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
书迷正在阅读:将爱、重生之亲爱的、病名为爱 又名 我的meimei分化成了alpha我好嫉妒、快穿之变态求放过、意外红线、Single-Man 单身侠、奈何为你钟情、昏君[重生]、男主病娇黑化短篇集、慈悲城
,待宫人把她闭目所绘的画呈上前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见皇后、陈妃等人收起玩笑,太子目中也渐渐漾出不同的光彩时,众人看向阮酥的目光都透着若有所思。 终于,还是皇后笑了一声。 “没想到阮家大小姐还有如此绝艺,赏!” 犹在怔愣间,两个宫人已把画作左右托起展示在人前。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气,脸上有惊叹、怀疑、奇妙、折服,更多的却是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原来阮酥所作的不是其他,正是历朝传世名作,是百年前大师张得千的作品,其地位相当于王羲之的,也是真迹未现却已神传,为历朝书画大师临摹首选。 画作笔触简单,由各色墨点深浅交接,画风磅礴大气,留白讲究恰当,多一些嫌多,少一点嫌少,只是几笔便勾勒出磅礴山水与乌月意境。然也因为技巧简单,更要拷问作画者的功力和心境,历朝临摹者有之,却要处处刚好者便难上加难了…… 然阮酥这幅,意境笔触却都刚好,虽瑕疵明显,但考虑其一弱龄女子,又是蒙眼作画,这些便都微不足道了。 太子微笑。 “如若这算献丑,那前面的岂非哗众取宠?” 话音刚落,陈妃脸色便不好看了。 是啊,和阮酥相比,陈氏鸳鸯儿的舞画完全是花拳秀腿,逗人玩笑的玩意一般,简直拿不出手!可她怎么甘心自家人被狠狠打脸,和言道。 “阮大小姐确实让人刮目相看,清平郡主和二小姐的演奏也让人过耳难忘,果然是三个妙人!” 她不提还好,一提众人便想起峥嵘琴声中被逼得节节败退,被琴音掌控得勉力挣扎的阮絮,不由好笑,更联想到她们所奏之曲还是,面上的嘲意更浓。 什么高山流水遇知音,暴风骤雨互厮杀还差不多,只不知胜利者清平郡主这样大喇喇地挤兑阮二小姐,到底有何用意? “陈妃娘娘缪赏,今日是臣女紧张失手,扰了贵人了。” 清平红着脸,一副歉疚的表情,然而有音律基础的人都听得出来,哪里是清平失误,显然是阮絮技艺不精,下里巴人碰上阳春白雪,惨遭完败罢了。 “大家都是极好的。” 穆皇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见好就收。 “今日上台献艺的都有赏,而阮家大小姐这幅尤为上佳,当为今日魁首。” 阮酥盈盈拜谢,举止风情皆是大家风范,令旁人侧目。可与表面的无上凤光不同,阮酥心中却微微发苦。 什么闭目作画,无非是前世印默寒爱极了张得千的,自己为讨心爱之人欢心,无数次描摹临画,最终达到心中有画,了然于胸的境界罢了。 想到这一层,阮酥的目中泛出一丝冷光,却很快被满面的欢喜遮住,殊不知却被台上的祁念看了个明白。 前尘旧事 阮府再次拔得头筹,可抛开表面的风光盛名,阮府众人似乎却没有多高兴。 回去的路上,梁太君暗自审视自己这个大孙女。若非胎毒作祟,身患异疾,阮酥确实是家族逐力的首选:锋芒不显、进退有度、最重要的是明白审时度势,知晓恰如其分地把握时机,更何况还生得那样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脸…… 简直和她的生母季氏一模一样,不,还比她更好上几分! 想起阮酥的生母季氏,梁太君陷入沉思。 季府从前在京城内也是一方大户,季氏先祖也曾位列九卿,可惜子孙不济,撑到阮酥外祖父那辈便只谋了个京中从四品的官位,更可惜季氏几个兄弟都不济,季老爷子身故后,因在京中无力撑起一方门户,阮酥的几个舅舅们便变卖了京中的房产田地,一家老小也迁到了陕西老家,从此也算没落了。 而阮府之所以和季家结成姻缘,追溯起来还和阮风亭的祖父,也就是梁太君的公公相关。当时阮家虽展锋芒,却不显赫,党派结营利益相杀间,阮家险些成了替罪羔羊,还是季府出手相助。从此两家交好,阮家无以为报,子女辈也没有合适的婚配人选,便许下了阮家长孙必娶季家女儿为妻的承诺。 阮风亭的父亲接手阮府后,官运亨通,而儿子更是青出于蓝,年少成名;而与阮家相反,季家门庭却日渐清冷下来。到了阮风亭婚配的岁数,说真的所有人都不看好这段指腹为婚的姻缘,可阮家不愿做那背信弃义之人,依约把季氏娶进了门。 可惜儿子的心早被虎贲将军家的庶女万氏勾了去,纵是季氏生了那么一副好颜色,却也没有在阮风亭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在阮酥还未出生的时候,万氏便有了生孕,仓皇间被抬了贵妾,等生下阮琦,季氏产女过世后,才被抚为正妻…… 马车停下,梁太君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见清平和阮酥已在马车旁等候,眸中闪过复杂的颜色,她搭着阮酥的手下了车。 “酥儿,你可怨祖母?” 阮酥心中一凛,却很快笑着回答。 “祖母给孙女样样都是极好的,孙女感激老夫人还来不及。” 梁太君冷凝着一双眼在阮酥面上细细打量,可那张脸上除了遮不住的青春美貌,心悦诚服的恭敬外再找不到其他东西。梁太君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应该是庆幸还是遗憾。她微微站定,对阮酥和清平道。 “你们今晚表现得都是极好的,酥儿,明日开始你也和姐妹们一块进学吧。” 所谓进学,便是和阮絮几个共同向女夫子学习,言下之意便也暗示家族会培养她竞选太子妃嫔,至于原因,自然便是因她有用罢了! 阮酥冷笑,尽管这个结果不是自己所求的,她也乖巧称是。 祁清平目光有些复杂,却只是一瞬便向阮酥道喜,几人往里走了几步,万氏和阮絮的马车才到门口,见万氏慌忙打发丫头婆子们备下软轿,梁太君喊住万氏。 “絮儿还没有好?” 从皇后宴下出来后,阮絮神色便老大不自然,万氏还以为她不耐见到阮酥几个大出风头,可等入了马车后竟发现其浑身抖如筛糠,万氏才意识到严重性,却也不想让别人看轻,故作轻松道。 “许是累了,又吹了点凉风,有些身体不适罢了,倒也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