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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遮挡着面容, 让人瞧不到, 等回去后,再让林其帮着他寻些纱布往脸上一绑就行。 快马加鞭,马车飞驰的很快。 到了宅子门口,庄辛延对着两人叮嘱的说道:“今日所见的壁画, 你们终身不得向外说出一句, 不然下场将是会连累我们所有的人。” 山柰以及西元立马就是应了下来。 他们现在是什么都知道了, 画壁上的主人公居然会是开国的男后, 上面所描述的种种, 与他们以往所了解的种种,却是大有不同。 这件事真要传了出去,太太上皇的千古圣明便得添上骂名了。 庄辛延回到屋子。 林其这个时候正好给洗完澡的可可穿衣,小家伙爱动, 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又一次将袖子套了个空, 林其伸手就是在可可的肥嘟嘟的小手就是一拍,说道:“再不老实就睡床上,不准出去耍了。” 可可嘟着嘴,刚老实下来,又是立马朝着另外一侧伸出了双手,他脆生生的喊道:“爹爹,抱。” 声音很是脆,却也带着委屈。 何尝不是不敢忤逆阿姆,转头来寻爹爹求助呢。 庄辛延上前,倒是没抱起可可,而是伸手勾了勾他的脸颊,逗他发笑。 林其转身一看,心中立马一惊,他连忙道:“你这是怎么呢?没受伤吧?” 说话的时候,还直接扯过男人,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好在只是身上有些狼狈,并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提着的心立马便是放下,眼眶却是不知不觉的已经发红。 庄辛延连忙将小夫郎抱在怀里。 这便是他不愿意受伤的原因,哪怕是故意,他也不愿意。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家中,有人会为他担忧。 他轻声在林其耳边说道:“没事,就是因为好奇,差点栽了一个大跟头,你陪我去趟密室吧。” 林其点了点头。 宅子这么大,自然是有一间密室。 里面放着的,无非就是几件珍贵的物件。 大部分都是施园每个季度送来的物什,珍贵不说,有的更是出自于宫中。 林其赶紧着可可给收拾好,在随手丢给了马奶奶照顾着。 可可撇着小嘴,完全就想不明白,怎么爹爹阿姆都不带他玩了。 来到密室,林其先是将灯烛点燃。 封闭的密室中,亮着微黄的光芒,庄辛延将两个桌子并排,再将手中的卷纸铺展开来。 只见,上面所描述的,正是在地洞中的壁画。 完整无缺。 他吩咐山柰,无非是让他寻了一些的工具,为的就是将壁画扩印到宣纸之上。 而现在,在地洞中,壁画仍旧是有,只是有些外人不知的描述,被他给毁掉了。 “这是什么?”林其有些好奇,不由问道。 庄辛延伸手摸了摸小夫郎的脸颊,他嘴上带着一抹笑,说道:“就是这个好奇,让我进退两难。” 林其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对着宣纸上的内容从好奇又渐渐的变得淡了些。 他勾起嘴角,说道:“那我就不看。” 庄辛延附上前啄了小夫郎一口,便道:“真不看?” 林其笑着摆了摆头,刚刚那一眼,他所看到的故事,是从一个农家开始。 一个汉子一个双儿。 生活的很是幸福。 就如同他现在一般。 可是,林其也不傻,长长的一副画,如果真的是一直幸福下去,不过让庄辛延进退两难,也不会将这幅藏在密室之中。 庄辛延挑了挑眉头,他道:“你不看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林其伸手就是捂着他的嘴,笑道:“你都进退两难了,真要告诉我,我不是更加的为难,倒不如什么都别说,等以后没了事,说不说都由你。” 庄辛延蹙眉,瞧着小夫郎将宣纸卷起,再藏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随后,他拉着男人的手,打算带着他离开密室。 庄辛延一直皱着眉头。 他就想不明白,为何林其不好奇呢,如果好奇来问,他肯定愿意说呀。 因为,他很想在故事的最后,再加上自己的而一句话。 如此,刚要迈出密室,庄辛延干脆将人又带到了怀中。 他紧绷着脸上,沉稳的说道:“我得说!” 怀里的林其绷着笑,稳着因为笑意有些发颤的身子,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笑的将头靠在了男人的进项。 庄辛延也缓缓将画壁上的故事……也许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讲述了起来。 开朝皇帝与男后,在举兵起义之前就已经成亲。 他们一路相持,有勇有谋,用了十年的时间将这片天下改姓为俞。 皇帝登基,随之而来的,便是满朝对于男后的不满。 只因,俞朝没有一位皇子,甚至连皇女都没。 十年的征战,男后并不是没有怀有孩子,只是当时情况险境,一次险情,男后以身挡在皇帝身前,虽然命大的活了下来,肚子的孩儿却未有保住。 长久征战,又是背后的谋士,身上受罪心中不也是思虑过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男后本为双儿,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哪怕就是为天下之姆后精心调养,却仍旧久久没有传来有孕的消息。 世间所知,是老天眷顾,在朝政中闹得不可开交之时,男后有了身孕,并在十月之后,诞下了一个男儿。 满俞朝欣喜,朝廷上反对男后的声音便也渐渐的少了起来。 可在壁画中,并非如此。 双儿受孕本就比女子来的艰难,男后身子早在最初,就被太医下了断言,就是再精心调养,都不可能再有身孕。 皇帝对于男后,并非没有感情。 可再多的深情,再一次次被人否决之后,渐渐的有了变化。 他也不愿意艰辛打下的江山,为他人之后。 如此,只能够与男后商量,借腹生子。 虽是借腹生子,可生的那个孩子,必然是皇帝的子嗣。 这在男后心中又如何不感到悲哀。 可他经不住皇帝久久的哀求,只能够同意下来。 那十个月,他对外要满脸欢喜、要顶着一个假肚子不住庆幸着老天的眷顾,对于男后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十月生胎,孩子总算落地。 男后本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他的委屈他的坚持并没有白费。 可他却忘记了,男人的通病。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在后宫一次又一次的添了新人,他才知道自己的妥协根本就是错的。 他是双儿,是夫君的夫郎,更是一个爱惨的人。 可他同样是一个有勇有谋,帮着夫君共同打下了江山的人,这样的人,并不简单,内心的自尊也接受不了他继续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