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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澡。” 洛栀知道嘲讽一个病患挺没素质的,但她就是唇角忍不住拼命抽搐。 凑, 你他妈一个刚出完车祸脑震荡外带着瘸了腿的大病患,就不能糙一点么, 洗什么澡啊?! 洛栀提议道:“你现在受伤了, 洗澡不方便,简单擦一下吧!” 江怀荆眼神阴郁地看了她一眼, 阴阳怪气地道:“久病床前无孝子,对吧!” 他这话嘲讽意味十足,摆明了讽刺她对这个病患不够尽心。 洛栀头都是大的, 她真的是脑袋进水了才会担心他,就没见过精神这么好的病患,毒舌起来狗得一塌糊涂,洛栀一边把他往盥洗室搀,一边道:“我让谢东过来帮你吧!” 江怀荆神色转冷:“你让一个男的帮我洗澡?” 洛栀莫名其妙:“难道要我帮你叫护士?” 这话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了江怀荆的神经,江怀荆搭在洛栀肩膀上的手一秒撤开,他单脚支地,黑曜石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洛栀,你不想陪床的话干脆别来啊,来都来了还打算把我扔给别人,搞笑么?” 江怀荆的语气很重,显然是极其生气的。 大半夜的,洛栀实在不想和一个出车祸的病患斤斤计较,心底叹息一声,声音软了几分:“行吧!我扶你过去洗澡!” 江怀荆的手这才重新搂在洛栀肩膀上。 男人大半的重量压在洛栀肩膀上,而他仅剩的右脚随着洛栀的步伐艰难地往前蹦,左腿骨折,只余右腿的他,行动显然极其不便。 洛栀力气不大,搀着男人行动也不便,好在医院VIP病房并不大,去盥洗室也就几步路而已。 洛栀把江怀荆搀扶进盥洗室,让他稍等,跑出去拿来轮椅,让江怀荆坐好,又搬了椅子进来让江怀荆那条骨折打了石膏的腿搁在上边省得洗澡的时候沾水。 洛栀拿了洗护用品和换洗衣服进来,就开热水帮忙试水温,江怀荆并不顾忌她,直接把病号服连同着内裤全脱了。 洛栀确定热水温度OK,就见到光溜溜只剩下石膏腿的江怀荆。 她整个人都有点崩溃。 她跟江怀荆真的各种浑浑噩噩牵扯不清,早八百年就说过要离婚,但是睡过N回,哪怕现在也是各种暧昧。 洛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转身离开,江怀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调是不容置喙地命令:“你帮我洗!” 洛栀蹙眉看他。 江怀荆松开她的手,语调染了淡淡的戾气:“要么帮我洗,要么直接滚?” 洛栀静静注视了他三秒,心脏刺刺的疼。 人善被人欺。 江怀荆摆明了欺负她放不下出车祸的他。 是啊,她怎么可能放得下,这是个她爱了多年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 她无法对他坐视不管,尤其这个车祸大概率还是因为她出的。 洛栀沉默着一言不发,却仍是乖乖地站在他身后,拿了莲蓬头淋湿他的头发给他洗头洗澡。 温度适宜的热水沿着脸颊流下,江怀荆唇角翘起,有些得意。 他就知道,这女人心善,放不下。 洛栀一个二十五岁的少…妇,照顾人挺有经验的,江白泽算是她一手养大的,给小婴儿洗头洗澡那么麻烦的事情她都做过,如今换成了一个受伤的成年人,还挺简单的。 只不过,就挺暧昧的。 洗头的时候还好,就头发和头皮而已,随便搓一搓抓一抓,那头奶奶灰也没什么特别的。 洗澡的时候,又是沐浴乳又是泡沫又要上手,江怀荆欲望又重得可怕,他不起反应都难。 洛栀看着那朝自己耀武扬威的小江怀荆,幽幽地想着,这人车祸,怎么断的不是这里。 或许是这念头太过强烈导致江怀荆身下凉飕飕,又或者说江导这样的导演太过擅长察言观色,他看着身侧小女人那阴恻恻的眼神,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最毒妇人心啊!” 洛栀静静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何有此感叹。 江怀荆坏笑了一下,道:“这里断了的话,你这辈子就完了。” 洛栀偏头看了他一眼。 心道,这人不愧是上位者,单这揣摩人心的功夫,就如此了得。 所以,她被他当成蚂蚁一般拿捏在手里,也轻而易举。 洗完澡,又开了个带颜色的笑话,两人的氛围缓和了不少,纵算不说话也不会像是刚才那样气氛尴尬冷凝,两人短暂地忘掉了之前谈过的离婚。 洛栀拿出照顾江白泽的本领照顾某个巨婴,替他洗完澡,又替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换好衣服。 江怀荆全程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因为车祸,江怀荆享受到了一番帝王级别的待遇,不由得感慨,这是洛栀不爱他,要是洛栀爱他的话,那该有多好,这种香艳又旖旎的待遇,时不时来上一次,他绝对被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江怀荆换上柔软的丝质睡衣躺回床上的时候神色间的阴郁和颓丧消散了不少,她看着坐在病床前的女人,止不住探手,剐蹭她脸颊,江导这会儿有点腻歪跟黏人。 洛栀躲开那只手,柔声提醒道:“已经很晚了,你睡吧!病人要注意休息!” 江怀荆嗓音染着淡淡的微沙:“你呢?” 洛栀是来陪床的,自然得在医院对付一晚上,她声音低柔:“我陪着你。” 江怀荆给这四个字哄得心脏格外的熨帖和舒服,对于她冷酷无情铁石心肠谈离婚这事儿,也没那么气了,他挪了挪身体,把床空出来一半,道:“上来睡吧!坐着不舒服!” 洛栀摇摇头,已经决定好和江怀荆离婚了,她可没那个脸继续和他牵扯不清。 江怀荆见她不肯,便直接探手,把人往床上捞,洛栀吓了一大跳,又顾忌着他车祸骨折不敢用力挣扎反抗,半推半就地被他抱上了床。 因着大晚上来医院探望江怀荆,洛栀并没有穿那些又美又仙的裙子,而是卡其色休闲裤配了运动鞋,给江怀荆洗澡的时候,裤子和鞋子溅湿了大半。 江怀荆摸着那湿漉漉的衣服,叹息一声,探手去扒。 洛栀惊到了一下,瞪圆了双眼,压低了嗓音叫道:“你干嘛?!” 狗男人欲望重到可怕,和她在一起又都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由不得洛栀不乱想。 江怀荆白了她一眼,冷冰冰提醒道:“我腿断了,谢谢!” 洛栀多灵一人,冷声反驳道:“你断的又不是第三条腿。” 江怀荆给这话整乐了,黢黑岑冷的双眸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他戏谑道:“你要是真想的话,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