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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曾有一子与二皇子同时出生后不幸早夭。 但其实那个孩子是被换进宫内,与安国公之妹江昭容所生死婴调包,成为“二皇子”。 后来之事再简单不过,“二皇子”参与了徽定之乱,由那时的抚北大将军率军镇压,身首异处。 乐繁太主由此恨透封家与抚北营,自重睦代舅从军后,处处针对,皆由丧子剧痛所致。 重睦合上密报递给顾衍,沉默许久才又看向纪棣道:“确信姑祖母与渊梯并无瓜葛是好事,以免将来误伤无辜。” 既然任务已经完成,纪棣自行礼告退,独留抚北营密钥鹰爪,等待重睦下一次飞鸽传钥。 将密报收进袖中,顾衍看出重睦情绪不振,安慰道:“徽定之乱涉及皇权,大将军是为守护帝位所迫。” “顾卿,”脑中忽地掠过一幕血色交加,重睦不免胆寒:“舅舅于宫内斩杀三位皇兄,而后才由父皇下令处置另外两位涉事皇兄。” 她甚至不敢继续深想,若舅舅有意为之,就等母妃诞下皇子。 前面所有阻碍都已铲除,母妃之子便可顺理成章入主东宫。 不过因着舅舅不幸命丧关外,一连串计划才被迫中断。 “大将军为九皇子前程铺路,”牵起她泛起寒意的双手捂在手心,顾衍正色道:“为封家未来加注,并无错处。” 但他不解:“公主手握兵权多年,为何从未想过扶持九皇子。” “皇位浴血,本宫不愿他险境求存。”重睦垂眸,也不瞒顾衍:“父皇允他和十皇弟跟随左右丞相与太傅共同监国也仅两年,立储之事尚无定论,怎敢妄度圣意。” 但她也知道比起十皇弟那小草包,自家弟弟智勇双全,是更适合的王储人选。 “公主可曾想过平定外患之后,”即使院中现下仅剩他们两人相对而立,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仍旧不得不压低声音:“若下任君主无能无德,如何守成。” 正如永康帝当年一己之力坐镇江山,始终难料后人不知珍重,迫使大周再次为渊梯所难。 满腔心血,于燕都城破时付诸东流。 “又或十皇子亦明君治世,但他并非公主同母所生亲弟。”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若十皇子登临帝位,必不会再允重睦掌此大权。 “九皇子身后最大筹码便是抚北营,一旦夺位落败,抚北营随之大权旁落时,才是他真正险境。” 那个位置如今对他们母子三人而言,唯有去争才有活路。 重睦倏地将手抽出,显然从不曾想过如此深远将来。 上辈子她一门心思为着穆朽与舅舅报仇,只顾蛮力与渊梯人相搏,加之也算死得早,根本无暇顾及阿旸将来如何。 但据她所知, 至少在今后十年间,镇元帝都未松口提及立储事宜。 阿旸更是成日斗鸡走马无所不为,娶妻自立王府后乐得做个闲散王爷自在逍遥,彻底将监国这摊子麻烦事扔给了十皇弟。 直到渊梯大军兵临城下,镇元帝携一众宫眷百官南下避难,阿旸却在启程前日从宫中溜出来寻她,言之凿凿:“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本王不做那只知逃难苟命之人。” 第15章 她一个不稳抵着车窗翻身跃起…… 燕都一连下了数日雪,待到天气终于转晴时,重睦与顾衍已然准备出发前往平城。 抚北营其余诸将士比她早两日启程,唯封知桓被封老将军安排随行陪护。 临走前重睦再次进宫向封贵妃与重旸告别,第一次留下箱兵书给他。 “说了等你长大些便带你上战场,不会食言。” 重旸受宠若惊,难掩欣喜之色,只在面对封贵妃时有些歉疚。 纵然出身将门,也无人会期待家中数人俱行伍从军,活生生将血脉断送干净才好。 不过封贵妃深受封老将军多年教诲,燕都城破时重旸之妻哭着闹着不愿他留在城内,却被厉声训斥:“哭什么哭,人还没死呢。本宫父亲耄耋高龄尚且出战,他有何可俱。” 从来都被婆母温和以待的东莱王妃顿时噤声:“儿媳是怕,怕王爷受困——” “受困也是他命中所致,为国而亡,还丢人不成!” 话毕,冷眼横向被吓得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王妃道:“去收拾行李,别再哭丧。” 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要哭等死了再哭也不晚。” 眼下瞧见重旸窃喜模样亦毫不客气:“三脚猫的功夫看兵法又有何用,你外祖将才,饶是全叫阿睦一人学了去。” 听得出封贵妃并未反对,重旸笑意更深:“儿臣自会认真琢磨,多向jiejie请教。” 甚至连将重睦送到宫门处时还依旧哼着小曲儿。 姐弟两又依依话别许久,却见顾府马车始终别在巷间拐角半晌无法移动,派了随侍才知竟被郑淑妃之妹芙河夫人的马车挡得严严实实。 身为十皇子重晖与十一公主重映的姨母,郑妙儿向来是宫中常客。 虽说郑淑妃无宠多年,但这宫中又有哪位妃嫔有宠。既都平平无奇,宫人们便另辟蹊径,上赶着巴结那些曾为镇元帝生养之人。如郑淑妃这般肚子争气,儿女双全者,更是他们趋炎附势之首选。 重旸看在眼底不由嫌恶:“淑妃娘娘倒还算随和,只是她家这几位亲眷,着实粗野。”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重睦思及顾衍还在家中等她用晚膳,难免有些心急,只抬步向巷内行去:“淑妃娘娘出自乡野,原不过莫婕妤宫中洒扫侍女,因着与贾昭仪几分相似方才趁势获宠,时也命也。” 接连诞下重晖与重映两个孩子,品级越过昔日主子莫婕妤不说,连带着家中幼弟姊妹各个离乡入京。 小郑 大人如今是兵部尚书,乃重睦直属上司,两位郑家meimei一位在家中已然成亲,夫婿自也随之入朝为官,至户部主事。 另一位便是郑妙儿,那时年岁还轻,走了运嫁入禹海伯爵府,早早荫封芙河夫人,吃穿用度无一不比照京中贵妇最高制式,有时甚至连她宫内做贵人的jiejie都不及她那般奢华。 重睦与小郑大人来往甚多,知他不曾读过什么书,贵在知礼懂礼,从未以郑淑妃之名猖狂自大。因此这兵部尚书的位置哪怕人人腹诽他坐得名不副实,因着时刻笑脸会做人,倒也平安稳定,没被诸多谏官参奏弹劾。 但对于郑妙儿,重睦多数时候能避则避—— “哟,这不是八公主吗?说来惭愧,晖儿与映儿自幼与妾身这做姨母的亲厚,”郑妙儿的马车堵在顾府马车之前,重晖与重映则立于她身侧面面相觑:“每每妾身离宫时总有说不完的体己话,一时忘记时间挡了公主马车,当真疏忽。” 未等重睦开口,重旸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