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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不受影响,自顾发亮着,寒气逼人。 修看着他,白眸里,第一次,苏泊发现原来白眸可掉冰渣渣,让人寸寸生寒。 一瞬间,苏泊想逃走了。 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神复杂,他的声音一如初见般清澈:“老师,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少年用双臂撑着墙围住自己,说不出的怪异,他想推开这种压迫感,可惜力气 不够。 “……” 不够,不够!……修死死地盯着他! 苏泊退缩地别开眼睛,身上的衣服破碎凌乱,莫名地他老脸一红,有点燥。 却不想这一幕像根刺般,霎时刺激到了少年,修痛苦地纠结起眉毛,声音从牙缝里传出来:“老师,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吗?”说罢,修冷冷地看了眼地上无声的尸体。这帮人作为这里的地头蛇的手下,他们的老大叫信蛇,嗜蛇如命,每个在手下的人身上都纹有蛇图案。 “怎么,你觉得我很可怕吗?还是滥杀无辜?亲爱的老师。” 苏泊内心挣扎着,他不知道能说什么,说谁对谁错,还是道歉当年的事,还是教训他不该轻视人命? 能说的太多,反而说不出来了,况且修的神情有点狂躁,多说还不如不沉默。 可是修看来,就是苏泊厌恶他,失望不想看他。 一时,修血气上涌,不知是气还悲,气息登时紊乱,一口血当空一喷,虽然修改变了方向,但仍 有几点落在苏泊的脸上,湿热,充满腥味的,比巷子里那些地痞的不要浓重,让他惊心。 苏泊赶紧抱住他倒下的身体,碍于体型,他看起来不像搀扶着人,更像被圈抱的那个。但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既担忧又害怕。 “小修,小修,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他探了探修的脉博,没有异常,又摸索着他的身体,也没有伤口,“小修,告诉我,你哪里疼?” 修似乎已神志不清了,只不停地重复呢喃着,“老师,不要讨厌我,不要不说话,不要不理 我……” 第12章 第十二章 有人说,他苏泊就是茅坑里最臭的石头,没有之一,还死心眼,但凡认定一件事,不撞南墙不回头是常态,一疯狂起来他爹妈都不认识的疯子。 以前苏泊肯定冷笑道,那是你的臆想,心里骂他,有眼无珠!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百分之一可能是对的。因为刚刚,他做了件‘人神共愤’的事,第二次检查,小修心跳简直低到了微不见的地步,一时他手足无措,内心惶惶,手忙脚乱地做心脏复苏,作用微乎其微,甚至连呼吸也轻得随风飘走了。 一紧张害怕,苏泊想到了最原始粗暴的方法,当即躺平他,解开纽到脖子的扣子,用食指和拇指挑起他的下巴,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 俯身渡过,两片薄唇贴在一起时,浑身一振似有电流闪过。 他含住,使劲一吹,面红耳赤的,另边手检查他的心跳。 不知渡了多少口气,就在他快气绝身亡,缺氧得头晕目眩时,修才悠悠醒转,雪眸似乎盛满了灿烂的烟火,但重点是为什么突然变回乖绵羊的即视感? 无暇思考,苏泊焦急地问他:“好点了没?你那里受伤了?”难道以前的旧伤复发? “没有,老师。我没事了。;”原来你是那么地在乎我的。 修的心情不可抑制的激动着,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偷看苏泊,嘴上的余温还残留他的味道,此刻的他心情雀跃,多么像个偷吃糖果的小孩,可是他不爱吃糖啊? 也许是修的眼光太……rou麻了,苏泊尴尬地红了脸,在修的眼里,只觉得老师好像熟透的虾。 他心里好像火烧一样,苏泊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走吧,先回去休息,折腾了大半晚上了…… 那些事,迟些再算了,好吗?” 刚才被怒火冲过头了,这时蓦然发现苏泊脸色憔悴,都是为了他……的任性,老师才会奔波了大半晚上,都怪他,至于以前种种都随烟散去吧。 老师对他……真的很好,那时也好,现在也好,他不应怪老师的,都是他的错,最后一丝怨气消失无踪。 修懊悔地打了拳地面,地面顿时裂开了雷电般的形状。 吓得苏泊赶紧拉起他的手检查,嘴上责怪道:“好好的,你又闹什么性子。”他真的心累极了, 原来人善变起来比翻书变得还要快,上一秒笑意晏晏,下一秒就恕极毁地! 苏泊汗颜道:“……没事吧?走了……” 此时完全忘了衣衫半露,抬腿就走的苏泊被修拉了回来。 苏泊满头黑线:“又怎么了?”面对满地尸体,作为凶手不走更待何时?总不可能等着去自首吧? 修利落地脱下外套披上给他,表情有点委屈:“老师,你以为我又怎么了?” 苏泊就笑笑不说话,顺手牵过别扭的狼,走出了巷子。修目光闪了闪,唇角微微上扬,当触及苏泊眼下的青影时,又重重地垂下去。他拽了拽苏泊的袖子。 “……?” “老师,我背你好吗?” “不好。” “以前你很喜欢我背你的……” 骑狼和背人不一样,何况他老大不小了,一个男人背着另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像什么话! 想罢,苏泊不假思索地拒绝道:“现在长大了,况且我自己能走路。” 狼崽子居然用不走了,苏泊扯也扯不动,呵呵:“嗯……?”所以,一定要这么幼稚吗? 面对修一脸不知悔改,苏泊左顾右盼,确定没多少人看过来后,认命地爬上狼崽子的后背,不说,还挺结实的,离奇地有安全感,他看着旁边一对情侣经过,时不时传来几句打情骂俏,他老脸又红了熟透了。 简直是丧权辱国,割让国土,签订不平等条约的开端……苏泊把脸埋住,胡思乱想,百转千回,只得落得声声叹。 修雪眸似春融了冰峰,春天里的气息快要溢出来了。 只见他小心地绕过凸凹不平的艺术洞,民间高人设计一些搞怪的视觉陷阱,要是傻傻分不清,就会一脚崴进去,真有趣,他想,要是一辈了走下去……好像了也没什么不好,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甚至考虑它的可行性……也许他着魔了。 早晨的天灰朦朦的,像疲了层神秘的面纱,床上的苏泊似乎感到冷风,蜷缩得更深了。 修关了窗,轻手轻脚把暴露的双手放进被窝里。 不久轻纱散去,西方太阳和东方太阳缓缓升起,(人工太阳两个才能维持起星域一天的正常运行),两骄阳稍露霞光。 周而复始的一天又开始了。 苏泊这边其乐融融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