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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白兰地。对面的调酒师动作娴熟华丽,只是透过这液体,那变了形的姿势很是滑稽。白虎在一边慨叹时运不济,恶人当道,把毒龙的祖宗十八代都用单纯的“cao”字问候了一遍。 音乐带着剧烈的节奏感敲击在所有人心上,台上的舞者扭得断了腰,神情却分明麻木。 白虎发现自己单方面地讨伐了毒龙半天,不满地拍着阿俊的肩膀吼道,“你想什么呢?” 音乐很嘈杂,白虎没听见阿俊的回答。 而阿俊在呢喃:他不稀罕这位置,我还替他守着干什么? 白虎扯着嗓子问,“啊?你说啥?大声点啊!靠!” 调酒师完成了一杯佳酿,将紫红色的液体推给对面妖娆的女子。 阿俊依旧隔着白兰地看着。四年,整整四年,每一次的伤,每一次的心惊胆战,每一次的不公委屈,每一次的彻夜辛劳,每一次每一次,以为自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到那个人。从小时候起,就一直跟在他身后,他打架,自己也掳了袖子就上;他逃课,自己二话不说陪他;他和那威武庄严的父亲吵了架,跑自己家来,挤着一个被窝,豪情万丈地说:总有一天,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让那老东西看看,不按着他那些强制的路走,我一样是英雄! 如今,替他守住了这条英雄路,他却不要了。 白虎忽然猛拍桌子,对着阿俊的身后吼道:“cao!你也有脸来!杂碎东西!” 阿俊闻声转过去,对上毒龙挑衅的脸。 毒龙把烟头踩灭在地,眯着眼道:“怎么?裤子脱了,嫖·客倒不要你了?呵呵,让你们别这么积极,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吧,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们这是,当了婊·子,又翻了自己的牌坊。” 白虎猛地砸了手中酒杯,一地碎片,向毒龙扑去。阿俊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 阿俊扯住不停挣扎的白虎,面无表情道,“场子是大家的,任总也洗白了。以后大家在一个公司做事,还是少做这种上门挑衅的蠢事好。”说到这里,他讽刺地看着毒龙,“都说干起架来最猛的,脑子最简单,跟着以前的‘龙哥’,我一直不大同意这话,可是跟着现在这‘龙哥’,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毒龙阴狠地看着阿俊,冷冷道,“别TM装得你好像很清白似的,跟在太子哥身后的,哪个没上去干过几场?就你,妈的!小白脸,每次都躲后面!算个什么东西!我呸!” 毒龙扯出身后的小弟一只,竟是上次那黄毛。对着阿俊轻蔑道:“就他!你打的过么?” 白虎怒喝:“我cao你吗!” 阿俊拦住白虎,依旧无波无澜地问,“兄弟怎么称呼?” 黄毛拽拽地答:“老子俗称——暴击机!” 白虎吃惊地问:“爆鸡鸡?” 黄毛颇自豪道,“就是,暴击机。” 阿俊看了看毒龙,又看了看暴击机,猛然一脚踹去。 暴击机捂着裆部摔入人群,人群散开一大片,暴击机的哀嚎不低于DJ的嘶吼。 阿俊抽出一张纸巾,擦着闪亮的皮鞋,道,“这不是打赢了么?不过毒龙,我现在才想起来提醒你,咱们洗白好些年了,不适合这些打杀的活。还有啊,”阿俊直起身,俯视毒龙道,“我们都是副总,按着公司的风俗,这事我铁定要报给任总了。对了,是任总,不是太子哥。” 暴击机好不容易从人群中站起身,又被毒龙一脚踹在裆部踢得老远。毒龙愤愤地骂道,“没用的东西!”他带着一群人没入狂欢的人群,阴狠而决绝。 白虎颇舒坦地扯着嗓子吼道,“妈的!阿俊!你TM真给龙哥挣面子。” 阿俊无奈一笑,继续趴在原位对着白兰地发呆。 白虎欣喜地窜入人群狂欢,以发泄心中一雪前耻的快感。不一会,潘淑云扭着纤腰提着小皮包,一派淑女装扮与金地众人格格不入。她微笑地走入狂欢的人群牵起白虎的耳朵,夫妻俩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离开狂欢的人群。唯剩阿俊一人坐在金地,背影说不出的落寞。 第21章 保护费 印风一早起了床,坐到柜台后面托着下巴看门外。 程婉背着书包踱进门,就看见印风一脸的望眼欲穿。 “小老板?” 印风微笑,眼睛朝一旁瞥了瞥,绿茶蛋糕包的好好的,在翠绿的碎花纸里跟程婉的脸一样,青春、清纯。 程婉道谢,把钱放在柜台。印风看了下,“50的?找不开,明天来再找给你。” 程婉笑道,“行,那我去上课了哦。明天见。” 时过九点,印风被托着的脸蛋,渐渐褪下缤纷的色彩,化作惯有的面无表情。 十点整,过了上班时间,光顾的客人逐渐稀少。印风开始习惯性地拖地。 暴击机今天很光彩。 因为他难得地带了五十个人,这是毒龙给他的再一次机会。 于是他从心里认定了,龙哥,只能有一个。 就是现在的这个。 现在的这个龙哥,给了他五十个小弟,创造了他第一次的老大生涯,他听着一声声的“鸡哥”,有了五十个人壮胆,于是有了勇气。 暴击机一脚踹开叠影的玻璃门,忍着抽筋的脚趾头,故作豪迈地站着。 身后的小弟跟着一起,雄纠纠气昂昂地站着——只进来了一半,还有一半挤不下了。 印风当然知道他们进来了。 不过既然不是买蛋糕的,他就再拖一会地,也不耽搁什么。 暴击机站到五分钟的时候,开始不耐烦,貌似……貌似这和自己原先的设想不大一样?自己站这,怎么就跟透明人一样? 二胖子正好下楼,挺着个大肚子。毒龙立即打起精神,吼道,“死胖子!交钱!” 周清莫名其妙地眨眨眼睛,继而若无其事地走到柜台后坐下。 暴击机恼羞成怒,上前猛力一拍桌,“妈的!问你钱呢!” 二胖子搓了把脸上的肥rou,疑惑道,“你们这是……打劫?” “老子在收保护费!他妈的保护费!”暴击机咆哮,眼睛斜睨着一边的印风,带着丝骄傲,当然也带着丝畏惧。 印风没什么反应,走到墙边的玻璃桌前看着报纸。 暴击机觉得自尊受辱,鼻孔喘得老大,偏偏现在这情况又不适合动手。有一开场就打起来的么?那多没文化。他要做一个深得民心的老大,要先动口后动手,要以理服人。于是此刻,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