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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池北是地方,薛琰也听说过,她眉头紧皱,“你是说西北军全开到妓院去了?” 方丽珠听的红了脸,“我们那儿也是,不然人家怎么说兵匪兵匪,但总比糟蹋良家妇女强,我听奶奶跟我大伯娘她们聊天的时候还说,我们那边儿的商会,还特意给那个,那个地方拨了一笔银子呢,叫她们,” 她声如蚊蚋,“叫她们好好招待那些人……” 薛琰叹了一声,这会儿特殊行业还是合法的呢,而且西北军嫖/妓上头长官是允许的,也轮不着她反对,说起来倒是比叫这些人祸害百姓的强,“你们放心吧,马维铮承诺过我的,女学生进去就是真正的军人了,如果哪个敢起歪心思,会被军法处置的!” 方丽珠就算了,有家族庇护,而且性子又软,但是娄可怡,“可怡,何书弘投身革命,既然你一心要做他的伴侣,为什么不在事业上与他同行呢?从军也是一条报国路啊!如果你不喜欢那么危险的事,也可以到我们医校来,跟着学一些医术,反正艺多不压身,万一哪天用得着呢?” 不管将来如何,薛琰都希望娄可怡不要成为一株眼里只有爱情的菟丝花,而且何书弘既然一向追逐理想,就注定了他的未来不会平静安然,作为他的伴侣,娄可怡自己强一些,于谁都没有坏处。 “可,那些人……”武大帅的人进平南的时候娄可怡还小,但她家是开饭馆的,经得见得比薛琰跟方丽珠要多的多,“我,” “这样吧,你闲了就到我们福音堂医院来看看,要是真的做不来,你再回来,”薛琰拍拍娄可怡,“就当是给我帮忙了,而且你去福音堂医院帮忙,以后告诉何书弘,他肯定会称赞你,他在救世,你在济民,多般配!” 常年关在家里的女孩子,想叫她们走出来,甚至成了职业女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单她们自己这一关就不好过。 薛琰最后这句话打动娄可怡了,“那好,我以后跟你一起去,” “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啊,那我也去好了,”何丽珠立马表态,“既可以帮忙,还跟跟库斯非神父跟玛丽修女练练口语,一举两得!” 她已经征得家里同意,等在汴城师范毕业之后,就到国外上学去。 …… 马维铮的学生营征兵挺顺利的,主要是前有李先生背书,大家对西北军都抱持一定的好感,而且西北军到了汴城之后,确实甚少发生扰民的事,尤得学生们的好感。 现在西北军征兵,而且还会把成绩优异学生送到国外学习,将来当飞行员,这对热血青年们是极大的诱惑,一时之间,许多学校都在抱怨,他们的学生都逃课参军去了。 不过女兵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即使有几个愿意报国的,也都选择了到福音堂医院里帮忙,薛琰自然欢迎,没多少天,她在就福音堂医院里成立了个护理班,除了跟着玛丽修女学习护理技能外,薛琰还给她们开课,选择性的讲一些人体解剖学,化学,临床医学中的基本理论跟知识,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外伤的处理了。 除了忙这些,薛琰还特意去找了一趟马维铮,她从娄可怡说的八卦里看到了另一重隐患,这些天她跟军医处的人侧面了解了一下,发现西北军确实是不禁将士在放假的时候去池北花柳之地的,而且也已经有人找他们拿药了,这就更加重了她的担忧。 “你真是,”马维铮怔怔的看着薛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咳,这是军医处的那些人跟你胡说的?” 薛琰把从军医处得来的消息跟马维铮说了,“你想想,那些人同吃同住的,就算是没有往那种地方去的人,没准儿也有可能给传染了!你希望将来得了‘花柳将军’的外号?而且这种病一旦泛滥起来,也很影响战斗力,” 后世就有传说,党国某位大佬,就是因为年轻时得过性病,才导致夫人一生没有自己的子女。 见马维铮黑着脸不吭声,薛琰“噗嗤”一笑,“对了,韩靖不是说过,你不爱找正经女人。” “你怎么还记着这茬儿呢,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他被薛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的有些心虚,“我也不去找女人,” 薛琰听懂了,他不是说自己没有女人,而是“不去找”女人,换言之,就是会有女人主动送上门儿,他也会勉为其难一下,“好啦,我不追究你啦,你到底同不同意给营里的士兵体检?不但他们,我其实还想给池北的姑娘也做一次体检,” 可惜她空间里的那些宝贝她没办法解释来历,不然倒是可以借助马维铮的权力,把安全套强行推行到青楼妓院,这样对男女都是一种保护。 花柳病的危害马维铮当然明白,但他不太愿意薛琰插手这件事,“这样吧,对外就说是统一给大家检查身体,这事儿你别管了,交给军医处的人来料理,至于池北那边,” “她们都是苦命人,没有哪个女人是自愿被人欺辱的,”见马维铮在犹豫,薛琰淡淡道,“给她们体检估计军医处的人也不方便,我亲自去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我想着能不能由教会出面宣传一下,然后如果有身体不舒服的病患过来找我诊治。” 薛琰叹了口气,“最起码真的有这样的病人,早些治疗也少受些罪,更不能再让她们成为传染源。” “你呀,怎么这么爱cao心?再说这是一个小姑娘该cao的心吗?” 这丫头脾气正的自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偏又舍不得强迫她,他把薛琰拉到腿上坐了,“这样的事别的地方也不是没有,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一大群大老爷们聚在一起,还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仗打还好,没有仗打日子久了会生事的,我才开了这个禁。” 却没想到这里头还有后患,“多亏你提醒我,我的独立师我会派专人督办体检的事,就是其他地方我也会让人慢慢推行,但池北那边……” 真是事关自己手下的就“从善如流”,说到池北风尘女就“但”啊“但”的,薛琰有些不高兴了,“马维铮,你不可以这么自私,你的兵是人,池北的女人也是人,你如今不只是西北军的师长,还是平南省的军务督办,令尊还是平南省政府主席呢,说白了,平南现今就是你们马家的天下,你不能真的只管军务,不问民政!池北的女人也是汴城的百姓,那些青楼妓院,也在照章纳税,你们的饷银里,未必没有她们的皮rou钱!” “你呀,真是,”马维铮静静地听薛琰说完,没跟她再争辩,而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在洛平哪儿读的中学?” 这个薛琰怎么知道?她没想起来问家里人,“你别在这儿转移话题,我都退一步不亲自去池北了,只为池北过来看病的病人诊治,” 薛琰气乎乎把头转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