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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往往现实很残酷。 孟虞怎么也想不到她和孟时宴的私情是以这种方式被揭开的,摔下去的那一瞬间,她心跳好像停止了,陷入黑暗中,她听不见其他声音,只记得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孟时宴拥抱着她。 元旦节晚会的表演,孟虞元旦晚会的舞台上摔下来,折了骨头,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要先做手术。 孟时宴签了手术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受伤,更多是因为医生说孟虞已经怀孕三周,从高处摔下来孩子保不住了。 怎么会。 孟时宴记得自己每次都会做好防护措施的,两人有着血缘关系,都很怕怀孕,怀孕对于孟虞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他不想孟虞承受这么多,孟时宴恨自己,为什么让孟虞平白受了这种伤害。 等待的时间永远都漫长的,孟时宴周围黑暗一片,外面下着小雨,走廊很长,幽暗的一条看上去好像没有尽头,他吸着烟,隔着烟雾看见李梦卿小跑过来。 孟时宴所认识的李梦卿看上去永远都是温婉大方的,鲜少有现在这样失态,李梦卿抓着椅子的扶手,看着对面愁云惨淡的孟时宴,他何曾有过这种表情,以前那个尊贵目中无人甚至还很傲的孟时宴看上去落魄得很。 “阿虞进去多久了?”李梦卿终是开口问了第一句话。 孟时宴抬头看她,眼睛布满血丝,看上去恐怖可怕,阴沉沉的,“有两个小时了。” 孟令贺下了飞机就匆匆赶过来,他一个项目都没进行下去,孟虞是她唯一的女儿,对待女儿和儿子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虞是心头rou,现在这心头rou被人剜了一块,孟令贺风尘仆仆赶到,李梦卿站起来一下子跌在他怀中,李梦卿低低地哭泣着,声音小的很,孟令贺拥住她,抚慰她,低声安慰。 孟令贺看着孟时宴同样也是心中一惊,按理说孟时宴和孟虞的关系并不是非常好,总归不亲兄妹。 不过孟时宴现在的的表现,愁云惨淡,眼底都是血丝,看上去疲惫至极,不像是对于meimei的担心,更像是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她的爱人。 孟令贺压下心中的疑惑,问孟时宴,“事故的原因是什么?舞台怎么会无缘无故出事?” “不知道,还在查。” 孟时宴手中夹着一根烟,没点燃,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撕碎的裂帛,沙哑得厉害,喉咙处好像含着一口烟,说出来的话都是压着嗓子的。 手术室的灯灭了,三人一拥而上,将医生围住,李梦卿语带哭腔,“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动了手术,没什么大碍了,腿也打上了石膏,不过……”医生推了推眼睛,话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孟时宴开口截住他的话,眼神冰冷。 “孩子保不住了,才三周都还没成型,从高处摔下来就已经保不住了,所幸大人没事。” 孟时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孟虞没事对他来说已经是上天眷顾,小孩即使健康也不能存活下来的。 李梦卿被小孩这一词震得手脚冰凉,她全身发软,耳朵轰鸣着,仿佛有无数道雷声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眼睛昏暗起来。 她瘫倒在孟令贺的怀中,显然不信,口中喃喃着,“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李梦卿在孟令贺的怀中晕了过去,屋漏偏逢连夜雨,李梦卿和孟虞双双躺在病床上,孟令贺动用关系将两人安排在同一个病房里。 高级病房中,里面静若无人,父子两一人守着一个,纸包不住火的。 孟时宴没了顾忌,抓着孟虞的手不停地摩挲着,满心满眼都是孟虞。 永远在一起(完结)三千字 窗外是天青色的天色,孟虞醒来的时候发现两人的手缠在一起,她有点惊讶地看着孟时宴,隔壁的病床上躺着李梦卿。 孟虞直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睁眼瞧见孟时宴近在咫尺的脸,孟虞轻轻推了推孟时宴的手,“哥哥。” 孟时宴趴在她床边,他头发乱蓬蓬的,下巴长了点胡子,眼底都是血丝。 孟时宴脸上神色变换着,孟虞瞧见他眼底有乌青,他把孟虞的手放到嘴上,不停地亲吻着。 “阿虞,你觉得怎么样了?”孟时宴起身抱住孟虞,亲着她额头,像爱护易碎品似的,不停地抚摸亲吻着。 他嘴唇微微抖动着,孟虞心口像是被刀割一般,淌着淋淋的鲜血,她眼角有泪水,孟时宴告诉她, 孩子没有了,孟虞有一瞬间的解放,要是孩子保住了她更舍不得打掉她和孟时宴的孩子,还不如没有了,没有了不至于太心痛。 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呢?孟虞眼眶发酸,鼻子酸酸的,肚子胀痛,两人的路终究是充满荆棘的。 她抱住孟时宴,难过地留着泪水,孟虞泪水似金豆子似的,不停地掉落,弄湿了孟时宴的衬衣。 孟时宴亲着她的嘴角,安慰的话说不出口,说太多也无济于事,温暖的怀抱才能给孟虞一丝丝安慰。 李梦卿睁开眼,第一时间转头去旁边的孟虞,却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的姿势,她心如刀绞,李梦卿忍不住想,真是孽缘,是因为她和孟令贺的孽缘才映射到孩子身上吗? 两人的事情她早就发现了,只不过一直自欺欺人罢了,相爱的人相互之间的那种温情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好多次。 李梦卿看见孟虞看孟时宴的眼神都有爱慕和崇拜的成分在里面,知女莫若母,李梦卿猜到了一切,却没想到孟虞怀孕了,她原本就一直骗自己,可终究还是来了。 李梦卿闭上眼,泪水缓缓流下来,终究是报应啊,为什么不是报应在她身上。 孟时宴对孟虞寸步不离,一副捧在手心里怕摔着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姿态,要不是两人有着血缘关系,也许这件事不会这么复杂。 “阿虞,mama有些话要和你说。”李梦卿走下床,孟时宴知趣地出去了。 李梦卿抚摸着孟虞苍白的脸色,她两天前刚做完手术,昏迷了两天,那两天里,孟令贺每天都在和孟时宴对峙交锋。 孟令贺自认为没做到父亲的本分,但这件事实在是太荒谬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有不伦之恋,说出去孟家的脸往哪放。 孟令贺和孟时宴谈条件,让他放弃和孟虞在一起,他会把名下的投资项目,在孟氏集团的股份都转让给孟时宴,不料孟时宴不答应。 孟时宴盯着他目光狠厉,“爸,我还得感谢你,养着情人儿在外,让我二十三岁那年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儿,不然我们怎么会有今天呢?” 孟令贺震怒,面红耳赤,他将眼前的东西都砚台摔出去,差点砸到孟时宴的额头,孟令贺怒斥,“放你娘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