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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迅速恢复过来,反而听他没介意那本书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脸上甚至浮出一丝笑意来,“真是不好意思,劳烦各位这么远还要跑一趟。” 见她这么说,还没摆脸色,管家像看到自家孩子长大了一般欣慰,薄斳寒则很客气地冲肖瑶一点头,然后将身后几位官僚属下一一介绍给她。 肖瑶于是跟王室办公室的新闻官、财务官、新闻秘书、财务秘书以及之前跟她通讯过的一位秘书长和副秘书长逐一握了握手,据说还有一些办公室里的官僚也来了,但都被派去庄园各处盘点物品办理手续了——按照他们的速度,估计再有一两小时就可处理完毕。 别人还好,就是秘书长和副秘书长这两位听过她扯庄园事务有多繁忙的官僚跟她握手时,明显神色略带揶揄。 肖瑶却脸不红心不跳,还厚颜无耻地反问一句,“辛苦辛苦,这边交接手续确实很多吧?” 秘书长与副秘书长对视一眼,干咳一声,却也不能当面反驳公主殿下,只能顺着她的话极勉强地点点头,然后颇尴尬地退到了一旁。 肖瑶呲牙一笑,这招百试不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可当秘书长和副秘书长一退开,露出后面的景象后,她却笑不出来了。 就在肖瑶跟这些政府官僚一一握手寒暄,东拉西扯的时候,薄斳寒不知何时坐在了沙发上,此刻正长腿交叠,饶有兴致地翻着一本书——管家刚刚为了给她介绍,随手将那叠书放到了茶几上,而他此刻翻得正是……正是哪一本来着? 肖瑶眯眼望去—— 一股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结果真看到封皮上书名的一瞬间,她差点被地毯给绊上一跤。 肖瑶跌得太狠,差点摔一个狗吃屎,身边几个官僚都吓了一跳,大呼着“殿下小心”来扶,就连薄斳寒也丢开了书,在肖瑶的额头就要跟茶几亲密接触之前堪堪扶住了她。 肖瑶顾不上丢脸,连忙站起身来,以猛虎扑食的迅猛将那本害死人的给一把按住。 “别看这书,这作者的书都不行。” 薄斳寒微笑,“这书殿下看过吗?” “没、没看过。” 薄斳寒但笑不语。 肖瑶极力否认,“都还是新书,连翻都没翻过。” 薄斳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将书又从她手下拿了过去。 肖瑶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翻开那书。 不知是她运气够衰,还是薄斳寒手气太旺,这么一开,直接就翻到了黑他黑得最凶的一页,右下角还有一个折了几折的折角,一看就是人折的。 实际上也确实是人折的——她亲手折的,但这个时候打死也不能承认。 肖瑶睁眼说瞎话,“应、应该是管理藏书室的工作人员折的,他们偶、偶尔也会看一下藏书室的书,翻过这本也有可能。” 薄斳寒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挺专心地在看那一页对他的评价。 ……行吧,你硬要自己找不痛快,想看就看吧。 肖瑶觉得此时再不溜就晚了,于是悄悄起身走开,恰好听到管家正在邀请几个高级官僚去庄园里走一走,她一听连忙加入谈话,“对,这边不远处有片私人海滩挺不错,或者上网球场上打几把也可以……既然你们难得来这,也该好好放松一下。“ 见他们听得略有心动,她刚想借带客人游览庄园的机会溜号,没想到管家很善解人意地说他来陪客人就好,几个官僚一听也纷纷表示不敢劳烦殿下。 于是一群人不知怎的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唯独撇下了肖瑶和薄斳寒两人在空荡荡的会客厅中,对了,还有那几本该死的书。 肖瑶“……” 她左看右看,思索着该怎么脱身,没想到就听到薄斳寒一声轻笑,然后往后翻了一页。 肖瑶浑身毛骨悚然,不由问,“你笑什么?” 薄斳寒抬头看她一眼,“这书写得挺有意思的。” “……” 大概是见她一脸不敢置信,他把书轻轻放到一旁,淡淡道,“确实写得挺好的。” 肖瑶却不相信——她作为一个读者觉得写得好没问题,但一个被黑得体无完肤的人能觉得费诞写得好就奇了怪了。 果然薄斳寒接下来就道,“不过这位费先生他确实对我有所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1720:57:43~2020111919:59: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朝颜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不过这位费先生他确实对我有所误会。” “……当初位卑职轻,陛下却不介意与我平辈论交,我对此感佩在心,一直希望能够回报一些。” “其实都是些举手之劳,遇事能帮一些是一些罢了,并非期盼有朝一日挟恩图报,更不像这位费诞所说的……那般复杂。” 大概是那低沉嗓音和目不转睛的注视太有魔力,肖瑶明知道薄斳寒不过在自我辩护,却还是扛不住地稍微信了一点点。 但信是一回事儿,近是另一回事,她嘴上说着对啊是啊打着哈哈,却往旁边挪了小半米,还自以为疏离得并不明显。 肖瑶的这种反应却是让薄靳寒始料未及的。 之所以同她解释,是为了让她不要对自己产生戒备,可谁知公主殿下听完以后,虽然颇有点被说服的样子,但看似却更疏远了。 此刻她整张脸上都是rou眼可见的‘想离远点’,是他哪句话说错了? 虽然公主殿下此刻的份量还不足以让他去小心揣摩她每一句话,但至少也不能让她对自己过于疏远。作为王室办公室负责人,没人比薄斳寒更了解王室中风云变幻有多无常。 很多时候你以为将会是民心所向,一代明君的王室成员,往往却如烟花绚烂转瞬逝去;至于那些你怎样都不看好的对象,最后可能就突然间成了最大赢家。 因此他在王室任职这些年,向来秉持的处事法则就是在不得罪得势者的前提下,尽可能地博得失势者的信任与交心,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有朝一日失势者与得势者会不会交换位置。 比如这位公主殿下当时迟迟不肯回帝都,他本可以动用一些强硬手段,不必费心思怀柔,但他还是在不影响她按期接受王储训练的前提下,选了能留给她最大面子和最多自由的处理方式,还特意多给了她一些不受打扰的个人时间,算足够体贴周到了。 毕竟公主殿下年纪还小,又一直避世而居,心智成熟程度说不定都比不上当年十几岁的肖策殿下,尤其今天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