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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有空?” 原来是预约时间,怪不得提前找他,许书铭看着玻璃上自己脸上的神情,语带郑重道:“能具体告知是什么事吗?钟总现在已经在休息,如果您等不到明天,我可以现在就去转告他。” “是一件私事,既然钟先生已经休息,那就不要打扰他了。明日也一样。”宣泓晖道。 他怎么肯定钟闻天明日就会为他空出时间,他大概还不知道钟闻天上次答应与他一见,全为着他外祖父的面子。 许书铭作为钟闻天的助理,这种不能确定的事不敢打包票,稍微安抚都不可,以免对方生出希望,事后希望落空,还怪他话都不讲清楚,最后两头不是人。 他如实以告:“宣总,我会把你的要求转达给钟总,如果约好时间,我再打电话与你说,可以吗?” 委婉再委婉,虽然要讲出事实,但是语气却也不可以太过分强硬,免得宣泓晖觉得他狐假虎威,记恨于他。 “没问题,太感谢你了,等见完钟先生,请你一定要给我一个机会,单独请你一次。” 呵,单独与这位钟闻天评价为年轻有为的宣家长孙吃饭。许书铭不免想到,这要是在港岛,说不定,那些八卦小报要把他的身价底细都扒得一清二楚。 这种事可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的,起码许书铭不想享受,他赶忙推辞:“不用了,我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还担不上您的感谢。” “不,许助理,不是因为这一点,如果没有钟先生,我也想请你一次,这是我的心里话。——对了,不知道许助理是否会打网球?” 许书铭好久没被别人这么奉承,他眨眨眼睛,看到玻璃上那张与自己相同的面孔上竟然泛起一丝微笑,他不由觉得好笑,转过脸不去看,握着手机道: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 他替人打工,时间早就卖了出去,哪有空闲。 那头宣泓晖却道:“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吗?钟先生什么时候对待下属如此苛刻,那我下次与他见面,一定要亲自问问。” 这人。许书铭不快,他道:“什么时间?”等宣泓晖说好时间,他就以那天没空拒绝掉。 谁想,宣泓晖什么难对付的人没追过?他从善如流地笑着道:“你哪天有空,不拘早晚都行,我开车过来接你。我是那间网球俱乐部的高级会员,时间很宽裕。” 许书铭彻底被堵住了言语,宣泓晖目的达成,爽快地挂了电话。许书铭甚至觉得自己能听到宣泓晖在挂电话那一刹那传过来的得意的笑声。 他现在情况紧急,竟然还有空闲追他吗? 许书铭不能理解,不过好像钟闻天不管多么紧急的事,他都不会将私生活和工作挂钩,难道这就是他们这类人的通病? 第二天,许书铭在钟闻天起床之后,如实将宣泓晖的事转达。钟闻天正拿着平板签名,听到他的话,抬起头看他一眼,笔尖顿了顿,略微思索一下,道:“今天中午吧,我吃一顿简餐的时间还是有的。” 许书铭点头,他心想,钟闻天公事公办起来,完全看不出他对宣泓晖有情绪的样子。 宣泓晖中午如期赴约,钟闻天与宣泓晖两个人谈了二十分钟,就笑着起身离开,看起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他临走的时候,路过许书铭,脚步稍稍放慢,目光转到许书铭的脸上,突然对他笑了一下,声音很低地道: “别忘了我们的约会。” 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只有许书铭一个人听见他动了动嘴唇。连站在旁边的白钺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许书铭垂着眼睫,一脸的淡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垂落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归于平静。 宣泓晖一离开,钟闻天就叫许书铭过去。 许书铭听到钟闻天的话,立马抬起头,看也不看宣泓晖离去的方向,大步朝钟闻天走过去。 钟闻天已经吃完饭了,正在拿毛巾擦手,面前摆着一杯意式浓缩,钟闻天眼皮也不抬地道: “坐。” 许书铭依言坐下。 服务员给他上了一杯同样的浓缩。 许书铭端着咖啡,没有喝的打算,他一向不喜欢浓缩的苦味。 钟闻天似乎看出他的不喜,把毛巾放下,笑着对服务员道:“他不喜欢浓缩,给他换一杯摩卡吧。” 等服务员离开,钟闻天才对许书铭开口道:“这家酒店的咖啡煮的还不如你,但尚能入口,你随便喝喝算了,不要勉强。提到这个,倒有点想回国了,行程还剩下多久?” “还剩不到一周,具体还要实际情况。”许书铭道,想了想,“我的手艺怎么能和专业人士相比,班门弄斧罢了。” 钟闻天一脸不赞同,对他道:“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口味?” 论吃喝玩乐,钟闻天有三十多年的时间来填充自己的等级,他自然算是资深玩家。 许书铭说不过他,只能收下他的称赞,转而道:“刚刚宣先生来是?” “哦,一点小事,”钟闻天喝了一口咖啡,看着他道:“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放在心里,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也是宣家的家事,暂时没有透露给外界知道。宣泓晖的那个弟弟,原本就是他父亲娶的偏房生的,港岛这一点比内陆还要守旧一点,偏房也能登堂入室,以前还行,现在法律变了,他父亲想要通告全港,把他弟弟写进族谱。” “媒体怎么一点没有风声?”许书铭话刚刚出口,立马也笑了。 是了,宣家坐落港岛这么多年,怎么没点媒体资源?他想起来之前宣家涉及娱乐圈的事,也不是没有未雨绸缪。 “那宣先生的意思是?”许书铭十分好奇。 钟闻天放下咖啡杯,看着他笑,说:“你来猜猜?” 许书铭迎着钟闻天的炯炯目光,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宣泓晖与自己的关系表态,以免钟闻天总拿这些若有若无的话试探自己。 好像,他在吃醋一样。 好笑,他和他现在顶不过是上下级的关系,他凭什么对他与谁正常交流提出不满? 多说两句话又怎么样,笑一笑也是正常,就算真的出去打打网球,那又有何不可? “钟总,”许书铭慢慢直起腰,抬着头直直望着钟闻天,目光认真道:“我与宣先生并不熟,我想还没到能猜到他心思的地步。” 钟闻天察觉到他态度上的强硬,有点惊讶,不过,还是笑了笑,道:“你别摆出这幅脸色,我不过开个玩笑,你早上看起来就心事重重的,有什么烦恼?说给我听听?” “没有。” “真的没有?” 当然,许书铭摇头,不想再重复无意义的对话。 钟闻天看着他有点无奈的样子,摊手道:“宣泓晖临走前问我你有没有空,他想借你一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