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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沿吞云吐雾,嘉木心生几分向往,说:“给我来一根。” 千暮转头看他,激情的余韵尚未从他脸上完全褪去,那人的眼里如同桃花遍地盛开,灼灼其华。 “你也想抽烟?” 见嘉木点点头,千暮狠狠抽了口烟,突然伸手大力将他往怀里一拉。嘉木尚未反应过来,千暮的唇已经霸道地侵了上来。烟草的气味猝不及防地充斥了他的口腔,嘉木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却被千暮摁得死紧。待千暮终於肯放开他时,嘉木涨红著一张脸不住地咳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千暮见状,愉快地大笑起来。嘉木抬手要打,千暮早已灵活地躲到了一米开外,一边抽烟一边笑盈盈地打量他。嘉木毫不客气地扔了一个枕头过去,恶狠狠地道:“你找死啊。我是叫你给我根烟,不是让你给我抽二手烟。” 13 “接著。”千暮将抬手烟盒扔给嘉木。嘉木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烟来点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这熟悉的味道,又重重地呼出,缥缈的烟在他眼前嫋嫋上升。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烟,他知道自己可能再也无法摆脱它了。 嘉木摆弄著手中的烟盒,烟盒上书写著“利群”两个大字。 “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牌子?”嘉木一边抽烟一边问道。 “也没有,其它味道我抽不惯。”千暮淡淡地说。 嘉木看著眼前的人,突然笑笑,问:“那麽,你男朋友也抽这个烟吗?” 千暮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惊讶,“他喜欢外烟。” “我以为恋人之间会有相同的习惯。”嘉木轻轻地喃喃。 千暮嘴角上扬,语气里似有几分嘲弄,“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和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嘉木好奇地问。 千暮盯著嘉木,问:“一定要聊这个吗?” 嘉木耸耸肩,说“也可以不说。”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赤身裸体的千暮,坏坏地笑笑,“你欠我一次噢!” 千暮扬了扬眉毛,故作惊讶地问:“刚才没满足你吗?这麽快又想要了?” 嘉木把另一个枕头也掷过去,笑著道:“找死!你不要装傻!” 千暮露出伤脑筋的表情,“老婆,我知道你很想要,可是你老公我不是铁做的,好歹让我恢复一下嘛。” 嘉木笑著跳起来,说:“谁是你老婆?还没分出上下呢!” 千暮脸上讶异的表情更甚,“什麽?还没分出上下?那刚才被我干得差点昏过去的是谁?” 见他说得露骨,嘉木脸一红,张牙舞爪地勾住千暮的脖子,一手快速地在他身上游走,嘴里嚷著:“你叫谁老婆?你叫谁老婆?” 千暮笑著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说:“叫声老公听听。” “你去死。” “那你不是要跟我殉情了?我舍不得。” 嘉木气结,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死紧。”抓那麽紧干吗?想我上你啊?” 千暮笑吟吟地斜睨著他,说:“我早说过了,碰到我你注定转型了。” 嘉木“哼”了一声,道:“话别说那麽满,走著瞧。” 千暮不无得意地笑笑,说:“有人想压我想了十来年了都没成功。” 嘉木明白过来,说:“是你男朋友啊。可他也不像纯0啊?” 千暮讶异地转头看他,说:“你见过他?” “你不是把相机借给球球了麽,我看过照片。”这麽说的时候,嘉木感到几分羞赧,就如同窥探了他人的隐私似的。 “哦。”千暮点点头,站起身整了整凌乱的床,继而躺下道,“睡觉吧?我累了。” 嘉木观察著他的神色,安静地躺到他的身边。他刚一躺下,就被千暮大力拉入了怀里。没多久,耳畔便响起了千暮均匀的呼吸声。嘉木迷迷糊糊地枕著那人的手臂,一整夜都似睡非睡的。 异乡。简陋的酒店。白色床单。那一夜,就这样平静地翻过去了。 14 後来他们又在南京玩了两天,悠闲地逛了逛中山陵、鼓楼等景点,又开著电动小船在玄武湖上漂了半天,直到将南京大大小小的景点逛了个遍,这才打道回府。 第二天晚上嘉木抵不过千暮热烈的攻势,被他压在床上又做了一回。这回疼痛的感觉没有第一次那麽强烈了,嘉木甚至体会到了电流蔓延全身那种令人颤栗的快感。 他心惊胆战地意识到自己开始食髓知味了。 人与人之间一旦发生了关系,距离也似乎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两人对视的时候双方的眼睛里都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眼波流转间空气里似乎有火花在劈里啪啦地作响。嘉木不知自己在千暮眼里是什麽样子,但他却看到了千暮眼底深深埋藏著的情欲,就像山林间的熊熊大火,要将整个天空也吞没了。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校园已经较之前清静很多,甚至带了几分冬天的萧瑟。同学们大多已经回家了。球球和另一个女生已经下了车,嘉木刚要下去,却被千暮一把拉住了。 嘉木以为他要索吻,紧张地看了看车外的人,却听千暮问道:“你什麽时候回家?” “今天晚上或明天吧。”嘉木老实地答道,“怎麽了?” “过几天再回去吧。”见嘉木睁大眼睛望著他,千暮笑笑,说,“留下来陪我几天,可以吗?” 嘉木未假思索便答应了,生怕他反悔似的。见他答应得这样快,千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眼睛弯成了非常好看的弧度。 嘉木就这样搬进了千暮的小屋里。 千暮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微有些老式的公寓楼,楼梯逼仄而狭窄。千暮住在最顶层的六楼,嘉木想象了很多遍他的房间,门打开的刹那却还是微微的惊异。 千暮的住处并不宽敞,只一室一厅的格局。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