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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个电话检查一下是否手机欠费停机了。 (3) 就在杨韧神神叨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 短信传来:“新年快乐。徐遥。” 如此工整的对仗,不知道徐遥是故意的,还是严谨惯了。 杨韧笑了,不过牙确实有点疼,边笑边捂着下巴。 “我现在想去看看你,合适吗?”杨韧写道。 “今天是除夕,不太合适,你有事吗?”徐遥一向比杨韧理智和成熟。 “我想你了。”借着文字比面谈的间接,杨韧索性把心里话写了下来。 这次短信等了一会儿才发过来,徐遥写道:“除夕夜,好好陪儿子吧。” 杨韧明白,徐遥这是提醒自己,大家早已不是十年前的小伙子了,如今的他们都成了爸爸,也许很多事情都不能再去考虑了。 (4) 杨韧不甘心,急忙回过去:“我找你有事!我牙疼,想让你帮我看看!” “我看不见了。”徐遥的文字中总是透着冰凉。 杨韧一下子就懵逼了,他刚为徐遥可以用手机发信息而欣慰,就被他的一句话打击得体无完肤。他看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那句“我看不见了”。这并不像是除夕夜,而像是一个最为悲惨的日子。 过了很久都没有动静,徐遥可能有些担心杨韧,再次发信息过来:“哪颗牙疼?” 杨韧知道,徐遥不可能不担心自己的,他真的牙疼,左边下巴都很疼,所以也来不及区分是哪一颗,便随便写道“左下边倒数第二颗。” 这次的信息立马就回了过来:“乱说,那颗牙我已经帮你杀神经了,不可能会疼。” 看着屏幕上的字,杨韧愣愣地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嘴里,摸着那个刚才随便说的牙齿,他的眼眶湿了。这可是徐遥用手摸过的牙齿啊,十年的时间足以让自己忘记了口中这些牙每一颗都用了哪些治疗手段。 而徐遥却全记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努力写得这么甜,完全没有虐了 第18章 18 (1)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康晓萌的刺激,那个丫头都能这么直白,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磨磨唧唧。他穿上羽绒服,连车钥匙都不拿,不就两条街吗,跑着就过去了。 天气确实寒冷,小区枯萎的草坪边缘还有一层没有融化逼成了冰的雪,小爱和爷爷在楼下放烟花,手里滋滋冒响的烟花把那个孩子的小脸照亮,杨韧站在不远处越看越喜欢:这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啊! 小爱一回头,见杨韧来了,终于不再认生,冲他招招戴着巴掌手套的小手,杨韧心中一暖,走过去蹲下,亲了她的头顶。 这个小女孩经历了太多成人世界的残酷,他心疼她,很想把她揽入怀中,和徐遥一起,为她搭建一个坚固的围墙。 大年三十儿往这里跑,老头自然是一脸疑惑,杨韧赶紧解释:“我牙疼的受不了,想问问徐遥。” 老头这才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家门钥匙递给杨韧:“那你先上去,我陪小爱再玩一会儿。” “不着急不着急!你们玩你们的!”其实杨韧倒是希望家里只有徐遥一人。 (2) 杨韧也不客气,打开门直接往里走。徐遥家里并不像他想象得那样寂寞萧条,电视开着,正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徐遥坐在沙发上包饺子。 馅料和案板都在低矮的茶几上,徐遥的长腿摆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好像有些拥挤。 杨韧过去打招呼,学老头那样拍了他的肩膀。 徐遥抬起头,本能地想把耳朵递过来听他爸爸说话,却发现面前的人影好像和以往不太相同,于是目光就落在了杨韧的脸上,很久没有移开。 被徐遥这么盯着,杨韧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徐遥认不出他来。 过了半天,徐遥放下了手中那个刚包好的饺子,轻轻地说:“你真的来了?” 杨韧松了口气,坐在了他的身边:“我牙很疼,真的。” 徐遥对他的话完全没有反应,杨韧一惊,觉得有可能是窗外的噪音太大,刚想再大声些,就听见徐遥说:“我没戴助听器。放炮太吵了,我头疼。” 杨韧有那么一丝地难受,随后就拿起了徐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腮帮子上,聪明的徐遥立马就明白了过来:“牙疼?” 杨韧把徐遥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重重点头。 (3) 自己早已不再是牙医,而杨韧却还是找自己看牙,徐遥有些无奈,却有没办法拒绝,叹了口气,说:“我去戴助听器,再找个无菌手套过来。” 才一起身,就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徐遥回头去看杨韧,在他如今的这双眼中,曾经那个长相清秀小伙子的白齿红唇已经不复存在了,那只是一团模糊的暗影在白色的视野里勉强挤出一些位置而已。 杨韧等不及无菌手套,他只是想把自己的情绪完整地告诉徐遥,而只有徐遥本人,才是他牙齿的止疼剂。 被拉回来重新坐在沙发上的徐遥有些不知所措,杨韧不说话,他就没法明白他的意思,只能自己开口:“怎么了?你想怎么做?” 话出口以后,徐遥就反应过来,在无法读唇的情况下,没有助听器的耳朵完全没有用。 杨韧应该是说了什么的,可是自己却无法听到,徐遥也有些着急,拉着杨韧的手臂,下意识地想把耳朵贴近他的脸。 这一拉不要紧,杨韧就着这劲道,直接趴在了徐遥的身上,抱住了徐遥就开始亲吻。他早就压制不住这种情绪了,而康晓萌的话又让他逼着正视自己的情感。 (4) 杨韧他知道徐遥是块冰,不过十年前不也是被自己给捂化了吗?现在又算的了什么? 从刚开始在医院里相识,到后来在一起,也几乎全是杨韧主动的。刚开始成为好朋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徐遥就和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可能碍于两人性别相同,反倒有了些忌讳。 后来慢慢地,在杨韧的猛力攻击下,徐遥才慢慢地将融化了的内心展示给他看。 有一次晚上,他们一起坐地铁二号线回家,那时候徐遥还戴着那个迷你的小功率助听器。地铁车厢中的噪音一般人都不理会,除非故意注意,否则估计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对徐遥来说就不行了,他的助听器帮他把所有的噪音都放大了传入耳中,所以杨韧再说什么,声音都被屏蔽掉了。 两人只能愣愣地坐着,不能聊天,十分郁闷。没过一会儿,无聊的杨韧就睡着了,地铁里睡觉自然不舒服,慢慢地,他的身体开始倾斜,最后歪在了另一边的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了。 徐遥很快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