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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眼吗 所以怕她因为夫婿被抢丢人,才安排立刻成婚? 她还以为慕容宝儿与花子俊的事情瞒得密不透风呢,没想到早已经传开,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像是有一个黑点堵在脑海里,这理由乍听之下毫无破绽,可她就是直觉不对劲。 她的爹娘,不是这种不调查就听信一面之词的人,何况还是这种有伤风化的流言蜚语。更不是任由花家与慕容家还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就急急让女儿嫁过去当炮灰的老糊涂! 唐白想了一会儿,始终没想到哪里不对劲。 消息传出来也是有可能的,连她最开始胖揍花子俊,不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慕容宝儿出气吗? 看出唐白眼里的犹疑,唐老爷正色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花少爷,可你是唐家的女儿,为了唐家的声誉,少不得要作出牺牲!” 是的,她怎么能忘记了,爹娘虽然疼爱她,可更珍惜唐家的名声。 为了不让别人议论唐家小姐还没过门就成为弃妇,如此慌慌张张的就将女儿推入火坑。 她嫁了,花子俊与慕容宝儿的绯闻就自行散了。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加上恰好昨日花少爷为了救你,那可是拼劲全力了,可见他心里有你,两厢合宜。”唐夫人瞧着女儿难堪的模样,心都要碎了。 “女儿,你一向孝顺,听爹娘的话。花老爷与你父亲曾经是同窗,又一同管辖扬州多年,实在不好拂他的面子!”唐夫人忍着心痛劝道。 说到底,一个官位,一个声誉,就比她的终生幸福更重要。 而这两个,又是唇齿相依的关系。 “爹,这样贸然提前,大哥还能不能赶得回来?”唐白问。 大哥唐青在漠北参军,如今不过是千户长,说好她大婚那天回来的。 “不管他!”唐老爷听见她提大哥唐青,立时浑身颤抖,起身怒道:“你且顾少你自己。” 唐夫人黯然沉默,眼眶含泪。 “女儿知道了。”唐白起身行礼离开。 唐夫人眼含祈求,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老爷……” “你我既已做决定,就不要三心二意。”唐大人满脸沧桑之感:“再说,不管花家如何,只要女儿是明媒正娶,日后也不会将她如何。花涛此人,最是爱惜名声。若是去了山东,寄人篱下,还不知道日后你大哥给她找个什么婆家呢!” 唐夫人没有吭声。娘家大哥几番落第,心胸狭隘,斤斤计较,薄情寡义,这也是她同意让唐白速速出嫁的原因。 “可孩子不愿意。先前她不说,咱们就装聋作哑,当成不知道。可她说了,咱们还一意孤行,我这心里……”唐夫人性子软,说着说着就用帕子拭泪。 “就这样吧,这是她的命。”唐大人颓然无力:“看在咱们两家这多年的交情,花家再怎么样也不会亏待她。” 闺房。 唐白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瞧着蚊帐顶上的莲花纹,像是祥云一般,缠缠绕绕,却又有章可循。 “阿竹。”唐白想好了,做下决定,小声叫道。 阿竹立时俯下身听她的命令。 “把昨日的包袱再收拾起来。”唐白在想,是不是从昨日一早,她驾车冲出城门时,逃离的心思就已经蓄势待发。 所以,跟爹爹争辩时,她没有竭斯底里大吵大闹据理力争以死相逼。 阿竹也看出她的心思,颤抖着声音:“小姐……”她停顿了一会儿:“路引和盘缠要拿吗?” 唐白知道阿竹忠心,不想瞒她,点了点头。 阿竹咬紧牙关,认真道:“我去大少爷房里拿几套男装来。” 身为女子,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的,真走在路上,不知道多少麻烦。 一夜没睡。 见阿竹还要将胭脂水粉珠宝首饰装进包袱里,唐白急忙制止:“不过一个多月就回来了。” 阿竹一想也是,去了外祖老爷家,又会有新的水粉和首饰,便老实放下,依依不舍的留了一小罐口脂。 清晨的曙光照到唐府大门上时,唐白拜别娘亲,拿出名帖,说是去慕容家参加诗会。 唐夫人虽不愿跟慕容家牵扯,可又怕唐白闷在家中转圜不开,到底是允了。 顺利到了慕容府,慕容宝儿听说是她来,急忙从三门内院往大门走:“快迎!” 这是一名娟秀弱质女子,体态婀娜,富有才学。 身后的丫头青儿不忿道:“说不来的,怎么又来了?” “唐jiejie能来是给我的面子,不可怠慢。”慕容宝儿轻斥青儿一声,叹口气:“我就怕她生的我气不愿意来。” 见着唐白未语泪先流,满腹委屈:“难为jiejie还肯来……” 唐白命阿竹将两只箱笼提着:“给你带的,先搁在你房里。” 慕容宝儿愈发感动,将头埋在她肩上:“唐jiejie……”作势又要哭。 唐白忙扶住了:“不是说姐妹们都来了?咱们去瞧瞧。别哭啦,让人瞧见以为我欺负你呢。” 慕容宝儿听见此话破涕为笑。 唐白不由得汗颜:若是知道这箱笼里的包袱是为逃走准备的,不知道慕容宝儿又该何等伤心得大哭一场。 慕容家的园子是扬州府数一数二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名贵花卉,游廊雕塑……早就布置好。 一群到的早的小姐们嬉嬉笑笑,悬腕磨墨作诗。 “哎呀,唐小姐来了。”何珊珊笑着迎上来,瞧了瞧唐白头上唯一的一只荷花金钗,眼里露出不屑:“早先听说唐小姐推了今日诗会,还以为是自愧才疏学浅,不敢献丑呢。” 好话不说三句就开始讥讽,唐白一点也不意外,只是低头不吭声。 何珊珊就伸手去拔她的金钗:“不会作诗可要罚哦,就罚你这只金钗归我了!”笑嘻嘻的像是在开玩笑,手却极快的得逞。 “啪”的一声。 何珊珊捂着脸,上一秒刚得的金钗,下一秒已被唐白拿在手上重新插入发髻。 她难以置信,眼泪瞬间流下来:“你……你……唐白!”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败坏大叫。 “何二小姐是庶出,就别总出来丢人现眼。穷的没好东西戴,就别戴。光想着抢别人的算怎么回事呢?”唐白字字如刀,专揭人短,语气却很柔和:“仗着有几分诗才,就哄骗宝儿宴请你,你也好腆着脸来!” 第9章 偏不要脸面 何珊珊怒极攻心,反手朝她抽去,被唐白狠狠扇掉,顿觉胳膊又是一阵痛。这个一向温和小意的女人,怎么突然这么大的手劲儿了? 何珊珊不解,周围跟唐白有过接触的女子们都不解。 唐白的母亲,是最讲规矩的。平素有了什么龋齿,都是以唐白道歉结束,别人拿了她什么东西,也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