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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细作。其目的,当然不是监视芮涵,而是她身边常出现的人! 有宸女,也有他自己! 难怪,今天羽洛不与他搭话!原来,都是因为这小庄子啊!想明白这一点,宣于崇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他点起烛灯,一星火种,将写有诗句的纸烧尽了。一回头,又盯着绣布瞧去。 早在西疆雪谷村内,他就见识过羽洛“天下独一份”的绣工。都过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是这般令人“过目难忘”。 宣于崇看着忆着,隐约间,还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 宣于崇身旁,小宇子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他刚才是眼花了吗? 主子笑了? 主子刚才真的笑了? 小宇子惊诧到半张了嘴,眼见主子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绣布上,更是心觉神奇!这块看似“绣毁了的破布”,难道暗藏了什么玄机?主子竟然能从中看出一首诗来! 他怎么就看不出来? —— —— 半晌之后,宣于崇拿出了那个一直珍藏的锦盒,从中取出玉花穗带,宝贝地用绣布包了,再一同放回盒中。 —— —— 第二日。 宣于嶙在朝上依旧主张将案件搁置。 众臣的不满也越来越重,因为度寒行宫的事,看不惯葵妃的大有人在。 大家三两结群,互相壮胆,纷纷在朝后聚到了御书房外,一致要求严办方志鹤一案! 听闻众臣的意见,葵妃也坐不住了,事关弟弟的性命,难道她还能瞻前顾后的么? 众臣在书房内联名要求王上下旨严办,而葵妃就把心一横,索性也到御书房外跪着,要求王上下旨慎查! 这种两相对垒,前朝与后宫的直接碰撞,在大晟宫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大臣们见状,索性连葵妃也一起参了,说她是以后妃之身,干预朝政。 这一来,宣于嶙就愈发焦头烂额了,一边对大臣们言道,葵妃只求慎查,算不得干预,另一边又叫小棱子想法儿把爱妃给劝回去。 可这节骨眼上,葵妃哪里肯依? 就这样,御书房门里门外的僵持一经开始就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 —— 冬日的斜阳虽然不烈,但晒久了也使人晕眩。 葵妃在午日之下摇摇欲坠地跪着,脸色煞白,却咬着牙坚持。 屋内,以柳弛颉与王罕为首的大臣们还在劝谏,而宣于嶙的眼神却时时外瞻,也不知道葵儿怎样了? 大臣的话就像耳旁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 “王上,请务必下旨严查不怠!” “王上!吏部之案已证据确凿,不容再拖!” “够了!寡人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容后再议!你们都退下!”宣于嶙厉声说道。 反反复复就这几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可这些顽固的臣子,为什么偏偏要和他过不去?! 尽管宣于嶙的口气已然十分不耐,可众臣依旧坚持。他们不但没有退出御书房,反倒是一齐跪了! “请王上三思。”大臣们异口同声道! “反了!反了!寡人让你们退下,你们没听见吗?你们这是要逼宫么?”宣于嶙近乎吼道,他堂堂君王难道还要看臣子的脸色?! “微臣们不敢!”又是齐齐地一声,却是谁都没有动。 御书房内跪了一地,在场的臣子,有天生诤骨不怕死的;还有以朝中重臣马首是瞻,相信君不责众的;更有坚持不懈,只等太后参与的;当然也少不了几个随了大流,又骑虎难下的! 不论是何种原因与目的,大家都继续跪着,没有半点退缩的模样。 宣于嶙见状,身为王上的他哪里容得下被反驳忤逆。就好像逆鳞被翻起了一样,他索性视若无睹,一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既然你们都说寡人包庇后妃,那寡人干脆就随了你们的愿!他三两步走近御书房的门口,正想着去扶起他的葵儿。门外,小棱子跌跌撞撞地跟了上来。 “王上……”小棱子提着嗓门开口。这节骨眼上,换谁都看得出王上情绪不佳! “怎么,就连你也要叫寡人三思?”宣于嶙扭头问道,语气已然糟到不能再糟! “奴才不敢……”小棱子连忙躬下腰,“奴才,只是……” “只是什么?”宣于嶙等不及他吞吞吐吐! “是,太后娘娘要奴才把这盆花,送到王上面前。”小棱子几字一顿,边说边偷偷打量着宣于嶙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差使实则绝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档口,大臣们跪了一屋,葵妃娘娘也在外跪着。 前朝后宫都提着心呢,太后娘娘此时送来的东西难道会只是一盆花那么简单? 谁知道这花是什么意思?闹不好,王上见了火气更重。到末了,还不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遭殃受责? 小棱子战战兢兢,而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王上一见那盆栽,正是前日他去康宁宫时,太后那软腐病暗喻江越的墨兰! 到底是母后,人虽未至御书房,可她的意思却原原本本地被传递了过来!甚至,这以花喻人的方式,比一句说话更给人威慑! 宣于嶙盯着墨兰握拳而立,怎么就连母后都要一再给他施压,这王上当的,简直无味透了! 他一拂袖,没有出门去扶葵妃,却也没有理睬满屋的跪臣,而是一转身往偏殿假寐去了! —— ——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已相当不好收场! 宣于嶙在偏殿,让小棱子守在门外,任谁都不让进! 烦! 真是烦死寡人了! 江越是他亲自举荐进入吏部的,如今出了事,不仅仅是葵妃,就连他脸上也挂不住。 但那些臣子,明知道江越是他引入吏部的,却还要坚持严惩,这根本就是明晃晃地在打他宣于嶙的脸! 也太不像话了! 一个八品末司尚且如此,从今往后,他这个王上,还怎么再任命官员?! 宣于嶙想得不可谓不多,甚至还有些钻了牛角尖。 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登基之后,朝中大小事务不是在母后手里把着,就是那些众臣们引导着。真要说完完全全按他意思成的事,也就是江越入吏部这一桩了。可是……眼下这结果…… 哎…… 想当初,当王子的时候,觉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