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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从羽洛那里得来的玉璜:“对了,这里有件东西,是乔兄弟托我给你的。” 张铁并没有多嘴羽洛是女儿身之事,只是把玉璜递了过去。 “乔兄弟?这是?”公良长顾不知所以。 “乔兄弟说,是在西疆的时候欠你的东西。” 公良长顾盯着玉璜一阵愣神,半晌之后,才仿佛想起了什么:“哦,是那个时候啊。” 如果是往常,他也许还会问为何乔兄弟会要张铁转交玉璜,又或者为何乔兄弟所送玉璜之时正好是芮涵打碎玉璜之后,又或者会问问乔兄弟的近况。可是今天,公良长顾却什么都没再说,只是与张铁再对付了几句,便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后日,是年关之后祭天的日子! 无论是蔚山还是大晟宫,都仿佛在一片祥和与宁静中酝酿着什么。 —— —— 祭天大典前一日。 璃儿小心地端着一只锦盒走近,提裙摆、跨门槛的动作比往日缓慢了许多,生怕手里的东西有任何闪失。 “长公主,这是将军送来的东西。”璃儿将锦盒端放桌上,还不及打开。 “什么将军?哪个将军?”芮涵嘟着嘴,似乎还在为了前日的事不开心。 璃儿浅笑着摇了摇头:“能惹得咱们长公主不高兴的,还能是哪个将军?” “哼,谁惹本公主不开心了?我开心得很,开心得都要上天了!”芮涵嘟嘟囔囔说着反话,可双手却止不住好奇地还是把锦盒打开了。 “这个是……玉璜?!”芮涵一把将玉璜拿出,晶莹剔透的玉质比她在宫中所得的丝毫不劣。 “想不到他放在心上了。”芮涵的双眼立刻就完成了腰果的形状,上次见到笨公良的时候对方一直都心不在焉,还以为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 “他人呢?”芮涵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试图寻找送礼人的踪影。 “将军他只是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璃儿一想起公良将军今日分外严肃的神情,有一些不解,却也没有与长公主细说,毕竟主子的心情这才好一点,何必再生枝节呢? “是吗?”芮涵又嘟了一下嘴,语气中有掩不住的失望。 “对了,玄儿那边都办妥了?”芮涵眨着眼睛问,不过就是一个“玉璜”的工夫,她的表情立刻就生动起来。 “这个嘛,要想糊弄宸妃娘娘,还真是不容易。” “怎么,玄儿她怀疑了?” “那倒不是。璃儿按着长公主教的,说主子心情不好,一直闭门不出,求宸妃娘娘想想法子。谁知宸妃娘娘当下就说要过来看看。” “呵,玄儿就是这性子,那你呢,怎么把她按住了?”芮涵眼冒亮光,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 “还能怎么办?奴婢当下也是慌了神,只好说长公主因为明天祭天要领舞,正勤于练习呢,不让人打扰。娘娘这才没动身过来。” “呵,”芮涵又娇笑一声,“你这丫头,算你机灵。那后来呢?” “后来,璃儿好说歹说,不知编了多少瞎话,才让宸妃娘娘写下了一张纸条,约您明天出去,好‘帮您散散心’。” 璃儿说着拿出一张纸条,正是羽洛所写 “璃儿,祭典之后,在行宫西面的马厩相见,一同骑马出游如何?” “哈哈,骑马出游?这个玄儿……”芮涵看了纸条,先是满意地笑出了声,而后又转为了担忧,“璃儿,你说,要是明日玄儿发现前去赴约的人不是我,会不会生气?” “这,可不好说,宸妃娘娘是真的担心长公主你,这才答应璃儿写这纸条邀您出游的。”璃儿说。 “可我,也是真的为她与十一哥着想嘛。” 芮涵边说,边把宸妃送来的纸条折了一折,又小心翼翼地把写有她“涵儿”抬头的部分撕掉。 “祭典之后,在行宫西面的马厩相见,一同骑马出游如何?”芮涵读了一遍,又用手将撕痕处抚平,转而交还到璃儿手中。 “璃儿,帮我把这纸条交给十一哥去。”芮涵吩咐道。 没错! 她指使璃儿,千方百计地从玄儿那里“骗”来这张纸条,为的就是帮十一哥牵红线! 费这般周折,芮涵倒也不是要故弄玄虚、耍弄两人,实在是十一哥没那么好说话,以她芮涵的名头,再加上“骑马”这种不务正业的事由,恐怕十一哥并不理会。 所以嘛,干脆用玄儿的名头相邀,岂不更好? —— —— 傍晚。柔和的斜阳将余晖撒入房中,蔚山下正是冬季中难得的暖日,清风徐徐,却不至于寒冻,反倒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宣于崇盯着眼前的纸条,眼神一刻都不曾偏离过。 “祭典之后,在行宫西面的马厩相见,一同骑马出游如何?” 这是羽洛的字迹! 宣于崇一眼就认出来了! 可为什么送纸条来的是璃儿,是怕宸妃的身份带来麻烦吗? 宣于崇对着纸条凝然定视,似乎要把薄薄的纸片望穿一样。这是羽洛第一次主动邀他,竟然还是骑马出游! 心里头一丝惊诧很快闪过,随即被兴奋淹没! 记得上次在宭州围猎的时候,他闯入过羽洛的帐篷,问过她要不要与自己同回封城?可那之后,羽洛不知为何,就好似从未听到过他的问话一样,甚至在他面前还时时处处以宸妃的身份自居,不露丝毫羽洛的影子。 而现在却主动邀他出游,难道是终于要给他一个答案了吗?宣于崇下意识地掐了自己一下,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境。 大晟宫内步步惊心,而羽洛就好像那唯一的清流,在他如噩梦般日子里点上了一轮光明。不知不觉,这点光明已然成为他的支撑,他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头 宣于崇想着,把之前在西疆时就备好的玉花穗带又翻了出来,心里的打算又一次坚定——他,要带她回封城! “主子?”这时,修予在半开的门外轻轻唤道,“明日祭天的衣物已经备好,主子要不要过目?” 宣于崇回神,望了一眼修予手中黑色的锦袍,紫色的蟒纹伏于胸间,既华丽又庄重。 可宣于崇却皱了眉头,如果只有祭天大典也就罢了,可明天于他是特殊的,羽洛好不容易相邀,而他,也期待着听到他一直盼望的答案,期待着亲手把玉花穗带交给早该送与的人儿。这种时候,穿得一身黑漆漆的,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