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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但他竟被这神奇的牌牌给绕晕了。 此地门多,岔道多,一扇连着一扇,一关接着一关,肃穆沉重的长廊深得好像这辈子也走不完。 更cao淡的是,那看似通畅的路口,竖有“闲人勿入,违者必究!”的告示牌。 灯火通明的过道拉上了铁链,说是“施工重地,当心触电!”。 惜命的他绕了一圈,又鬼打墙似的绕了回来。 程策走得心发凉,于是他站定在无人区的中心,掏出手机,按下了赵慈的大名。 ◆◆◆ 赵慈的裤袋嗡嗡地震,但他不在屋里,也没空接电话。他当时杵在后花园里,以一己之力单挑八个女妖精。 理论上来讲,这是粗活,没人肯大晚上地折腾。 不过今天在小院里站岗的每一位员工,都事先从赵二哥那里领取了加班费。 因此当赵慈面露难色地说出诉求时,大家都表示愿意干,愿意听指挥。 “真的吗?!你们愿意?” “傻话,jiejie一言九鼎,不就是把爱心调个头么,小事一桩。” 她们忽闪着眼皮上的金粉,甩着水葱似的手指,说在开搞之前,是不是能先拍照留影。 毕竟这寓意花好月圆的图样和蜡烛,是姐妹们呕心沥血摆出来的,弄乱了难免心痛。 赵慈被前排领头的高妹瞪得直咽口水,他语无伦次地给她打手语。 “朱姐,拍照片这事能不能免了,我们时间有限,万一搞到一半云云就闯进来了怎...... ” “不要怕,铁链子和告示牌都给堵上了,哪怕是一个屁也不能漏到这里来。” 眼看朱姐爆裂的胸脯就要挤过来,赵慈边后退边点头,随后在十万火急的情况下,又蹲又起地给她们一一按妥了快门。 “朱姐,现在可以搞了吗?我实在等不下去了。” “搞!” ◆◆◆ 楼下,赵慈撩起袖子推着木板,和八位jiejie干得热火朝天。 楼上,尚云穿着浴袍,坐在客房的椅子上吹头发。 和后花园一样,她住的高级雅间也是着意打点过的。 床尾的落地窗外视野开阔,对着一大片黑黢黢的林子,闭眼深深吸一口气,就能尝到山村老尸的甘味。 床头柜上置有三只金边相框镇邪,里头是会所各部的风景照片。 分别为蔬菜大棚,禽蛋中心以及后山的一座小型仿古建筑。 尚云抱着相框研究了一番,意识到时代在进步,道士也下山。 德高望重的吴道长,应该是会所的常客,他不在道观里移魂施法的时候,就会跑去那座建筑,和失足女青年搞双修。 吹完头发,她换好衣服走到床边,捞起了被套上摆着的粉红色锦袋。 尚云抖了抖,通过重量和声响猜出了里头放置的宝物。 如她所料,拆开束口一倒,吧嗒掉出来两条精装巧克力,还有一枚画有金冠美人鱼的圆形徽章。 她的竹马下笔如有神,也不知这简笔小黄图的神髓,是跟哪个流氓学的,鱼的胸比头大,徽章的尺寸比他巴掌大。 当胸针戴,像挂了个照妖镜,别在书包上,又显得太情色了。 于是她当机立断,把徽章收进行李袋,打算将它钉在自家卧房的墙上,以示郑重。 这次赵慈走实用主义路线,他没有抄诗,没写字条,只留下了简简单单的零嘴。 她握着巧克力摩挲了一会儿,小心地揭开了包装纸。 那纹路齐整的黑色方格很规矩,和送礼的主人完全不一样。 尚云闻一闻,然后将它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她咀嚼着,在吞咽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 恒久不变的老配方,来自不离不弃的老相识。 苦苦的,辛辣的,回味也不会是甜的。 这味道她很熟悉,它令人怀念,仿佛昙花一现的魔法之羽,把她带回了那些细碎温情的旧时光里。 她了解他,这人送不出新意,他始终爱送她同一款的。 从前,她坐在阳台上握着它迎风流泪,模糊的眼角余光晃一晃,就能看到隔壁院里的男孩扒着墙沿,露出半只脑袋对她眨巴眼。 他的眼睛很漂亮,会说话,眉来眼去之间,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赵家的巧克力是贼难吃。 但她忍痛对着那个脑袋点了一下头。 表示味道很好,她很钟意,下回再接再厉。 再稍微长大些以后,他不再扒墙头,而是在花园里强行教她学骑自行车。 待到呼来喝去地教会了,他便带着她去小区外头转悠,去街心公园里转圈。 他们一次比一次跑得远,也会在临近初夏时待在湖边看漫画书。 他摆下备好的午餐盒,她掏出昨夜冰好的甜茶。 他们脱了鞋子,光着脚在草地上踩,正午时分的湖水不那么凉,他和她坐下来,四条细腿浸在里头晃来晃去。 而他好端端坐着,突然间就一惊一乍地开始叫唤,说有鱼在咬他的脚趾。 她闻言大惊失色,紧张地在旁边拾了个小棍棍,插在水里拼命划拉。 她怕他受伤,也对他这张口就来的习性没什么好感。 可是,只要在教室里,发现有人往赵慈课桌上画脏东西,她都会板着脸拿个橡皮擦给他抹干净,省得他看了心里膈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说他爹不是好鸟,亦说她爹不是好鸟。 所以他们在桌板上画的鸟都很大,粗粗的一根,有蛋有筋有阴影,立体感十足。 尚云当时不屑一顾,觉得这玩意未免太夸张,毕竟它跟美术馆和画册里看到的都不一样。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隔壁的阿慈是伟大的魔法师。 他能屈能伸,彻底伸出来时能吓破她的胆。 原来他不计成本地给她免费送叉烧,送巧克力,送瓜送温暖,那每一次看似赤胆忠心的馈赠,都是要在床上讨回来的。 ◆◆◆ 往事不堪回首,她这样默默想着他曾经埋的雷,下的套子,扯的淡,咔擦咔擦吃完了一条巧克力。 就在她准备手贱拆第二条时,却不幸迎来了横眉冷对的二嫂香香。 对方严厉批评了她,火速把零嘴收缴了。 香香说夜宵在桌上摆着,此时下楼正合适,否则那两个死活不肯先动筷子的傻蛋,就快要坐出蘑菇来了。 尚云暗吃一惊。 她赶紧抓起梳子梳头,在穿衣镜前转了半圈,然后一路小跑地赶往了那座据说是重中之重的后花园。 园子本身不是开放式的,得解锁一道隐蔽的木门,走过幽暗的通道,才能见到庐山真面目。 她踏着石子路向前进,终于在尽头和良辰美景照上了面。 那是一个令人永生难忘的场景,很像某种邪恶召唤术的施法现场。 园中央燃有齐齐整整的蜡烛,伴有红粉相间的玫瑰花团。 中间徒手掏出一块空档,竖着个小牌牌,用黑色记号笔写着“热烈祝贺尚云演出圆满成功”字样。 它们簇拥着,组合成一只敦实的大桃子。 或许是怕造型落了俗套,人更在桃子的屁股缝里插了一支棍。 她眯着眼仔细琢磨了一下,发现它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