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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被雷霹了一般,好半天都回不神来。 他从没想过主君在府里会有失势的一天,虽然主君仍管着府里的事,可听那些人告诉他,后院里的小侍自确定主君容貌没办法恢复后,就一个个蹦哒起来了,仗着老爷接连留宿跟到赵雪面前炫耀,并且对赵雪拨给他们的东西挑三拣四,还跟赵雪这个主君攀比起来。赵雪不同意,他们便跑去老爷那里控诉主君苛待他们,结果顾元坤去把赵雪骂了一顿,使得得宠的小侍更加嚣张了。 “也怪你自己,居然连那院子里的少爷都拿捏不住,现在连带着小少爷的名声都受了影响,跟蒋府的亲事更加不成了,主君正在火头上呢,你说话小心些,现在可不比从前了。” 王么么回来后就被扔进柴房,身上都没洗漱过,身上都有不好的味道散发出来,头发也一缕一缕地粘结在一起,脸上还有可疑的黑块,要不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以及王么么的孝敬上,前来带他的人才不愿意靠近他并多嘴提醒他。 王么么有苦说不出,皱巴着脸说:“我哪里知道顾东这个狗杂种居然拿了身契出府了,那个眼瞎的东西居然投靠的小贱种,连主君都不放在眼里,我在那个穷山沟里根本不知道这些情况,所以才栽了个大跟头。” 他已是通过别人的口才知道顾东为什么有胆子对他动手,不过怎么也想不通顾东放着绸缎庄的管事不做,跟着那么个没出息的小贱种有什么指望,管事的位置这府里府外有不少人眼红呢。 带他的人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才忍着难闻的味道靠近王么么压低声音问:“听说老爷给了一笔银子,你侍候的那位在穷山沟里盖起房子来了,你可打听到底给了多少银子?” 这是赵雪从王么么嘴里得到实情后质问顾元坤的,夫夫俩在房里声音都不小,侍候在外面的下人听到了,暗道早知道就抢了王么么的差事去趟穷山沟了,王么么是个蠢的才拿顾管事没办法,换了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经常打交道的,王么么岂会不知道这人的小心思,心里暗骂,嘴上却说:“那个狗东西哪里肯给我透露半句,不过他手里的银子肯定不少,又是盖房子又是成车地往村里运东西,这还是明面上的,我就不信那狗东西会把银子都花在小贱种身上。” 心怀鬼胎的两人没再说话,不过眼里都闪过贪婪,那人也相信王么么说的,顾东手里肯定昧下了不少银子,该死的,当初怎就没抢了这肥差,老爷也是的,不过一个坏了名声被赶出府的哥儿,有必要穆赔上这么些银子吗? 到达主院通传后,王么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心里把顾东和顾晨骂了个狗血淋头,在他看来,他这番遭遇都是拜这二人所赐。 走进房内,明明里面已经烧起了炭盆暖融融的,可王么么却上下牙齿都打起架来,抬头一见赵雪阴狠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就扑嗵一声跪倒在赵雪面前,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地扇自己。 “主君,都是小人的错,是小的没完成主君的交待,小的恳求主君再给小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小的再做不到就没颜面来见主君了……” 声音里带着哭腔,巴掌扇得足够诚心,守在外面的人都能听到那脆响声,暗道王么么可下足了功夫,也许能逃过一个死劫。没一会儿,王么么的声音便含糊起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把自己扇成猪头脸了。 “闭嘴!” 随着怒斥声,一个茶碗又砸在地上摔成碎片,王么么一不小心窥见主君像淬了毒一般的眼神,吓得连忙低下头趴在地上,主君的手段他岂会不知,不过以前都是私下里用的,现在主君却毫无顾忌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了,手段肯定越发阴狠了。 只余了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的赵雪,冷冷地瞪着趴在身前的贱奴,都是这个贱奴坏他的事,连一个小贱种都拿捏不住,居然还有脸跑到他面前来告状,要不是他那边出的漏子,蒋家怎可能拒了与琦儿的亲事,现在连琦儿的名声都受了影响,让他这些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虽然恼怒自己小儿子的冷心冷情,可到底那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何况他花了多少心思让小儿子成为丰安县名声颇佳许多人家想要结亲的哥儿,就是指望着将来嫁个富贵人家成为自己和逸儿的倚仗,现在却被蒋家人奚落,这让赵雪心里的一口气怎能咽得下! 不气,不气!赵雪抚着心口告诉自己,琦儿的容貌更胜当年的自己,自己当年只能倚靠表哥,可琦儿不一样,有逸儿还有自己为他筹谋,蒋家不要也罢,他要为琦儿筹谋一门更好的亲事,到时再将蒋家踩在脚下狠狠羞辱一番。 他早知道顾元坤靠不住,现在看来果然不错,他会让顾元坤后悔如今的错待。 将目光又转到王么么身上,赵雪的声音有些嘶哑:“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再办不好你也不用来见我了。” “是,是,主君,小的感激主君的仁厚,就算赴汤蹈火小的也要完成主君的交待。”王么么感激涕零,恨不得爬过去抱住赵雪的脚痛哭一场,主君能再给他一个机会真是太好了。 “哼,到时再说。我给你一封信,你带去青宜镇给我兄长,告诉他……”赵雪先要把顾晨这个眼中钉给除掉,得知顾元坤暗中给了银子,他就后悔没早一日除掉这个祸根,留着祸害他的琦儿。 与京中形势不同,平阳村却热闹得很。 村里的老少都来村西围观顾晨带回来的猎物,并以更加夸张的言语向认识不认识的人描述。 杨山两口子起初还不敢相信,杨山家的偷偷跑去一看,再回家时腿都是软的,对正躲在家里喝酒的汉子说:“乖乖,真是头大野猪和一头成年鹿,当家的,王么么骗了我们,哪里是什么随他搓磨的哥儿,整一个怪物!” 杨山差点一口酒呛了,反复求证了几遍,才摸着心口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力气再大又有什么用,能比得过赵家吗? 杨山告诫自家夫郎:”别去惹那个怪物,等着看吧,自有人收拾他。“杨山家的哪有不从,心中还后怕不已,幸好没听王么么的找那哥儿的麻烦,否则他这身子骨可不比那只大野猪结实。 在家中做月子的杨夫郎也知道了这件事,张桂脸红扑扑地向阿嬷描述看到的场景:“……那么大一头野猪,比我以前见过的都要肥壮,晨哥儿也爽气,当场就说让人宰了晚上做顿好吃的,还有那只鹿,我看送到镇上能卖不少银子呢,晨哥儿可真厉害!” “阿爹,阿爹……”杨家三儿从外面奔进来,兴奋的叫嚷道,“我不要去学堂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