他问我:“是伤情带我们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