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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语言。声音低沉,语调奇怪,像是什么神秘的咒语。 亨利小声道:“老大,该不会他们念了咒语,那黄金台会产生什么变化吧?” 西蒙皱眉:“什么咒语开启,这又不是什么魔法世界。” 十几分钟过去后,随着那些白袍主教的吟诵声,坐在黄金台上的达弥突然睁开眼睛,瞳孔变成了鲜艳的赤红色。 看到达弥的赤红眸孔,不仅是西蒙等人下了一跳,秦天也被惊到了,达弥的瞳孔与他的发色一样,银白中微带一些浅棕,她从没有见他露出过与她一样的血眸。 念咒声停止,石室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在这诡异的气氛中,瞪着赤眼的达弥伸手咬开指头,将自己的血滴到了黄金台上。 血液一滴落表面,立即一丝不剩的渗入进去。原来这黄金台看着是一个平整的表面,其实上面密布着细微到rou眼无法观察到的缝隙沟槽。随着达弥流的血越来越多,黄金台的表面开始浮出一行行暗金的字,看起来像是符咒之类,不一会整个黄金台表面都浮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 麦密莱尔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丢失五百年的圣杯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秦天看向身旁的白袍主教:“难道圣杯在这个黄金台里?” 白袍主教伸出粗粝的手指,拂过表面上那一个个暗金色的字:“不错,该隐之杯,血祖遗留在这世上最宝贵神圣的一件东西,所有人找他都找不到,因为它被保存在一个完全找不出破绽的黄金秘盒里。这个黄金秘盒拥有着世间最精巧的机关,平常人根本就无法打开它。血姬,你对这个黄金秘盒不应该陌生,因为你一定也是在这上面被初拥的。” “也是?”秦天顿了一下,“难道还有别人?” “当然,你就不好奇达弥为什么会跟你一样拥有颜色如此鲜艳的血眸?其实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俩本就拥有最相近的血缘,你俩是同一个人的后代,是已经离开这片浊土的血祖,该隐的后代,某种意义上,你俩算得上兄妹。只可惜达弥没有你那么幸运,他是个失败的产物。” 秦天瞪大眼:“什么!”她和达弥是该隐的后代? “你从没有见过达弥进食吧,他跟你一样,也是以同类的血为食。为什么你刚进入圣血教时,面对你特殊的体质我们没有人表现出惊讶,因为你一出现,我们就知道你是谁了。涅安塞尔德是一个孤独行者,他遗失在了无限的时间中,寂寞,迷茫,痛苦。他一直在寻找能够陪伴自己永生的人,然而他的父母抛弃了他,他的兄弟姐妹全部死在了自己的后代手里,他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孩子。在忍受了长达几百年的孤独后,他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于是试着用父亲留给他的圣杯制造出一个与自己一样的同类来陪伴自己。” 秦天道:“涅安塞尔德……这个名字难道是——” “涅安塞尔德,是的,该隐和莉莉丝最小的儿子,千年前的血族圣战中活下来的唯一一只三代,也就是你们所熟知的梵卓亲王艾德里安。他用圣杯创造出了达弥,可惜达弥是个失败品,因为血液融合失败,他像最低贱的血杂碎一样,智商和情感拥有极大的缺陷,甚至无法进行完整的交流。涅安塞尔德为自己的失败感到懊恼和自责,于是他决定带着自己失败的作品开始了长达数百年的长眠,直到五百年前他苏醒过来,做为梵卓族的艾德里安亲王重新现于世间。” 白袍主教看着眼前的少女:“知道吗?看到你的时候,我们也不敢相信,过去了好几百年,涅安塞尔德居然没有放弃又制造了出一个同类,一个比达弥还完美的同类。你的出现为我们带来了他和圣杯重现人世的讯息。只可惜没有等我们出手,他就已经被识破身份,死在了你的手上,你还被整个血族推崇为唯一的四代始祖,真是可笑。涅安塞尔德惧怕自己的后代,怕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被自己的后代所噬,所以费尽心力的想制造出自己同类,结果却死在了自己的同类手上。” 秦天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坐在黄金台上的达弥突然抱头悲鸣起来,像被父母抛弃的小兽,一声声悲啼哀鸣。 麦密莱尔顾不得再与秦天说话,转头向自己的同伴道:“他失控了,重新吟唱。” 白袍人们再次开始吟唱起那古老的语言,达弥的悲鸣声停止,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恢复麻木,坐直身体,伸出右手在那暗金字体上迅速描画起来。 秦天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震撼:“他在干什么?” “他在开启秘盒。这秘盒上的字只有与血祖血缘最近的三代的血滴上去才会显现,每一个字就是一个精巧的机关,只有按特定顺序按下特定的字,秘盒才能打开,圣杯也会重现于世。” 随着达弥的手指拂过那一个个暗金的文字,黄金台的表面开始发生波浪般的变化,那些暗金文字仿佛会动一般乱窜波动,待得波动停止,就听一声清晰的咔嗒声,达弥面前的黄金表面向两侧移开,露出一个直径三十公分的圆洞,一只镶嵌着华丽宝石的黄金杯缓缓升了出来。 秦天看着那缓缓升起的金杯,呼吸下意识的屏住:“这就是——该隐之杯?” 不仅是她,此刻石室中的二十几人同时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焦点都落在了那个折射着璀璨宝石光泽的杯子上。 一名白袍主教被圣杯的光芒照射,情不自禁地裉下了盖在头上的白色帽兜,紧接着所有白袍主教都将严实盖在头上的帽兜裉了下来。圣杯折射出来的光线将他们狂热的表情照亮,秦天看到他们的脸怔住了。 他们的年纪看上去有老有少,然而脸上去无一例外都被刺上了繁复的赤红色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 秦天侧头看向麦密莱尔,他也将帽兜裉下,露出一张苍老的脸,雪白的眉毛胡子配着脸上赤红色的图案看起来既怪异无比。 亨利小声道:“真是一群邪教疯子,居然在自己的脸上弄纹身。” “那不是纹身。”西蒙看着麦密莱尔的脸,“那是奴隶的印记,绝不是他们自愿刻在脸上的。” “奴隶印记?”亨利惊讶,“老大,你怎么确定?” 西蒙顿了一下,缓缓道:“我之前见过。” 秘盒开启,圣杯现世。 麦密莱尔控制不住脸上狂喜的神色,双手颤抖的捧起圣杯,然而下一秒他脸色大变:“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了?” 麦密莱尔将圣杯倒过来,圣杯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滴落。所有白袍主教同时慌了神,爬起来冲到他身边,抢过圣杯传看起来,连看守西蒙等人的两名白袍主教也慌张地冲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我们找了整整五百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