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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维铮看着拥被高卧,怎么喊都不理他的薛琰,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出了自己的车厢,“马上到京都了,二公子似乎有许多话还没来及跟我说?” 霍北顾简直想给马维铮一个白眼了,“是啊,马司令真是好耐性。” 马维铮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次一到青州就看到静昭,自然是喜出望外,只是没想到霍二公子会同来。” 霍北顾被马维铮噎的肝儿疼,他伸手给马维铮倒了杯茶,“没想到马兄跟许小姐感情这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他也想啊,但薛琰不乐意早婚,“静昭年纪还小,我们可能要再等几年了,放心,等我们举办婚礼的时候,一定会给二公子送帖子的。” “许小姐冰雪聪明,医术高妙难得一见,马兄真是好福气,能觅得如此知音,”自己那个哥哥倒是自诩风流,可成天找的都是些什么女人?一个能帮上忙的都没有,想想霍北顾都觉得心塞。 马维铮也是这么认为的,何况薛琰对他来说,还是失而复得的,“我也这么觉得,能遇到静昭,是马某此生最幸运的事。” 这姓马的字典里就没有谦虚二字,人家说什么他都敢应,霍北顾一笑,干脆把自己跟薛琰提过的事又跟马维铮提了,“许小姐对霍家成见颇深,对我开出的条件并不感兴趣。” 霍北顾叹了口气,“我父亲确实做了许多错事,这个我不否认,但我跟大哥还是支持国民政府的,也并不愿意事事被东洋人掣肘,请你们相信我,回去我一定能说服大哥,让他劝一劝大帅的。” 马维铮轻笑一声,“二公子,如果我想做什么,会直接跟我父亲说,甚至在情势急迫的时候,我是先做,做过之后,才会跟父亲报备一声,而你却告诉我,你要‘说服’霍少帅,然后再由他劝大帅,” 马维铮一摊手,“劝过之后呢?霍大帅不同意呢?” 马维铮担心霍家人会狗急跳墙对薛琰不利,忍不住替她描补,“静昭那个药,目前她是小打小闹,就算是厂子建好,能不能大量生产还是未知之数,你有的时间回去跟少帅大帅商量,不过我觉得你有些担心大可不必,大家都是党**人,自然会同仇敌忾,不论是西北军,还是东北军,哪个受伤了,咱们这些当主将的,都会心疼的。” 霍北顾被马维铮不动声色的奚落说的面红耳赤,但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他在父兄跟前,确实没有多大的影响力,就听马维铮又道,“我挺奇怪的,霍大帅手里握着的是东三省,你们东北军前些年可是掌控着整个华北,那不是地主家的几百倾田,几万大洋,怎么可以放着你这个会打仗的不用,非要捧你那个嫡兄呢?他就不怕将来他不在了,霍北卿根本管不了他手下的那些人?” 皇帝都被赶走了,哪里还有君臣父子这一套?霍万贤在的时候,大家认霍北卿是少帅,霍万贤不在了,如果霍北卿有能力还行,没能力,凭什么要听一个蠢货调派? “到那个时候怎么办?你接着说服霍北卿?霍北卿有多大的本事,我们都听说了,你觉得大帅的那些老部将们心里没数?你觉得你这个幕后高参,还能出来压服那些人?”马维铮敲敲桌子,“名不正则言不顺啊,二公子!” 见霍北顾不说话,马维铮又道,“你心里其实也清楚的很,霍北卿听你,也仅在军事方面,政事上呢?当然,如果他是个治世的料子,也行,你们兄弟两个联军,恐怕国民政府也不敢撩你们这只东北虎的虎须,但他有吗?还有你,你能吗?” “你也说了,卫主席对东三省虎视眈眈,我跟你说,对东三省虎视眈眈的不只是卫鹏,”马维铮指了指自己,“我也一样,不光是我,相信白严也会感兴趣的,东北可是个好地方啊,不然东洋人也不会到了就舍不得走了,二公子说是不是?” 马维铮满意的看着霍北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所以我认为你们真心实意的支持华夏一统,接受国民政府的领导,才是最正确的路,政事可以由政府派员下来,而军事,二公子不妨接过来,至于少帅嘛,留在京都当他的风流公子岂不更好?” 对于别人提到他时,总要在前头再加上个霍北卿,马维铮腻味极了。 “马司令太想当然了,我?”霍北顾笑着摇摇头,“就我这身体,再怎么折腾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由着我大哥胡来呢!” 虽然霍北卿对他的态度让霍北顾打从心眼儿里感到恶心,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也是因为嫡兄的偏爱,他才能苟活到至今,甚至还可以跟他到战场,展现自己的才干! “二公子会这么想,说来说去,还是将东北当成你们霍家的私有之物了,凭什么呢?前朝的时候霍家恐怕只是个平头百姓,之后大帅落草为寇,再后来投了伪皇,这么一来二去的,也就短短几十年,在东三省成了气候,就敢视华夏国土为自己的私产了?霍二公子真叫马某领教了干什么叫久占为王啊!将几十万东北百姓交给霍北卿‘胡来’,二公子真是手足情深啊!” 霍北顾被马维铮毫不掩饰的嘲讽给气的玉面通红,“那马大帅又是什么高贵出身?难道你们马家,不也是一心要做西北王吗?” “二公子错了,我父亲从来没想过称王称霸,我更不会,二公子也是读过史的,不论哪朝哪代,分疆裂土都是不会长久的,何况现在洋人已经在华夏横行,一个个都恨不得立时咬下咱们一块rou来,你却还在想着可以占地为王?” 想到薛琰的话,马维铮都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的小女朋友不是个简单的姑娘,“静昭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背靠洋人势力的军阀,其实不过是他们手中的工具罢了,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最受不了被人掌控,所以嘛,给人当刀的事,我是不会干的。” 跟霍北顾啰嗦了半天,没想到这还是个冥顽不灵的,马维铮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起身一口把杯中的茶干了,“快到京都了,二公子休息一会儿,咱们该分道扬镳了。” …… “去做霍北顾的思想工作去了?”马维铮回去的时候,薛琰已经补好觉了,看到马维铮进来,她也没起身,依旧窝在被子里,“怎么样?他是不是听不进去?” 因为车厢里暖和,薛琰睡的小脸红扑扑的,惺忪的睡眼微眯,似乎在对马维铮做出无声的邀约。 马维铮满腔的郁气顿时化为乌有,他直掀了薛琰的被子就往里挤,“我也累了,让我也躺躺。” “哎呀,谁叫你穿着衣服上床的?”脏死了,薛琰立马压住被子不许马维铮进来。 马维铮隔着被子把薛琰抱在怀里,“那我脱了衣服?” “脱什么脱?不看看都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