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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 “……摄像机就位,现在准备开始。” “五位先生女士请放松,闭上眼……不要抵抗萨满铃的声音。” 付丞雪装备上萨满铃,活动下身体开始表演。 旁观的人虽仍半信半疑,却被男孩之前一番煞有其事的对话吊起胃口,当男孩摆出第一个手势,右手抬起—— 晃铛一摇铃——铛!!!铛!!铛。铛,铛、铛…… 绳铃从大到小逐个连击,铃铛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混着虚虚实实的铁珠,音波像浪潮一样卷起高高地屏障,一泻而下,那余韵如涟漪般荡开。 起音气势汹涌,五位表情轻松的实验者明显神情一震,好像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铃声旁观的人站得远些,声音传播消散了精神共鸣,但也神奇地感受到一股从脚底窜到头顶的透心凉,好似被浪潮浇了满头。 如果说右手铃是海一般变换莫测,可以波澜壮阔,可以潜藏着风雨欲来前那股紧张平静的假象,那左手铃就是坚硬的山石,镇压了所有不平,只见男孩左手一动,铛铛铛~!凌冽果断的一声,带着回音。右手澎湃起伏的潮起潮落就像扑到坚硬的岩石上,一波又一波水声被岸边的沙石吞没,吸附,逐渐远去,如退潮一般。 这些声音翻译过来却不那么美妙。 右手浪是“来”,左手的山石是“去”。 美来,丑去;年轻来,沧桑去;想来的来,想去的去——一波波迭起。 这种潜意识暗示从耳中传达给大脑,会翻译成文,还原被作用者潜意识希望达成的美丽值,召唤心底中最美的印象,发布成可以解码的指令,传达给身体。 “睁开眼。” 付丞雪开始舞动身体,就像海潮退落,海岸搁浅后那抹宁静妖艳的天空,泛起落日的红霞。 ——那肢体摆动的弧度难以想象,堪称诡奇,却又透出奥妙的吸引力,像是用歌声引诱航海者的海妖般迷离,像希腊壁画上的神像般深沉,又像空气般无孔不入。 舞乐如画,可入山水。 这画面投射在五人的视网膜中,传达出召唤身体机能的信号: 让容颜回到听者心中最美好的时光。 rou眼无法企及的地方,想要祛斑的身体黑色素正在分解;想要嫩白的身体,胶原蛋白正在增加;想要增发的身体,所有未消化的营养开始作用于滋养头部毛囊;想要去痘缩毛孔的身体,皮肤的新城代谢加速,堵塞的皮脂腺正被疏通;想要年轻的身体,皮肤细胞活性上升,角质细胞成长因子分裂加快,数量飞速增多。 有人嘴唇掀动,自言自语地呢喃:“哦天哪,这可真神奇。” 随着铃声嗡嗡嗡震响,随着时间走过…… 开始有旁观者发出惊叹,“你看。”似乎担忧惊扰了演奏,又很快收回手指捂住嘴巴。 在一系列不可视的变化后,rou眼可见的程度也开始显露。 五个实验者缓慢变化着,雀斑和肤色的改变还不明显,皱纹要细数才能分辩,可秃顶之上,头发一寸寸长出,一点点变黑,这变化堪称神迹,连一万瓶最昂贵增发剂的功效都无法与之攀比。连摄像师都惊呆了离开镜头不由自主走向前。 “光是这一手就能拯救全世界的中年人了!” 一曲结束,精神和身体同样不堪重负,虚弱地用骨架支撑起血rou皮囊,靠在墙上,像被从河里捞起来,大汗淋漓。 脑中传来系统提示: 【已消耗信力值4万七千格,剩余2万八千格。】 给付誉祈福健康的曲目,只花了9千格信力,如今增长了五倍有余,果真还是跟人数有关。 在蓝星,潜意识的演奏和演唱并非仅是学会发音制作乐器,而是需要精神力。根据精神力的等级来演唱相应等级的歌曲,正因为大部分人无法在现实中演唱这种潜意识音乐,才会开发相关游戏。付丞雪还没闹懂什么是“精神力”,据灰猫说,精神力书籍在还无法解锁的房间。 只能通过系统信力借支。 这种转换消耗的信力是精神力的百倍,但付丞雪毫无方法,只能闷头认亏。 擦掉额头的汗,疲惫地收起萨满铃,接过一个工作人员递来的水,猛咽几口,略微喘气地说:“请上前记录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019萨满铃(下)— 五位实验人员赶紧问同事要来镜子。 “哎呀,雀斑少了一半,头发金灿灿得比焗油都亮!” “这皮肤至少白了两个度,太神奇了!” “哇!我的鱼尾纹竟然全没有了,感谢男孩,感谢主的恩赐!” “不错,肤色红润了不少,感觉也有rou了!” 最激动的还是那个秃顶中年人——不,现在不能叫秃顶了,黑亮的头发让中年男人年轻了十岁,维果驻华负责人走到男孩身前,弯腰抱住,满怀感激。 “感谢你,我的小天使。我感觉今天回家我的妻子指不定会不让我进门,但我还是相当高兴……或许可以冒充某个远方表弟,来逗逗她呢?!” “能使您愉悦,我很荣幸。” 付丞雪精神不济,把另外一曲的演奏放在下午,维果负责人欣然同意。 “你要好好休息,我的天使,我们都期待着另一场奇迹。” 另一场,是祈福健康长寿的曲目。 剩余的信力只有2万八千格,零头不记。付丞雪只给出两个实验名额。 他获得信力的途经现也只有两条:付誉,各种考试——维果的,或者学校的。没有太多可以消耗的精神能源。 刚走出维果大楼,就接到前台电话。 安妮不好意思地询问,是否可以把鉴定时间改到下班后,中午的事传开后,来前台sao扰她和丽娜的同事太多,据围观者称,似乎站得远也有微末效果,好奇的人太多。她不擅长拒绝人,想要求助丽娜,那个小妮子却被女同事一窝蜂围着参观炫耀。她叹口气,只好自食其力。 “我随意,你们安排吧。” 这个冬日下午,维果长期空置的会议室打开了门。 萨满铃被整理好的资料出现在参会人员的桌上。 本来用来鉴别乐器价值的和平讨论会议,变成了烈火燃烧的战场。 两个实验人员的名额,被身有沉疴的几位挣破了头,先后拿出医院开的鉴证资料,也不知这些平日走路慢吞吞的艺术家们怎么在半个小时的资料汇整时间里准备好证明,估计没少使用特权。一刻钟后,不再秃顶的管理人顶着一头黑发回到办公室。 叩响国际长途,把经过整理的视频资料传到总部。 这是必要流程,却不应该这么着急。 一般是由分站点对于乐器价值评定有了初步议案,才考察完出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