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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悔不当初,余生都活在内疚和悲痛中。阿夏也是我唯一的孩子。”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韩非明明白——他已经成功了。 罗桐拢着滑落到胸前的头发,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脸上又带上了礼貌的微笑,“让我们回到正题吧,韩先生。我约你的时候,你曾经说过,你也有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跟你找我的原因很类似。”韩非明说,“你约我出来的理由,恐怕不只是你表面上说的那样,想要见一见儿子的家庭教师吧。” 罗桐轻笑,“当然不是。” “你应该知道,罗恭去世时我正在现场。你既然已经认定罗恭一定是被谋杀的,就会想到凶手是谁,也会相应地思考罗友会急于出手的原因。”韩非明的手指扣住了桌沿,“你自然会想到,这是因为罗恭掌握了罗友的把柄,这才促使他贸然动手。” 罗桐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至今为止你说得都对,继续吧,韩先生。” “那么……为什么罗恭那天要来见我呢?你会想到,说不定就是为了把那份资料托付给我。”韩非明说着,伸手从口袋中掏出那个U盘,放在了桌面上,“你猜得没错。这就是那份资料。罗友勾结曾家的所有证据都在里面。” 罗桐看了它一眼,不动声色地说:“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我?” “只有你才知道该如何利用它。”韩非明说。 “你不想让毕夏卷进去,倒想把我推到风口浪尖?”罗桐哂笑了一声,“你的心思还真令人捉摸不透啊,韩先生。” 韩非明平静地看着她,“我只是把它交给你而已,至于如何利用,我不会再插手。你可以利用它来让罗友受到应有的惩罚,也可以把它销毁掉。” “但你明知道我会怎么做。” “确实如此。”韩非明说,“但罗恭是我的挚友,我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罗桐伸出手去,在U盘旁边的桌面上放置了片刻后,终于将它拿了起来,“托你的福,韩先生,我现在知道该怎么调整我的做法了。” “另外……”韩非明叹息,“请帮我跟挚友道声别。” · 青瓦飞甍,绿树白墙,山环水绕,颇有古风。这样的住所在已经高度现代化的天界行政中心并不多见,同时也显示出了主人地位的不凡。 身着古朴长衫的男子沿着小道向那栋建筑走着,而且并没有可以隐藏气息行踪。但房中的两人正忙于别的事,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威胁?威胁?他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能有个蛋的威胁!”八卦仙人大步兜着圈子,激动地说完后,陡然停住脚步,指着站在他身旁的恩怨司司长,“死装逼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现在我要下界,赶紧把我放出去,不然我就削你丫的!” 司长叹了口气,“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有卵用?你倒是放啊!” “对不起,我不能放你。”司长说,“这是命令。” “去你大爷的命令,又是天帝老儿派你来的吧?赶紧放了我,否则——” “否则如何?” 声音从两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向传来。八卦仙人转过身去,正看到大开的门后站着的长衫男子。从相貌看不出男子的真实年龄,也很难让人联想到,有着这样一张平凡的脸的男人却是整个天界的主载。“幺儿,你不该这么任性的。” 司长行礼道:“陛下。” 天帝示意他退下,接着走到八卦仙人面前,“确实是我命令他这么做的,你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八卦仙人瞪着他,“为什么非得杀了他不可?如果非得杀了他,为什么不能你自己去?为什么非得让我亲眼看着?” “我不是想让你亲眼看着。”天帝说,“我想让你亲自动手。” 八卦仙人被他这么一噎,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你必须能有这个胆量和气魄。仙人寿命再长终究有极限,等我退位之后,你将会接过我肩上的担子。在那之前,你必须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和责任心。”天帝说,“就当是为了三界生灵,你也应该亲手去杀了他。” “那是你儿子!” “不用你提醒。” 八卦仙人气势弱了不少,却仍然理直气壮地说:“我才不管什么责任啊担子的,我绝对不会杀他,他是我哥。” “他恨你。” 八卦仙人小声嘟囔:“恨就恨咯,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他正在威胁三界的安宁。” 八卦仙人没有搭腔。 天帝叹了口气,“我也不愿意杀害自己的儿子,但作为掌权之人,有时候我不得不做些不情不愿的事。” 八卦仙人咬了咬牙,“该死的,该死的封建主义家长制,天界什么时候才走向共和啊?” “就算我不是天帝而是总统,现在做出的决定也不会发生改变的。”天帝向他伸出手去,“你现在没有选择,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开始狗血的仙展开23333 所有关于天庭的设定都是我胡诌哒 ☆、最后的牺牲品 罗家幼子的葬礼庄严而隆重。与罗博所建议的简单悼念大相径庭,罗桐执意邀请来的各路名流汇聚其中,甚至还有几家娱乐小报的记者也混了进来。 罗桐和罗友并排站立,接受着来着各方的哀悼。罗博因为悲痛过度而病倒,没能与小孙子做最后的道别。来客纷纷不绝,两位直系亲属疲倦地做着例行公事一般的回礼。 一切如常。直到一个人的到来。 最先发现她的是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的罗友。他紧张地暗中扯了扯罗父的衣袖,低声道:“爸,你看那个人……” 罗父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女式西服,戴着一副大墨镜的女子正朝两人快步走来,“她怎么了?” “你看她是不是……”罗友咽了口唾沫,“‘她’呀。” 罗父皱着眉头刚打算问清楚,就忽然像是被重锤击中一般,“就是她!” 那女子走到两人身边,却并没有像一般的来客一样鞠躬之礼,而是毫不客气地并排站到两人身旁,摘下墨镜,“好久不见,兄长。” 罗父瞪着罗桐,压低声音说:“我可不记得我有邀请过你。” “我最宝贝的侄儿英年早逝,难道还不允许我这个做姑姑的来悼念吗?”罗梧半低着头,一脸沉痛,“我为了小恭哭肿了眼睛,今天不得不戴着墨镜出门,你这样也太残酷了。” 来客中眼尖的已经认出了罗桐的身份,但不明所以的也不在少数。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还是以对待罗父与罗友的礼节对待这位新来的亲属。 罗友冷笑一声说:“你会为了他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