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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传遍公司上下,甚至远在研发部的“研究猿”们都知道了。那个曾经暗恋冀扬的助理妹子当下释然——冀总这样的男人,果然是女人hold不住的。 低气压的冀扬扫了一眼默默低头的员工们,满腔郁闷终究没有发作出来。顶着满脸的黑,冀总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阿雯小心翼翼跟上去,又小心翼翼带上门,再小心翼翼递上几份需要冀扬签字的文件。等到冀扬全都签完了,阿雯右手捏拳举在面前:“冀总,我支持你!” 冀扬一时没明白过来:“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 “我支持您男男恋爱呀!不仅是我,外面的大家都支持您!” “滚!” ------------------------------------------------------------------------------------------- 同人不同命,这是最普遍的社会现象和现实。有的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公司总裁,即便生气也有员工们捧着哄着,谁让某些人是标准的高富帅、又最能得到员工尊重和喜欢呢?有的人,则注定要在泥泞中摸爬滚打。 柳青栾无从想象那种高高在上的生活,他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譬如,他眼下又遇到了困难,那就是如何如数要回最后的工资。 现在的工资都是压十天半月才发,柳青栾还有一个多月的血汗钱没结清呢!孙强原本就是比资本家还心黑的无良商人,再加上发生了护城河边的事,柳青栾有点儿担心要不回工资。 同样隔了一天,柳青栾给张苗苗打电话。 张苗苗是柳青栾在公司的唯一好朋友,也是一位不爱掺和事、喜欢圈地自萌的好脾气姑娘。 张苗苗不知道前天夜里的事,柳青栾问她话,她就如实回答:“你不想干了呀,唉,我知道,他们平时也对你不好……孙总昨天没来上班,说是病了。正好,你的工资直接找财务就行了。” 柳青栾松了一口气,暗道自己运气还行。公司财务是孙强的小姨子——财务批的事,孙强一般不会过多追问。 到了公司,柳青栾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财务没说结不结工资,直接一个电话把孙强叫来了。于是,为了工资,柳青栾又进了孙强的办公室。 孙强没真的生病,他只是称病在家。前夜一身屎尿回家,自己也觉得丢人,他不想换身衣服就出来刷存在感。本来想在家里养个三五天的,不过,听到财务说起柳青栾,孙强整个人又精神起来了。 “你还想要钱?”孙强一句话就定了性。 不是要工资,而是要钱,话里的意思值得玩味。 柳青栾第一次直直盯着孙强,语气坚定:“我不想干了,所以希望结清工资。”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柳青栾盯着孙强,眼前这副油头巴脑小眼睛的形象从来改不了恶心。柳青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知道,在你们看来我娘娘们们的;我也知道,我这种人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我谢谢你当初给了我一个工作机会,所以,这三年来无论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我从来没有报怨过。我不是不懂珍惜的人,我也想过好好做下去的……可是,我已经二十七岁了,我耽搁不起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孙强笑了,笑得脸上的横rou全都绽开了,时间在他日渐老去的脸上留下些许痕迹,痕迹如谷,里藏满了心计:“你这话说得倒是挺真诚的,不公平、耽搁……感情我给你工作机会,你心里记着的全是这些啊!柳青栾,不是我说,如今的大学毕业生比街上的流浪狗都多,文凭不值钱啦!你以为这是上个世纪□□十年代么,是个大学生就能装清高文化人!耽搁不起——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就这样啦,没什么耽搁不耽搁的。只有像我这种……” 柳青栾后悔了,早知道要不着工资就不来了,要不着还得多受一次侮辱。他确实太天真,他对人性良知还心存一丝幻想、他总是把别人想得太过善良。 柳青栾再没心情听孙强吧啦:“算了,别说了,工资我也不要了,就这样吧!” “想走?”孙强抢到前边把门按住,面部表情比影帝上身还精彩,“我的钱包在护城河边丢了,钱包里有一万块现金,你得赔给我!” 赤果果的讹诈!已经完全不要脸了! 孙强比柳青栾矮了半个头——柳青栾看着他,眼神无奈而哀伤。 突然,无奈哀伤变成了杀机,柳青栾出手快如闪电,直接一把掐住了孙强的脖子。 一边是平日里唯唯诺诺被人颐指气使的娘泡员工,一边是习惯了把员工当牛当马使唤的无良老板,转变太快了,孙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制住——空气,从未离他如此遥远。 本能挣扎,孙强想掰开柳青栾的手,他想继续用老板的身份压住柳青栾的气势。然而,孙强说不出半句话,直到他发现自己被柳青栾单手捏着脖子举了起来,他终于害怕了。 孙强怎么也想不到,看似一推就倒的娘泡柳青栾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这种力气,只要手腕稍微动一下就能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第零零伍章 更令孙强恐怖的是,柳青栾至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至少在表情上,柳青栾一直波澜不惊。这是一种中立的表情,换在平时会被认为是可以欺负的老好人,换在现在绝对比暴怒更可怕。 柳青栾轻轻甩了一下手,孙强便立刻飞了出去。一百六十多斤的身体仿佛只是一只气球,重重撞在墙上又跌到地面。 动静太大,外面立刻有人敲门发问:“孙总,您没事吧?” 柳青栾两步走到孙强身边,右脚尖直接抵在孙总的下颌。他懒得再说话,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门是孙强自己锁上的,他只能忍着痛朝外喊了一声:“没事!” 事实上,一个疏于锻炼的中年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折腾?孙强现在全身没有一处地方是舒坦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脊椎是不是被摔断了。 “小柳……”孙强从未如此亲切称呼过柳青栾,躺在地上说话就是不如站着说话,气势弱多了,“有话好说呀,你打我虽然解了恨,你自己也讨不了好呀,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这是为了你好……工资,工资我马上开给你,不用再去财务那儿了。” 柳青栾松开脚,静静看着孙强从地上撑了好几次才撑起来、静静看着孙强从办公桌里拿出钞票来一张一张数——公司上下拢共不到十人,孙波当然知道柳青栾一个月应该开多少工资。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