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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吃了辉瑞的伟哥。 “是吗?”夏仁赞并不像被说服了的样子,只是隔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华思说的不错,肯定是心理作用。” 华思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夏仁赞困在身下,语气里暧昧。 夏仁赞眯着眼睛,麻痒熬人的气喷在颈上,烫起一片小疙瘩:“心之悦君,情难自禁。妻主是这个意思吗?” “自是一往情深,夫君。”华思微扬着脑袋,伸手拽着夏仁赞的领子。夏仁赞顺势下沉,鼻尖相碰,刚刚错开位置。瞧着就…… “砰砰砰。”门被敲响了,一阵盖过一阵,显得十分急迫。 华思推了一把,夏仁赞被这力道,仰倒在床上,一脸愤愤。 第35章 尸首 本以为是个艳阳高照, 晴朗无风的好天气。不想这正午没过,竟刮起大风来,将正堂的窗子, 吹的乒乓作响。 因午宴刚过, 大堂内尚未清理完毕,横七竖八的东西, 摆的到处都是。尚在状况之外的小侍们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在场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真没几个人。 华思刚被小厮请来,就站在门口, 一个瓷器盘子正砸在脚边, 进退两难。 抬头正见聂正那人, 气的最狠。脚踢在凳子上,来势汹汹地气势,活似炸毛的狮子。脚下的盘子正是她扔的, 不只是无意还是有意。 苏丹站在上首,翻了聂正一眼,没说什么。与华思道:“打扰你们休息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吗?”华思抬了下脚,绕过瓷器盘子, 走了进去。 “在下喝了两杯酒,晕晕乎乎地本想去江岸上吹风。跟着就瞧见那侍儿跳江自杀了。”盐茶布政使叶大人本站在角落里,自她出声, 众人才将目光转到她身上。 却见她面上虽极力掩饰,眼睛里却被惶恐不安填满了。发青的额头,看起来十分不好。 能做到一方盐茶布政使的地位,绝不是一个见着个死人就会吓成这样的主。 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华思向着摆在宴厅中央的尸首看去。乌梢从一边跳了出来, 挪到华思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什么正见着他自杀,不过是色心一起一路跟随,却被迫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害怕罢了。” 华思十分诧异的看着乌梢,愣了一会儿才道:“那岂不是,你也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乌梢挺了挺胸膛:“我一向是以神的角度,看清着一切。” 这不要脸的程度,华思是服气的:“那上神是知道些什么?” “这布政使大人有贼心没贼胆,好控制却用处不大,官商最适合她。苏丹用人精毒,十分不简单。” 华思似笑非笑的看着乌梢,直将人弄得浑身不自在。 “干嘛?”乌梢向一边挪了挪,“我只对美男有所思,你不要肖想我。” “……” “你去瞧瞧尸首,有惊喜呦。”乌梢将华思向前推了一把。 华思人一个踉跄,面对突然集中过来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一本正经地上前,揭开白布…… 是他。 虽然人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面色并不那么美丽。但精致的轮廓,魅惑的眉眼还是让华思一眼认出来了。 此人正是端着白花曼陀罗糕点的那侍儿,前一刻还在为华思拒绝糕点而盈盈欲泣,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一具尸首摆在这里。可叹一副昭华生命。 “怎么,舍不得?”夏仁赞一直跟在后头,沉默到现在,终于是忍不住要讽刺一句了,“滋滋,到嘴的小鲜rou飞了。舍不得还是有的。” 好想翻白眼的华思,并不想搭理某人。 “知道白花曼陀罗夹的糕点什么意思吗?”夏仁赞整个旁观看笑话的样子,解释起来:“白花曼陀罗夜间绽放,一夜芳华。米糕里边的小红心正是敬献者的血,吃了便是收下他那个人的意思。如他这般地位的雅丽,最看中第一次,走的不好,价就掉了。如果我想的没错,你看他的手腕,该是失了清白。” 华思狐疑,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蹲下身去。 手凉透心,华思哆嗦了一下,才认真看了去。正如夏仁赞所说,右手腕上干干净净的。 只是雅丽也是妓,有啥是比命重要的?华思摇头准备放下那手,却突见他的手指…… 华思又拾起那手,认真翻看一番,又将他僵直的手指掰开,里边,果然。 本该是弹琴作画的雅丽,手指上却有烫伤,深深浅浅,绝不是一次所落。手掌心里,五指末端,黄茧一层。 烫伤,黄茧,这一双手…… “不好!”华思猛地站了起来,手伸向外衣内,掏出收在里边的花名册。快速一翻,前边还有字有数的,后边都成了一张张白纸了。 满堂皆惊。 “传令下去,封锁如画楼。所有侍人带来堂下问话。”苏丹面沉如墨,走来华思身边,一把扯起盖在这侍儿身上的白布。 呼啦一声,一副湿漉漉的身体,看着没什么异样。苏丹在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按了按,聊无所获。最后目光却锁在了挂在尸首腰间的唯一一块饰物上。 那是一块玉,十分简陋普通的玉。瞧着成色真不值钱,但看起来很有年头,玉上的坠子是新加的。穿玉的洞却被磨的发黑发亮,且带有锈。 如此看来,应该是一个家境一般的传家信物。 苏丹面上又沉了沉,呵斥一声:“如画现在谁在管的?” 陈归向身后吩咐了一句,没一会儿从外边进来个人。还没站稳在堂内,就噗通一声,磕在了地上:“奴才有罪。” “瞎了!家室不白的人,也能给混到这里来?” “主子冤枉啊。”那磕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面上哆哆嗦嗦地背出这尸首的身世,“风卿他五年前因家中meimei生病,被卖来如画楼,是爹娘亲自送来的。绝对是身世清白的普通农家人。” 苏丹踢了一脚,怒道:“还有脸狡辩,送来伺候的人,家中近来有事,你竟不知?” “奴奴才……”那人额头暴汗,滴滴答答的湿了脸下一片。看来还真不知。 “苏大人息怒,来龙去脉,还需从长计议。”华思低声道,“此事是华思,大意了。” “是苏某育下不严,让华思君与夏小将军受惊了。”苏丹叹了一口气,“此事,怕是状况不好,一汤之水怕是付诸东流。” 华思没有接话,看着手里的假花名册发着呆。 …… 众人悠着心,陆续散场。华思与夏仁赞同路,站在如画楼的外边。 外边的风,是越来越大了。吹的人眼睛都难以睁开。 如画楼的回廊,是镂空的设计,走一步响一声。空空空的声音,敲的人心烦意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