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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都没了,还不滚出京城,死皮赖脸不走有意思么?” “劳花少奶奶cao心了。”阿竹气得回嘴,那妇人和男人看过来一眼,又闷声不吭的做事情。 “你个死丫头敢顶嘴?”小青气焰嚣张。 “你不是丫头,你是少奶奶?”阿竹反问。 反正已经撕破脸,没必要像以前,还要在小姐的授意下,让着娇弱的慕容宝儿。 “行了,别跟她逞口舌之快。这样的地方,我瞧千金之躯的唐小姐,能够住得了多久。”慕容宝儿慢条斯理的又看了一圈,似乎是看笑话一般:“跟猫狗同住,跟鸡鸭抢食,为难了你了,唐jiejie。” 她轻轻的笑,似乎获得了一种胜利。 唐白也笑:“我舅舅的小宅子,是你找人买的吧。” “哎哟哎呦,我哪里有那个能耐,听说你舅舅家,从前也是皇子太傅的高位呢。”慕容宝儿又笑:“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啊。您还不知道?” 想利用她,张雨薇也别想独善其身。 慕容宝儿一直在笑,笑容跟以前一样娇弱秀美,只是眼神,再也不是纯真清澈了。 或许,从前的一切,只是在唐白面前的伪装。 从她看上花子俊的那一刻起,眼神早已经变了,只是唐白不察而已。 “进去吧,说不定明日,世子夫人就来拜访你了呢。”慕容宝儿拍拍手,这种事情,借力打力就可以,她大可不必像上次那样跟唐白正面冲突,搞得花子俊回去冷落了她好几天。 唐白不愿意落了下风,冷笑着道:“那我就恭候了,倒是有些担心世子夫人脏了贵脚。” 慕容宝儿也不理会她说什么,过来看了一场“凤凰落难不如鸡”的笑话,心满意足走了。 小青担忧的问:“可是姑爷刚才说,要去买清水居的房子……” “他能弄到那么些银子,我还真服了他!”慕容宝儿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花子俊除了文采风流,其余的地方几斤几两,她还是有数的。 唐白和阿竹虽然表面上与对方口舌,心里却也是气得不清。 想当初掏心掏肺对慕容宝儿,如今就被她猜忌弄得如此下场。 外面有人敲门。 唐白吓了一跳,暗想不会是顾少钧这样快就找来了吧。 却是房东太太一脸歉意站在门口,牵着两个天真烂漫的孩童:“唐小姐,阿竹姑娘,我这屋子……屋子小……实在是容不下……我们的生活过得简单……没有这样的达官贵人来过……” 唐白听懂了,歉意一笑:“打扰了,我找到地方就搬。” “可是,她说还有什么世子夫人……我们两个孩子都不到十岁……”房东太太见唐白这样好说话,跟之前与人吵架的印象不太符合,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唐白想了想,看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一眼:“这样吧,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好,我把这个月的银子退给你。”不过五两而已。 唐白也不客气,接过来,对着厨房门口堆的柴火:“那这就抵今日的房钱吧。” 底层人民对于权贵来找茬的害怕,她明白的。 房东太太明显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只能又回到客栈,一晚上就是一两银子。 唐白心疼的紧。 只是再叮嘱阿竹时,也只能尽量找独门独户的院子。 任何人都不喜欢跟麻烦多的人同住,这是人之常情。 更何况,她今日的状况,颇有要做人妾室,被正室抓包的窘迫。 这样的女子,更是被寻常人家鄙视的。 想当初,连那个看角门的婆子,都不大瞧得起被抛弃的沈姑娘。 谁也不是圣人不是。 唐白这几日满脑子所思所想都是顾少钧,如何面对,如何说辞。 可顾少钧却一直都没有找来。 到了七月中,唐白明白,顾少钧是不会面对她的了。 梅花络子是神秘人留下的线索,顾少钧一直知晓。 春夏因为络子的事情被赶回侯府,定会说与顾少钧。 两厢一串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怕是无颜面对她了吧。 自此以后,真的只能一切全靠自己了。 京城大,居不易。 流动的人口多,出租的房子也多。 阿竹这回找到的,倒是一家独门独户的小院。只可惜价格较贵,要十两银子一个月。 唐白心疼不已,可为了方便行事,只能咬牙先租住了下来。 “小姐,如今咱们怎么办?”安顿好生活,阿竹还是问出这个令她茫然的问题。 “我既然千辛万苦留下来,那自然是要继续查的了。”唐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 “可是……另外一边,是大皇子……”阿竹说出顾虑,这是她一直担心的。 她们留在京城容易,可要知道真相很难。 大皇子在皇城里面,她连门口三尺都靠近不了,更遑论从他身上去查爹娘身死的缘由? 早先,她们住在侯府,能跟着侯夫人进宫,能听顾少钧从朝野上带来的消息,那时候想着,不能cao之过急,只能慢慢一步一步熟悉,假以时日,终有机会的。 后来,虽然搬出侯府,可是与侯府的联系却没有断,侯爷侯夫人也是真心想帮她,不然侯爷也不会特意聊天的时候让她去旁听。 现在,是真的孤军奋战。离了侯府,她家小姐,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介民女,连权贵的边都摸不到。 甚至,顾世子是摆明不管了。 这才真的是求救无门。 “恩,不找大皇子。”唐白朝阿竹笑了一下,让她放宽心:“我既然能找到蔡为中,从他口中问出大皇子,就能找到别的人。” “小姐是想找……”阿竹还是不太懂。 “张相国。”唐白是这几天才想到这步棋的。 从顾少钧是逼死爹爹的罪魁祸首的震惊中走出来,唐白就明白,从此之后,天地之间,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可她一无权,二无势,只怕连门都进不去,就会被赶出来。 能用的,只有唐家孤女这一个身份。 只是要选一个恰当的时机。 不铤而走险,不能活。 阿竹满是担忧,却也知道,她家小姐的法子,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的,唯有听从。 虽然是独门独户,可还是处于京城底层百姓的聚集地。 唐白深居简出,除了偶尔阿竹出去采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大部分时间,都是唐白在看书,阿竹在针线。 可饶是如此,还是被人盯上。 住在附近的一个二流子,有家有口的,偏不安分。 先是盯着偶尔露面的唐白贪婪了看了好久,又怕家里有别人,便隔三差五的路过,有时候还恶作剧的敲门,等阿竹不明就里来看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