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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 如果换成一个普通的小孩,他大可以摆出长辈的身份,严厉地批评他。 然而就算傅君和再怎么不去回忆,也不可能“否认”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而且这小孩的性格乖张得毫不掩饰,坏得明明白白,sao话更是一套一套的,让人想正经起来都难。 傅君和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黑咖啡,平复了一下情绪,把话题拉回正轨。 “这么晚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啊。”封黎趴在阳台栏杆上舒服地吹着凉风,声音里都带了几分柔软的倦怠,轻笑道:“就是大晚上的寂寞难耐——想你陪我聊会儿天。” 傅大老板日理万机,平时忙得很,见恩师都得挑晚上的时间去,大概率是没空和他聊天的,封黎这么说无非是闲得慌想撩着玩。 特别是在知道他是温言秋那个小贱人求而不得的男人以后。 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却不做点什么可不是封黎的风格。 傅君和的确是不想和他闲聊,可是理由他猜错了。 “已经快十点了,你做完作业就该睡觉了。” 才十点睡个屁啊! 封黎今天就不信了,他面不改色地撒谎:“小帅哥,我作业已经做完了。” “是吗?” “嗯!”封黎的语气无比真诚。 “也好。”傅君和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表,九点二十三分,他手上的工作也基本完成了,于是合上面前的电脑,告诉秘书可以下班了,然后对电话那头说道:“那你把作业发过来,我帮你检查检查。” 封黎:??? “你认真的?” “我加你微信了,待会儿拍照发过来。”说完傅君和就不容拒绝地挂了电话。 封黎:“......” 靠,他怎么觉得自己又输了? 依照封黎的脾气,做作业是不可能做作业的,以前他就不是什么三好学生,现在就更不可能做这什么破作业了。 但是呢,傅君和微信用的是本人的照片,西装革履,表情冷峻。 帅得他腿软。 封黎点了同意,然后回到室内打开书包,拿起笔刷刷写作业。 当傅君和看到发过来的作业时,表情逐渐凝固,他的第一句话是:“你是怎么考上一中的?” 封黎厚着脸皮:“因为帅呗。” 傅君和:“......” 半个小时后,秘书返回拿东西,意外发现总裁办公室的灯还开着,还以为忘了关,走近一看,却发现自家老板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 秘书:总裁这么晚还加班,真辛苦啊。 “上道题就算了,你这道题为什么也选B?” 秘书:? “...... 你连函数的定义是什么都不知道?”傅君和简直怀疑人生。 秘书:等等,这不是高中数学题吗?总裁怎么会给别人讲题? 据她所知傅君和在国内并没有这个年龄的关系如此亲密的晚辈亲戚。 “这是高一就该掌握的知识了吧?你上课都在做些什么?”傅君和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秘书:哇,这么关心,该不会是总裁的私生子吧? —— 第二日,出门去上学的时候,陈伟乐问道:“封黎,你昨晚做作业的时候跟谁打电话呢?聊了那么久。” 提起这个,封黎啃着面包,很受打击,闷声道:“一个没半毛钱情趣的老男人。” 昨晚傅君和硬是要他把练习册上的错误给全部修正了,还准备把他做错的题讲解一遍。 cao了! 他是想跟帅哥来个深夜畅聊,但一点也不想被讲题啊! 大半夜的直接给他聊萎了。 以前他的成绩就只是中中间间,后来在各个世界穿越了整整十八年,还记得中文怎么说都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指望他记得什么函数、几何、方程、古诗词? 别逗了。 他在那些世界学的东西和这边世界的截然不同,语言也不同,昨晚的数学选择题都是瞎填的,能选对三分之一已经说明运气不错了。 最后封黎以手机没电为借口溜了。 就这样,傅君和早晨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套学习资料发给他。气人,真的气人。 到学校走廊的时候,何建军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封黎的表情有些复杂,大概是想到傅君和昨天的警告。 竟一改平日里爱答不理的态度,主动和封黎打招呼,恭喜他昨天获奖,还说奖金会在下周一发给他。 那张肥脸上硬挤出的和蔼笑容rou麻得封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进了教室。 在踏进教室的瞬间,原本还喧闹嘈杂的教室骤然安静了下来,无数道视线袭来。 封黎一身清爽,白衣黑裤,外套拎在手里,书包随意地挂在右肩上,坦然接受一众注目礼,那双黑得纯粹的眼眸略带几分凉意扫过教室。 目光在尹相杰和秦飞的空位上停留了两秒嘴角便开始上扬,嘲讽之色毫不掩饰。 尹相杰这人平时就仗着老爸是校董在学校里嚣张跋扈地横着走,得罪了不少人。 只是碍于他的家世,学生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这下翻车,不晓得多少人在心里偷着幸灾乐祸,想看热闹。 这两人自然是没脸来了。 呵呵,傻逼。 封黎这一笑像是带刺的尖刀,张扬又明亮,一下闯进眼眸,强势深刻,又帅又痞。 引得教室里不少女生红了脸,满脑子一个想法:卧槽,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小子那么帅?! 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喜欢带点痞气的大男孩,加上封黎昨天在大礼堂里出色的表现,更是镀了层光,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连暴躁女组长来收作业的时候相比平时都温柔了不少,说话细声细气的。 陈伟乐酸了:“梨子,你快看,班花在偷看你!” “别吵我。” 封黎懒洋洋地趴下补瞌睡,昨晚他基本没睡。 床太软了,周围太.安静了,好像一闭上眼睛就又回到了前一个世界里,黑暗中潜伏着无数恐怖的虫族。 最后玩了一晚上手机,现在困得不行。 尽管已经过去一整天了,但他仍会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切是在做梦。 午饭后,陈伟乐去打篮球了,封黎是一个人回教室的。 还未坐下就发现了不对。 座位前,他的椅子歪七歪八地摆着,桌面上空空如也。 他的课本、练习册、文具都不见了。 只有一个空空扁扁的书包,所有东西都没了。 接着封黎在抽屉里摸到了一张纸条,上书几个大字:“想拿回你的东西,放学一个人到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