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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停一下,您在这等我,先给您钱,千万别走,家里有急事。”江月掏了张一百给出租车司机,跑着进社区医院找了个护士带上医疗包一起上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明眼人,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真是急事,跺脚把油门踩的用力。 护士把听诊器放在余奶奶胸前,半响摇了摇头,“节哀吧,老人家年纪大了,走的原因是心力衰竭。” “奶奶说的最后一句是,我累了,想睡会。”余盈樽没哭,她复述着奶奶的最后一句给父母听,跟父母一起联系殡仪馆事项,买需要的东西,跑前跑后,布置灵堂。 江月留在家里陪余爷爷,怕老爷子一个人想不开。 余爷爷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但是没站稳,又跌回沙发里,江月想扶,余爷爷摆了摆手拒绝,“我没事,真没事。” 余爷爷摇摇晃晃的走到书房,江月紧随其后,看余爷爷拿了钢笔,在日历上标,“5月3日,文珍病逝。” 文珍是余奶奶的名字。 “她奶奶这一生跟了我,过得并不好。那个年代我当兵,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她这先走就是为了责怪我啊。”余爷爷说着说着,突然红了眼眶,“她奶奶最后的心愿是希望能看见樽樽结婚有孩子,你说她为什么不能在等等呢。” “您节哀,最起码您保重身体,一定可以替奶奶看见樽樽结婚,有孩子那天,我保证。”江月信誓旦旦。 **** D市的风俗是,人走后头三天,明灯有小辈守灵。 余盈樽一个人守了两个通宵,江月陪了两个通宵,到第三天余父实在是看不下去,强行要女儿休息一会。 余盈樽守着灵堂不愿意离开,被江月抱走圈在床上挣扎不过才安静了下来。她窝在江月怀里低低的啜泣,“我没有奶奶了,江月,我害怕。” 我经历过一次,可我依然害怕,人最初的成长都是从亲手将上一辈人埋入尘土开始的,可不管经历几次,我都依旧害怕。 江月轻轻的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安抚,直到听见并不均匀的呼吸声在怀里响起,余盈樽在熬了将近三天以后终于合了一会眼。 头三,按规矩火化的日子,全家缟素,负责殡仪的人很专业,面面俱到。 余家花了大价钱找人包了单间的冷冻室,为求能再多看余奶奶一眼。大家没让余爷爷一起来,怕老人家承受不住,余爷爷亲手写的挽联被挂在花圈上。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夫余兴家敬挽。” “大家最后绕着老人走最后一圈吧,别回头,不能走回头路给老人留下念想。” 余盈樽是小辈,走在最后,她走的很慢很慢,不想离去,跨出冷冻室门的时候余盈樽没看到门槛,向前倾去。江月手疾眼快的扶住,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抱着骨灰盒放入墓地的时候,江月上了香,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奶奶,我会对樽樽好的,您在天上看我们就好。” 看着江月对离人发誓,余盈樽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逝者已矣,生者背负再多难过也还是要继续坚强的生活下去。 第56章 撕逼。(二更) 作者有话要说: 上面还有一更。 包子的事情看第四十八章QAQ。 第五十八章撕逼。 余盈樽请了一星期假来处理奶奶的后事, 开学后她已经基本上不住寝室,不想室友太担心。 余盈樽提前回了寝室,室友还没下课, 她给室友发消息, “我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一会回来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安凝, 沈烟烟,“好的, 我们马上就回去, 下午的课不上了, 中午就出去吃吧。” D市已经入夏,余盈樽回寝室时候还穿着黑色厚外套,中午炎热, 她把外套放在椅子上,摸了兜里的银行卡跟奶奶给的五十块钱。 今天穿的裤子跟衬衫都没有兜,余盈樽想了想,又把五十块钱放回了外套口袋里, 只握着银行卡出的门。 看着面前的余盈樽,安凝跟沈烟烟都送了一口气,她们都知道余盈樽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得到余奶奶离世的消失,担心的不得了。 另一边,寝室里。 王艳回到寝室,没有人在, 余盈樽已经很久没回寝室住了,她早就在无人的时候肆无忌惮的使用余盈樽留在寝室的化妆水乳。听安凝跟沈烟烟说,余盈樽家里死了人,真好啊。 余盈樽的椅子上放着件不合时节穿的外套,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王艳踌躇了一下,把手伸进了外套兜里,拿出了五十块钱。余盈樽应该是不会回来住了吧,这个天气也不可能可以回来拿外套了,王艳自信的想,把钱揣进了自己兜里。 三人吃完饭又逛了一会街,在娃娃机前怼了半天,才抓到两只娃娃。 安凝跟沈烟烟各抱了一只,三人站在寝室楼下,沈烟烟问,“樽樽你还上楼吗?还是直接回江月家啊。” 寝室住在五楼,爬起来还是挺累人的。 “我得上楼拿外套,我奶奶的遗物在外套里。”余盈樽惦记外套里的五十块钱。 “那我先去食堂买杯奶茶,你俩在这等我,一会一起上去。”安凝提议,把娃娃往沈烟烟手里一塞,转身跑去买奶茶。 三人拎着娃娃跟奶茶一起上楼,王艳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桌前,俯身写着什么东西。 余盈樽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掏外套,左边没有,她马上换了右边掏,然后打量了地面,脸色阴沉。 安凝最先注意到余盈樽表情的变化,关切的问,“樽樽,怎么了。” 余盈樽开口,语气跟平日里的温软大相径庭,十分骇人,“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偷得东西给我交出来。” 王艳浑身打了个寒颤,她还是没动,她打定了主意不承认,余盈樽又能如何,为了五十块钱报警?连案都立不了。 余盈樽努力克制住自己,“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樽樽,是你奶奶的遗物……丢了?”沈烟烟小心翼翼的问。 余盈樽随手从桌上抓了一个圆圆的随身镜,冲到王艳面前,语气激动,“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在有些事情上我的耐心很有限。” 王艳抬起头,表情阴郁,“你凭什么说是我拿的?”说完王艳就想起身出门,被挡在门口的安凝跟沈烟烟拦住。 “让开。”王艳怒道。 “你在做梦吗?让你出去销赃?”沈烟烟抬头笑了一下,笑的讽刺,“想都别想了。” 余盈樽伸手放开了随身镜,镜子摔在地上,声音扎人,她拨通导员的电话,“喂,导员您好,我是余盈樽。我同寝室的室友,叫王艳,社会学专业,我们全寝室都屡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