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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要跟柯尔亲热的时候醒来,而且还是这副令人厌恶的嘴脸,偏偏柯尔竟为他推开自己,一副关心的模样,更使他气愤。 於是挪到柯尔身後,诺曼瞟了瞟萨拉,冷冷问道:“喂,你什麽时候醒的。” 挑眉,被柯尔小心搀扶著坐起来的萨拉看了眼诺曼,然後捂著自己已经包扎好的肩膀,喘了口气,说道:“受伤之後。” “你一直醒著?”诺曼惊讶,有些不满。 “对。” “那你还装睡。”责怪的语气。 “我没有力气醒来。” “那你怎麽现在就有力气了?还……”破坏了我的好事。 说到这儿,诺曼不高兴的扁扁嘴。 闻言,萨拉嗤笑一声,慢慢睁大眼,捂著自己的肚子,望向诺曼,带刺而冷的说,“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多一个便宜父亲。” 是刚才诺曼说直接抱走孩子的话麽。 虽然萨拉看上去很平静,但柯尔晓得他不高兴,於是连忙打圆场,说道:“诺曼只是在开玩笑的。” “只是开玩笑?”瞥了眼柯尔,看不出表情。 “……” “无论是谁,都不能带走他。”萨拉护著自己的肚子,身子孱弱但目光却透露出无比的坚决。 眼看气氛就要僵持,柯尔转开话题,乾笑几声,问:“萨拉,你的身体还好麽?” 缓缓收回眼神,并没有回答问题,萨拉只是定定望著柯尔,反问道:“是你把我从雪狼族带出来的?” “嗯。”柯尔点头。 “带我回去。” “什麽!”发出不满声音的人,是诺曼,他狠狠咬著牙,上前瞪著萨拉,说,“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那里救出来,又送你回去,你想害死柯尔麽?!” 冷冷一笑,萨拉咧开嘴,看著诺曼:“好像你没有立场这麽说我吧,别忘了,跟雪狼族合作的人,可是你。” 萨拉好像什麽都知道。 轻轻一怔,诺曼什麽都没说,坐了回去。 许久,柯尔不住询问:“为什麽。” 抬眼,静静的紫色眼神,毫无波澜,萨拉说:“必须取得秘药,我没必要为了你的孩子送命,也不想耗尽你的血液来救我,这是唯一的办法。”轻描淡写的回答,简直不像真的。 “萨……” “你该知道,”打断柯尔的话,“生下这个孩子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族人的繁荣……还有已经濒临绝种的加尔德族的最後一点血脉? “血脉?” “不。”打断柯尔。 愣了愣,柯尔收声,但萨拉也没有继续下去。 为了阻止萨拉跟诺曼大眼瞪小眼的情形继续恶化下去,柯尔暂时支开诺曼,让他出去打水,而自己则留下来,小心翼翼照顾萨拉。 轻轻哼笑,萨拉瞥眼看著柯尔:“其实你不必这麽在乎我的感受。” 怔怔抬头,看了看萨拉,柯尔不明所以:“这个孩子是我的。” 叹了口气,萨拉扭过头:“是我自己要的,不关你的事。” “怎麽不关我的事。”柯尔说,“你是我的伴侣,我答应过西格尔和布莱斯,要好好照顾你的。” “但绝对不会长久吧?”冷笑,垂眸低头,“还是说,你会因为这个孩子将就与我在一起,放弃诺曼,爱上我?” 层层紧逼的问题,令柯尔不知如何回答。 “你做不到。”抬眼,萨拉面色如常说得平淡,然後用食指摁住了柯尔的嘴,无奈地叹气说道,“所以不要试图反驳或者解释,你知道你做不到你要说的那些话,就算做得到,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我只是……” “那就不要说下去。”萨拉摇头,“你给不起的,就不要说下去。” 萨拉完全明白柯尔,光靠一眼就明白。 冷冷的拒绝柯尔,其实并非所愿,但他清楚,柯尔太心软,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致命伤。 其实在他痛醒的时候,听到柯尔跟诺曼的对话,心里已经有准备了。 他所求的,实在太多了。 与其死缠著不放,倒不如就此收手,当年因为偏激对阿多玛造成了那麽多的伤害,如今,至少放开柯尔。 “只是,这个孩子。”摸摸肚皮,萨拉就著憔悴的面容,向来冰冷虚伪的紫色眼瞳露出淡淡的温和颜色,“他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然後握住柯尔的手,放在肚皮上。 “答应我,如果以後我不在了,你一定好好对他。”萨拉抬眼,说。 愣住了,柯尔不解地说:“萨拉,你胡说八道什麽!” 摇摇头,萨拉轻轻拍了拍柯尔的脑袋,说:“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跟著心爱之人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紫色的眼珠子非常温柔,萨拉擎著柯尔的手,然後凑近戳了戳额心,庆幸似的说道,“所幸……诺曼是真心待你,我便不求其他了。” 怎麽越来越听不懂萨拉的话? 柯尔呆呆看著目光深邃柔和的人,他消瘦的脸庞令人心疼,却偏偏像是在被他疼爱著。 为什麽? 为什麽呢? 柯尔真的想不通,但诺曼却不一样,趁著柯尔暂时离开,他来到萨拉身旁。 “你来了。”像是早就猜到诺曼会来,萨拉缓缓睁开眼,说。 冷哼一声,诺曼十分不爽地瞪著平躺的萨拉:“你倒是非常镇静。” “哼,”冷笑,“因为你杀不了我。” 气急,诺曼一把上前,揪住萨拉,狠道:“休想用柯尔来压著我,你要是碍我事,我马上杀了你。” 然而,萨拉却不以为然,稀松平常似的语气说:“真难看啊,被独占欲冲昏头脑的男人。如果不是柯尔真心喜欢你,被你这种黏人又专制的家夥缠上,真是噩梦。” “少来这套!”诺曼咬牙,“他是属於我的!” “是麽。”轻松笑笑,萨拉反手抓住诺曼,突然冷道,“我以为你只会动动嘴皮子。” 然後甩开诺曼,力道大得令人无法置信。 诺曼不敢相信这看上去羸弱不已的雌性居然能一下子将自己撂倒,刚一发愣,一把尖锐的骨刀已经抵在喉咙。 “就这样,你还说能保护他麽?”嘲讽弯唇,萨拉自上而下,紫瞳带著些许鄙视。 诺曼自然不肯服输,单手扣住刀子,迎著刀锋反身而起,手已经流血,一滴滴下落。 空气中开始弥散血的气味。 “至少……我不会屈服在你的刀子下。”诺曼恶狠狠地说。 “这样啊。”冷冷的,萨拉弯起唇角,然後收起骨刀,停止了自己的行动,有些吃力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满头冷汗。 “你……”诺曼望见这般,有些担心,便问,“你是怎麽回事……” “呵呵,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