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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我竟睡了这么长时间?我这是怎么啦?” 妧伊伸手杏果两人赶紧扶她起身坐靠着。 “主子, 奴才恭喜主子,主子您有喜了。” “主子, 白大夫和太医都给您诊过脉,说您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太医说了,您这是因为太过疲劳动了胎气,需得卧床静养才好。” 如今妧伊醒了,说起妧伊有喜之事杏果和石榴脸上都是一脸的欢喜。 “你说什么?我有喜了!” 乍闻自己有喜了, 妧伊不是欣喜而是震惊。 她压根没想到自己竟然又怀上了, 这孩子来得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 “我有一个月身孕了。” 回想杏果说的话妧伊再确认。 “是的主子, 太医说你确是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见妧伊一脸震惊杏果也不疑其他,只以为妧伊是太高兴之故。 “一个月了。竟是……” 妧伊喃语, 她亦想起一个月前的事, 心情登时变得复杂。没想到就那么一次竟就怀上了,这孩子来得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来得太突然了。 妧伊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 对腹中的孩子着实叫她心情复杂。 见妧伊神情不像是欢喜杏果担忧问。 “主子,您怎么啦?您不舒服吗?” “没事。” “主子,可是腹中小阿哥舒服,要不奴才去请白大夫来给您瞧瞧?” “不用了。我真没事了。” 杏果两人依旧不放心的看着妧伊。 “对了,主子您的安胎药宋嬷嬷亲自看着呢,奴才这就去端来。” “还是我去吧。” 杏果欲去,石榴便说她去,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那几个孩子呢?四阿哥和四格格可是接回来了?” 妧伊想起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想起孩子着急问。 “昨儿下午就接回来,是吴疾和宋嬷嬷亲自去四阿哥和四格格及奴才们回来的。昨儿您回来之后就昏睡不醒,后来得知您怀了身孕,要静养,三阿哥怕四阿哥和四格格吵着您就带四阿哥和四格格到前院去了。” “这会天才亮不久,想来过一会三位小主子就会回来看您了。” “主子您放心,三位小主子那王爷派人照顾呢。王爷交代若是您醒了就告诉您一声,叫您不要担心,当以腹中小阿哥为重……” 杏果将四爷交代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达给妧伊。 妧伊也听出来,四爷这是在告诉她,不管这孩子是在什么情况下得的,都是四爷的孩子,四爷依旧看重。 妧伊闻言纠结的心情顿时舒缓不少。 她倒没想过不要这孩子。 在她看来既然这孩子投到她腹中,那就说明这孩子与她有母子之缘,她是万万舍不得不要这孩子的。她心情复杂只是担心这孩子惹四爷不喜,委屈了孩子。如今有四爷这句话她也就放心了。 自生了宝安之后她就有意避/孕,只因为三个孩子还太小,她一人护着三个孩子已经是尽了全力了,若再多一个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再怀上,没想到一次意外竟怀上了。元安和宝安一直嚷嚷着要弟弟meimei,如今宝安也快五周岁了,再生一个也好。 想着腹中孩子,妧伊脸上缓缓露出微笑。 “主子,该喝药了。” 这时宋嬷嬷和石榴一同进来,手上还端着安胎药。 知道自己动了胎气,为了孩子妧伊自然是愿意吃药的。拒绝杏果喂药,妧伊伸手接过药试了试才将药喝下。 没试过的药她如何能放心喝下。 将药碗递给杏果时,妧伊这才发现站在床前的杏果宋嬷嬷三人都穿着素次的衣服,身上都没有带首饰。妧伊惊讶疑惑。 “你们怎么都穿成这样?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才回府又怀有身孕,这应该是喜事,就算是因为弘昀生病不能穿是喜庆,可也不至于素得跟守孝似的。 弘昀,妧伊突然想到。 “莫不是弘昀他……” “主子您节哀,二阿哥昨晚夜里去了。” 宋嬷嬷沉声道。 妧伊喜欢孩子,对府里四爷的儿女都很和善,在妧伊身边伺候的三人最是清楚不过。 “竟是……怎么会?” 突闻弘昀去了,妧伊也忍不住难过。 因为李侧福晋之故,妧伊虽说不上喜欢李侧福晋的孩子可也不讨厌,甚至因为她一直喜欢孩子,又因为是四爷的孩子颇有些亲近。到底是在自己眼前长大的孩子,看着弘昀从幼儿长到十来岁,却没想孩子就这么没了,妧伊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不是因为李侧福晋,仅仅是因为孩子,那个因为身体虚弱而细腻敏/感腼腆的孩子。 得知弘昀病了,这一路上她都在犹豫要不要救弘昀。回来后也曾亲去凝曦院,不过因为李侧福晋拦着,她倒是没见到弘昀。 她原还想着找机会试试救弘昀,却没想到她这一觉睡醒那孩子就去了。 “将屋里的物什收一收,换些素净的。” 她是长辈,虽不用为孩子守孝,可总要让自己心里过得去。 弘昀病重,在四爷回府后父子俩见了最后一面,当晚弘昀就去了。 因为即将成年的儿子夭折,四爷的心情十分消沉,整个雍亲王府也都变得消沉。不过不是因为弘昀的夭折,而是因为四爷这个主子的心情。 弘昀夭折了,这府里上下最伤心的当是四爷和李侧福晋母子三人。除了妧伊还有些难过之外,后院其他女人这会都在心里幸灾乐祸呢,只不过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因为卧床养胎之故,回府后妧伊一直在毓秀院养胎,也不曾去正院请安。府里的女人倒是来看过妧伊一回,之后就被妧伊以要静养为由拒绝访客。 府里的风起云涌也就被拦在毓秀院之外,妧伊只顾自己养胎照顾三个孩子。 “福晋,钮祜禄格格来了。” 正院,被福晋传召钮祜禄氏带着大丫鬟到正院见福晋。 “叫她进来了吧。” 钮祜禄氏进屋后毕恭毕敬的福晋请安,福晋没叫起她亦不敢起身。福晋喝了口茶过了好一会才叫钮祜禄氏起身。 “起来吧。” “谢福晋。” “你可知我为何叫你来?” “婢妾不知,还请福晋示下。福晋您可是有什么吩咐?” “吩咐?你觉得本福晋是有什么吩咐呢?” 四福晋冷眸看着钮祜禄氏。 “婢妾不知。”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可是婢妾犯了什么错?” 钮祜禄氏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上诚惶诚恐的神情。四福晋看到钮祜禄氏这神情心里讽刺的嗤笑。 “你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