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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岩缝停止扩大,秦宁扣住一块凸起的火山岩,当场挖了出来。 此举惊到几只鸿鹄。 “你在作什么?” “我觉得那里面有东西。” 秦宁头也不回,遵循直觉,继续挖出大块岩石。 岩石落入山地,偶尔敲击岩石,发出声声钝响。 随着他的动作,大片红矿显露,白珝发现不对。 被秦宁挖下的岩石,和山壁并非一体,更像是人工堆砌,以泥土密封。山壁裂开后,泥土碎裂剥落,稍加些力气,就能从山壁分离。 让他不解的是,秦宁为何知道这点? 直觉? 亦或是血脉牵引? 如果是后者,秦宁延续的这支鸑鷟血脉,定然曾与朱雀通婚。 秦宁的动作越来越快。 不到二十分钟,山壁就被开出一个缺口,高近两米,宽达一米。四周遍布红矿,大小不一,多呈不规则菱形,镶嵌在岩壁内部,闪烁耀眼红光。 矿石拱卫一条狭长通道,仅容一人弯腰通过。 风从通道内流出,带着迥异于外部的凉意。 “我去看看。” 丢开石块,秦宁怀着好奇,当即就想进入通道。没等话音落下,腰间多出一条手臂,直接后退三米。 抬起头,精致的面容映入眼帘。 白珝皱眉,表情中明显带着不赞同。 “里面情况不明,最好不要贸然闯入。”白珝抱紧秦宁,不许他随意靠近岩洞。 “开启探测仪。” 保护屏障消失,仪器应该可以正常工作。 白岩打开储物器,取出几只巴掌大的圆筒,依序送进洞口。 接触到火红的矿石,圆筒头顶亮起蓝光,迅速分散开。两只正常行走,四只爬上左右岩壁,另有一只倒悬,向通道内部滑去。 与此同时,白岩打开虚拟光屏,清晰显示探测仪传回的画面。 “这是人工开凿的通道。”看了一会,白岩道,“越向深处,距离愈窄,成年羽族根本无法通过。” 过了一会,探测仪传回更多数据。白岩调整光屏,将画面进行整合。 “如果是刚出生的雏鸟,应该可以通行。” 话音落下,几只鸿鹄同时看向秦宁。 或许,这就是保护朱雀蛋的地方? 仔细看着光屏,秦宁诚实道:“我出生的地方和这里相近,却不完全一样。”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他本该在石笋内破壳。 结果遇上地下洪流,差点被冲进海里。九死一生,在沙滩上破壳。 说话间,探测仪抵达通道尽头。 蓝光闪烁,清晰映出石化的蛋壳。 和白隼带出火山口的不同,蛋壳分成两半,表面失去光泽,不看藏在壳内的雏鸟化石,和火山岩壁别无二致。 小朱雀没有出生,就已经失去生命。 看到光屏中的影像,希望立刻变作失望。 圆筒试着捧起蛋壳,几次都没能成功。被碰触的瞬间,蛋壳皆化作粉尘,不复原有形状。 监测仪退出通道,只带回一小撮石粉。 “继续向下。” 白珝能感到秦宁的悲伤,单手覆上他的发顶,道:“不会只有这一枚。” “恩。”秦宁点点头,用力搓了搓脸,“我来吧,比起探测仪,我的速度更快。” 白珝没有阻止。 几只凤凰分散开,仔细观察岩壁,寻找可能藏有朱雀蛋的地方。 功夫不负有心人,陆续有通道被找到。可惜除了石化的蛋壳,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忙了足足三个小时,全无所获。 鸿鹄们暂停寻找,取出记录仪,开始整理数据。 秦宁被白珝抱到一边,正沮丧时,喷香的烤rou送到嘴边。 “吃点东西。” 烤rou带着热气,装在水晶盘中,色泽金黄,香气诱人。 事情没有半点进展,这个时候吃饭? 秦宁张开嘴,想发出抗议。不能出声,立刻被喂进一块烤rou。 嘴巴塞满,腮帮鼓起。 无语半晌,秦宁认命的嚼了嚼,将烤rou吞下肚。 再张嘴,又是一块。继续张嘴,继续投喂。 大概十五分钟,两盘烤rou见底。秦宁抓着一颗野果,咔嚓咔嚓几口,沮丧一扫而空。 食物果真是个好东西。 顺过秦宁的长发,白珝转向白岩,道:“传讯栗颜,立即派人下来,封住挖开的岩壁。另外,在我出去之前,凡有人来访,一律拒绝。” “羽皇呢?” “一样。” “是。” 事情处理完毕,一行人继续向火山深处探索。 下行大概六百米,吸力全部消失。 黑暗被赤色红光取代。 四周的岩壁上,遍布狭长裂缝。长短不一,交错而过,现出内部火红的矿石。 “这里没有通道。” “继续向下。” 既然没有发现,唯有继续下行。 又过五百米,温度升高,岩壁上的裂缝消失,脚下赤色涌动,是地底岩浆流淌。 “那里有个石洞。” 发现异况,鸿鹄立即上前查看。 靠近右侧岩壁底部,距岩浆不到两百米,延伸出不足半米的石台。石台之后,是高达五米,宽近十米,可容数人并排进出的山洞。 “有屏障阻隔。” 白清探出手,可以清楚看到,一层透明的光膜挡在洞口。 光膜极其柔软,可随按压变形。却坚韧无比,用再大的力量,也无法轻易撕开一条裂缝。 “附近应该有保护图腾。” 几只鸿鹄迅速分散开,搜寻刻有图腾的方石。 秦宁被放到石台上,好奇的碰了碰光膜。 稍微用力,整条手臂竟穿了过去。 内部传来吸力,秦宁没提防,竟穿过光膜,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转过身来,看向对面的白珝,满脸惊讶之色。 “怎么回事?” 白岩等人先后飞回,看向光膜对面的秦宁,头顶冒出无数问号。 鸿鹄被挡住,鸑鷟却能轻松过去? “先回来。” 掌心覆上光膜,白珝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状况不明,不要自己冒险。” 秦宁点点头,向前迈步。 不料想,整个人被光芒阻隔,明显是进来出不去,能进不能出。 “我出不去。” 光膜内外的触感完全不同。 外部是柔软的薄膜,内部就像钢化玻璃,别说轻易穿透,砸开都相当费劲。 当着白珝的面,秦宁对光膜又捶又抓,甚至张开光翼,发出两轮光箭。除了刺耳的声响,光膜没有半点损伤。 最终只能摊手,用行动表示,各种办法试过,的确出不去。 “张开保护罩。”白珝道。 “什么?” “两层保护罩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