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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位师傅回去,谁知却正好碰上了有求于他的沈涟。 沈涟求药心切,不假思索便应下。 “可惜,是无法眼见那人大婚了。不然可要好好调侃他一番。” 那晚他抑制不住心中澎湃,说了那句话,却是将决定权尽数放在了柳雁卿手中。 若他心中只当他为兄弟,那他便也毫无旁的心思;若是……他心中有意,那他便也有所回应。 手中的书笺写的句句守礼,蝇头小楷一丝不苟,说着感念沈兄多年恩惠,今日愿设宴相约,结为异姓兄弟。 可心思到底是抑不住的。 桃花纹样的信笺,原是前朝京中男女相亲,若一方有意,便悄悄递上一封桃花笺,相约出游。若是另一方无意,便只当是问候的信函,不再理会;若是一方有意,便会带上一封相似的桃花笺,去到约定的地点。这古旧的习俗许久不曾被沿用,柳雁卿却不知是有意无意,选了这封桃花的信笺。 沈涟抚摸着纸上的桃花,出神的说道:“云姑娘,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第十八章 京城乃是虎踞龙盘之地,三面环山,稳稳的扎牢了大兴王朝的根基。顺着山岭蜿蜒而下,出南城门不到十里便有一条沅江,春日里岸边桃红柳绿,将方正肃然的京城也衬得诗意了起来。 江水东流,到此处恰为分岔口,向着两个方向奔去。不知从哪一年起,有人在这江心修起了一道长亭,京中风雅之士若逢送友远别,便定是要在此喝个痛快,才肯殷殷道别。 春日傍晚,江岸边人来人往,多是踏青的小儿女结伴而来。柳雁卿拎着一壶江南才有的“解忧酿”,站在通往江心亭的桥头,远处是暖融的夕阳暮色。 他今日并未束发,只将顶上几缕发拢好系在一起,披散下来;褪下官服,穿上惯常的青色锦袍,看起来倒像是个十七、八岁的世家公子。 柳雁卿对沈涟今日是否会来并无把握,甚至不知那封桃花笺到底有没有到沈涟的手中。却仍偏执的想等在这里——或许只有他一人为这六年道别,也是值的。 “柳兄!哦不,是少卿大人。”沈涟笑的风雅:“从今日起,便是少卿大人了,草民可是万万不敢放肆的。” 那时柳雁卿刚被举荐为少卿,走马上任便要赴冀州处置一桩大案。他连升职之宴都未曾摆出,便闷回房中结结实实看上了一日案卷。傍晚临走,却被沈涟“劫”到了城南沅江亭,说是要为新上任的大人践行。 “我左不过离开几日,只是冀州,何须如此隆重。”柳雁卿无奈的望着沈涟。 “柳少卿大人将赴任上首个大案,自是需要壮行。”沈涟笑嘻嘻的倒上他不知从哪搞来的五十年女儿红,酒坛微启亭中便已是酒香四溢:“长亭送别的规矩,须得三杯再三杯,可你身子不好,今天便通融你些,只饮三杯。”倒像是让柳雁卿占了莫大的便宜。 三杯酒下肚,柳雁卿只觉腹中温暖火热,却并未有上头之感,暗赞果真好酒。却被沈涟悄悄欺近,轻轻抓住手腕,靠近耳边说:“可需要我去?” 柳雁卿自然知道沈涟所指为何意,有些不自然的偏开头:“先前那案卷我已烂熟于心,此案人证物证俱全,只需审查分明、条分缕析报明上头便是。五日……五日内我必当归来。” “那好。”沈涟突然正襟危坐,为二人杯中添满了酒,遥遥举起自己手中那一杯“不如我们来赌上一赌。五日后我便在这亭中等你,若你按时归来,便算我输,你可任意差遣我一件事;若你未曾到来,我便赶赴冀州。” “好。” 五日后的深夜,子时将过,河岸边早已寂静无人。沈涟思前想后,终是踏出了亭子。 未至桥头,便听远处急促的马蹄声匆匆踏过,停在不远处。 月色皎洁,照得风尘仆仆的归人有些狼狈,却不妨碍那身朱红色的官服依旧严整规矩。 ——“咚” 远处山寺,子时的钟声刚好响起。 ****** 九下钟声次第响起,柳雁卿从回忆里猛地惊醒过来。 已是亥时,今夜天色阴沉,全然没有当年的明月。他已等了许久,却仍未见沈涟的身影。 岸边桥上人流早已变得稀疏,柳雁卿站的久了有些劳累,便坐在桥头墩上,脚边放着那坛江南柳府自酿的“解忧酿”。 再撑一会儿,他想。那日他等至子时,今天便换了自己,又何妨? “请问您……可是在此处等着沈涟……沈大侠?” 柳雁卿转过头去,未见沈涟,倒是个俏生生的姑娘。 “云慕姑娘。” “你认得我?”云慕只觉这位令沈涟临走仍挂念着的友人果真气度不凡,不免有些愧疚:“对不住了公子,沈大侠本吩咐我入夜便来找你,可今晚醉香楼来了贵客,老板连着伙计连轴转,我也始终脱不开身,还是席间趁着一曲毕更衣,偷偷跑出来的。” “沈涟他……可有说什么?” “沈大侠说今日有一挚友欲为他送别,可他白日走的急,怕是赶不上了。”云慕拿着一个方形的匣子,掂量着沈涟告诫过他的话:“他说令我将此物送给您,您见过便知。” 柳雁卿接过匣子,见其上下横纵各分五道,共三十六个小格,带着隐隐的药草香气。 想来,便是沈涟为他寻药时放置药物的匣子。 “云姑娘可知,他这一去,是去了哪里?所为何事?” “我……”云慕面有难色,沈涟临走时交待,他为寻药而去南疆之事不必透露给那人知,恐其多思忧虑,再伤了身子。 柳雁卿从善如流,没再难为云慕:“劳烦姑娘了,快回城去吧。” 云慕回礼离去,渐渐跑远时,才回味起方才那位公子的神色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微笑见礼,却有隐隐含着落寞寂寥之意,分明同前日沈涟吩咐她时的神色相同。 柳雁卿将那匣子暂时放在地上,拿起他带来的那壶“解忧酿”,掀开盖子。 酒香四溢,熏得他登时眼中辛辣。他微微倾斜,将酒尽数倾入沅水之中。 “珍重。” 他拎起匣子,再无徘徊的下了桥。 从湖岸到城门这一段路夜间甚是黑暗,柳雁卿走得磕磕绊绊,小心的避开路上的杂石草木。 “终于等到你了,柳大人。” 柳雁卿停住脚步,看着眼前突然出现挡住他去路的五个人,心中不觉升起不祥的预感…… “柳大人发令打了我三十鞭,我可至今都记得。”为首的正是那京城首富金守财老爷的独子—金元吉,他一身横rou,面目凶恶,身后站的几个也都是京城富家子中有名的纨绔。 “让开!”柳雁卿面色不豫。 “让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