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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这辈子就是想断,还断不了。” “...... 当真吗?” 一老一少,两双手握在一起。 “孩子,他再翻,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程太太对此深信不疑。 程策也是。 深夜的卧房里,他坐在床沿,给母亲调制安眠药水。他面色平和,说爸爸最近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说明什么问题? “...... 说明他还惦记我。” “对。” 程策将水杯递过去。 “爸爸最惦记的女人,就是你。” ◆◆◆ 安慰过母亲,程策想起了他最惦记的女人。 为把丑话说在前头,确保尚云知道自己即将踩进什么坑里,程策挑了个艳阳天,登门与她进行商谈。 他一身正装,提着精品店纸袋,表情严肃。 她穿超短连衣裙,笑笑地待他,请他去书房小憩。 看着她端来了茶水和点心,裙摆飘忽来去,程策悄悄合上门,反手摁了锁。 整个商谈的过程,耗时十五分钟。 谈完事,他头发翘着,端坐在沙发里,怀里窝一个披西装外套的赤裸美人。 她身下的情况不大好,黏糊糊的,他嘴里全是她的味道,湿哒哒的。 以现场状况来看,很难说刚才究竟是谁,欺负了谁。 程策瞧尚云喘啊喘的实在可怜,遂拧开矿泉水盖子,给累坏的她喂了两口。 她抱着瓶咚咚咚喝,水都漏到胸前,他用袖管替她擦干了。 之后,他捉住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亲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始为她讲解售前服务。 云云,如果你现在有犹豫,后悔了,还来得及。婚姻大事,是应该慎重一点的。 她抬起头,观察他的脸色。 程策。 嗯。 …… 我觉得已经来不及了。 程策对着窗外的树影远目,点点头。 他认为爱妻平日里脑筋质朴,懵了些,可一到关键时刻,就心思通透得令人敬佩。 其实是一位相当有眼力见的女将。 ◆◆◆ 收获尚云的准信后,程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他是个心思很多的男人。 心中的石头和砖头,积年累月,一块又一块,从来也没有真正落完的时候。 而喜事一分一秒迫近,他在记事簿上标注的重点,也渐渐多起来。 领证前两天,程策坐在书桌前,起草了一份五年计划。 整四页纸,里头的条条款款,基本上是拿人当骡使。 不过他以为自己年轻,事业初期阶段,辛苦点没关系,毕竟谁也不嫌钱多。 如果再努力些,他甚至能提前退休,弄个乡间别业,种点菜,带着她和孩子...... 啪。 越想越热的程策扣上笔盖,将记事簿合起,塞进抽屉里。 他靠着椅背沉思了一会儿,给赵慈打了通电话,问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吴道长。 话筒另一头传来吸凉气的声音。 “真巧,我和我哥就在医院呢。” 赵慈说自己留着等他,待探望完病人,他俩正好去他的新居吃晚饭。 ◆◆◆ 半小时后,提着服装店袋子的程策,出现在休息区。 赵慈独自一人,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他看起来很累,手机搁在腿上,几乎快要滑去地板了。 程策将那台手机摆到茶几上,然后在对面坐下,挑了本杂志读。 大约十分钟后,赵慈一激灵,动了动腿。 他闷哼着伸懒腰,见人正举着杂志,立刻将鞋尖凑过去,轻轻踢了一下。 “喂,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程策移开书页。 “我刚到,看你睡得挺香,不想吵你。” “...... 袋子里是什么?” “给你的,我妈买了两件衬衫,说我们一人一件...... 哦对了,吴道长的情况怎么样?” “就那样,没什么起色。上午钱师父来过,我陪他聊了几句...... 他现在是牛头山的一把手,新收了两个徒弟,忙得很。” 程策嗯了一声,按着沙发扶手起身,说去门口望一眼。 他话音才落下没多久,赵慈就像猛然回了魂似的,弹起来了。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程策斜眼看他,没出声。 ◆◆◆ 他们就这样并肩走到病房前,脑袋凑一块,透过小窗观察。 赵慈看看卧在床上的道长,眼珠子再慢慢横着挪,溜到程策脸上。 非常凑巧,那人也正横着眼珠子,狠狠瞪他。 “赵慈,你在想什么东西。” “...... 大程,上个月,你吐得还行吧?” “比前月更舒坦一些,十五分钟就完事了。” 赵慈眨着眼。 “还真是,我的胃也没以前疼,你说会不会是吐得久了,产生抗体了?” 程策转过身,对着他。 “...... 你每月都问我一遍,这里头,是有什么说法吗?” 赵慈禁不住汗如雨下,他说只是随口问一问战友,痛苦不痛苦,绝没有旁的意思。 程策一掌按在战友肩上,表示自己不痛苦。 如今,他不过是每月煎熬一晚而已。 想一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想一想不省人事的道长,这点小折腾,根本不足挂怀。 何况,尚云是位多么善良淳朴的姑娘,潭城满街身强体健的男人,她竟甘愿受委屈,跟他这样一个瑕疵品凑在一起。 他很感恩,趴着,吐着,没有怨言。 赵慈竖起大拇指。 “大程,要我说,就你思想境界高。走,上我家吃饭去。” “吃什么?” “都是好东西,后天我不在潭城,没法到场祝贺你俩。今晚这饭,就当是提前庆祝了。” ◆◆◆ 当晚八点,吃了一肚子好饭好菜的程策,站在阳台上,眺望夜空里接近正圆的月亮。 他背着手,感受到远方徐徐吹来的热风。 或许是晚饭太美好,他觉得自己的新生活,也香得快要溢出来了。 赵慈提了两瓶可乐,启了盖子,递给程策。 “晚上没安排吧?” “没,陪你多坐会儿。” 于是他俩就跷着长腿,像大爷似的倚在躺椅上犯懒。 赵慈告诉程策,眼下,良辰美景的好事,全让他一个人占了。 因为明早,自己就要跟着家人,出发去鸡头山了,一走就是十天。 通常来说,赵氏男人集结起来,齐上山,绝非响应政府号召,大搞健步行,而是摆明了要去移山的。 程策下意识地压低声音。 “怎么,山里又要开工了?” “是真正的大工程,难度很高...... 至于具体的项目内容,我就不跟你详说了。” “明白。” “其实本来不叫我去,可没办法,缺人手。我在脑力方面没什么好贡献的,就给大伙出个体力,权当锻炼了。” “真不容易,大热天的,还要干重活。” 赵慈仰着脖子看天,说这就是他的命。 “...... 有时候想想,云云跟着你挺好,以后过清静舒坦的日子,安安全全的,不用担惊受怕。” “赵慈,这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