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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下来,他笑了一下,微微翘起来的嘴角,衬着精致的五官,就更好看了,他说:“其实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讨厌我?我这个人坏,可对你总不错的吧?昨天还带你去打游戏,我对你向来客客气气的,你可别惹我,也就是你,我才没舍得动手。” 要是别人跟他来阳奉阴违这一套,早就让他整死了。 单单捂着小腹,脑仁泛着疼,说起话来就没怎么思考了,“我不想和你有什么纠缠,你有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父母,有疼惜你的jiejie们,你就别缠着我了行不行!?” 许梁州眯眼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透着幽幽的光,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掐上她的下巴,逼得她抬头,吐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两个jiejie?” 学校里除了宋城之外没人知道他家里的事情,而宋城知轻重,根本不会往外乱说。 单单睫毛微颤,回答的不好就露出马脚,她倒明白许梁州不会往重生这方面想,但他定会起疑,进而就更会关注她了。 她真是一丁点都不想要这种关注啊。 单单忍着小腹的痛,“我妈告诉我的。” “你妈又是怎么知道的?” 单单犹豫了下,声音小的如蚊鸣,“我妈和你奶奶很熟悉。” 许梁州笑开了,只是眼睛里的笑意有点冷,他松开手,笃定道:“你撒谎。” 以他家的特殊性,他奶奶绝对不可能会把家事同外人说,一个字都不会透露,他也想不通,她是怎么知道的。 莫名的,许梁州就想到他之前做的那个梦。 真实的让他发颤却又激动的梦境。 单单瘦弱的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她咬着下唇,忽然蹲下身子,捂着肚子,金豆子掉了下来,一半是给他吓得,另一半是给疼的。 许梁州蹲下来,摸摸她的头,问:“你怎么了?” 他扯了扯嘴角,继续说:“我还没做什么,你就吓成这样了?” 看他话里的意思是暂时不去追究她刚刚露出的破绽了。 单单深吸一口气,说话间都仿佛带着疼,她慢慢道:“我肚子痛。” 她带着哭腔,委屈的不得了,“我想回家。” 许梁州皱眉,看了外面的大雨,咬咬牙,“你乖乖在这等我。” 许梁州嗖的就消失了,他去最近的那个班级门口偷了一把伞。 再次回来时,看见她小小的人缩在原地,靠着墙,嘴里还呜咽着,看来是疼的厉害了。 许梁州把手里的伞递给她,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背,“上来,我送你回家。” 现在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单单抹了抹脸上的l泪痕,很是乖巧的爬上了他的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冽香味,和成熟后的他有点不同。 单单已经很熟悉他的味道了。 对他,没有多少怨恨,反而是信赖的。 这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好,可浓烈的控制欲也是极端的强。 “你撑着伞。”他吩咐。 单单刚把伞举起来,他一个箭步就冲进了雨里,几乎是用跑的,也不知道他急什么。 单单忽然问他,“你这伞哪里来的?” 他理直气壮的回答,“偷的。” 到了家门口,单单才发现他上半身已经湿透了,单薄的衬衣紧贴在胸膛上,他的一双手抓着她的腿弯,站在房檐底下,他好言好语的,“我跟你打个商量呗,别讨厌我了成不成?” 单单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她低声道:“你先放我下来。” 许梁州龇牙,“你先答应我。” 单单无奈,叹气道:“我没有讨厌你,我那是说气话。” 许梁州的眼神顿时就亮了许多,“我就知道,不过你气我什么啊?” “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许梁州“嘁”了声,“那你就要跑了,咱们俩好好处。” 她懵懂的问:“处什么?” “处朋友。” 单单毫不留情的用指甲戳了下他的脸,“谁跟你处朋友啊。” “你让我下来,我肚子疼。”她软声道。 许梁州松手让她下地,他拉过她的手腕,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他乌黑的发丝遮住了澄澈的眼睛,他看着她,情绪不明,“我的话你别不上心,我现在还跟你在打商量呢,等那天我不跟你打商量了,你哭都没眼泪。” 单单脸色就更加白了。 他不打商量的时候她是领教过的,那是一种不容抗拒、不容反驳的决绝。 许梁州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腕部,缓缓的,一字一顿道:“我还挺喜欢你的。” 单单低头,浑身都僵硬了下来。 他放她进屋之前,露出了个干干净净的笑,他问:“诶,你知道处朋友什么意思吧?” 第十三章 恼怒 单单泡了个澡就上床了,爸爸mama这个时间点还在学校里上课。 她把热水袋放在小腹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下来,天色也黑了,单单眼神朦胧的看向墙壁上的挂的钟表,九点了。 这一觉睡得时间可真是够长的,单单小腹的痛感好了很多,她从床上起身,想去厨房里找点吃的,饿的慌。 小手搭在门把上,才刚把门打开,就听见对面父母房间里的争吵声,尽管单妈已经压低了声音,她还是能听见单妈说了些什么。 单妈边哭边说:“我告诉你,离婚是没可能的,我就是拖也要拖死你,我不会成全你和她的,单明,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凄厉了起来。 “随便你,这个婚我是离定了。”单爸不容置喙道。 屋内有砸东西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单妈的低吼声,“你想没想过女儿,她马上就要高考了!就算是为了她我也绝不可能和你离,我要让那个女人被戳脊梁骨的骂,一个勾.引人丈夫的贱货!” “你够了,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你还要长,为了女儿你就更得离,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渐渐的,只听得见单妈的啜泣声。 单单白着脸,给自己倒了杯水,她握着水杯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到现在还不敢正视父母这段婚姻,从没想过是这样的惨烈。 上辈子,她从父亲的嘴里知道了当年的一点点的故事。 父亲年轻时在北方闯荡,差点和那个女人结婚了,后来奶奶死活不同意,用上吊把父亲逼回了家,再之后就是和母亲结婚,再就有了她。 很多事情,不是没有蛛丝可寻。 单单想起来,父母之间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父亲看着母亲的眼神中.....少了爱。 单单也觉得难过啊。 回了房,坐在窗边的书桌上,对面的那扇窗也亮着,书本摊开在眼前,她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