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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专注的看着自己的裙子上的折痕,“……喔。” 乔治拿过魔杖,对着它施了平展的咒语。陶瓷手腕轻微一颤,接着若无其事的穿上,看也不再看他,径自往浴室走去。 轻微的水声响起,不过几分钟她就收整完毕,重新走了出来。 “我要走了。”她扶着门框低声说,又干干抿了下嘴唇,似乎在为要不要和他告别而纠结。 她愈发觉得自己昨晚选择在这里睡下是个糟糕透顶的决定,她对那个蠢蛋侵蚀的抵抗力似乎越来越弱了。 在她垂着头神游着计划未来的对抗计划时,乔治已经大步迈到她身前,紧紧盯着她。 “瓷娃娃,”他干涩的发问,“你要去哪里?” “反正不是在你这里。”她下意识怼道,然后抬头无所谓的看着他,“怎么了?一个虚假恋爱还能绑住我的自由不成?” 乔治抿起唇,她嘲讽的弯起唇角,“这么想知道的话,干脆重蹈覆辙再来一次虚伪的送别?” 不等他再说什么,她扭头就朝楼下走去。 啊。这可真是历史的重演。站在楼梯口陶瓷往下望了望,心里嘲讽的想。 不过她可不会再蠢得只会往下滚了。 她气定神闲的下楼,目光随意的朝下扫去,今天的客人和昨天一样多,挤挤挨挨的占据了店铺的每一个角落,突然,她的目光定住了。 就在楼梯下方,一对看起来似乎平凡而又幸福的夫妻抱着他们的小女儿相视而笑,现在那位妻子正慢慢转身,冲她露出一张莹月般皎皎的面庞,澄如春水的碧眸柔和的弯起,微微笑着。 “!”陶瓷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当即加快脚步连蹦几阶快速朝她奔去。 “陶瓷……”她接住她,用力抱了抱她的肩膀,再抬起头眼中已经晃出了水光,“好久不见。” 陶瓷亦是有些哽咽了,回忆起当初的任性更加愧疚,“……好久不见。对不起……”她低声道歉,“我当初都没有跟你道别……” 舒曼安抚的拍了拍她,不准备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我知道你应该是平安回去了,一直都很为你高兴。”她轻轻舒口气,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小恶魔突然开始表达她的不满,在她父亲怀里挣扎着咿呀叫起来,把他们的注意力点吸引了过去。 陶瓷抬起头,定定的看向那个可爱的孩子。她被舒曼从弗雷德怀里接过,仍不满的攥拳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可依旧可爱的要命。 舒曼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抿了抿唇,还是轻轻把孩子捧过去,“看呀小月亮,这是你瓷姨姨。”她轻笑着哄女儿道,“要不要让漂亮姨姨抱抱看?姨姨香香软软的,你喜不喜欢她?” 小月亮碧绿的双眼与她对视,陶瓷颤了一下,几乎瞬间就要移开眼睛,但她没有。 “小月亮真可爱。”她强笑道,试着伸手去接她,当小婴儿柔嫩的身体落进自己怀里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也没能抵过地心引力,缓缓落了下来。 她垂着头,轻轻吸了吸鼻子,又抱着小月亮小幅度晃着哄她。 她真是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孩子。明明继承了舒曼显眼的金发与碧眸,可稚嫩的面庞上又能真真切切的看出弗雷德的影子。陶瓷试着碰了下她的脸蛋,又软又嫩,像最上好的牛奶布丁。 “……真可爱。”她把孩子还给舒曼,又低声称赞了几句,只寄希望于压低的嗓音能顺带把哭腔也压下去。 舒曼又抱着女儿哄了两句,就再把她交给了弗雷德,转而拉住了陶瓷的手。 “我们好久没见,”她笑道,“找地方好好聊聊好吗?” 陶瓷嗯了声,顺从的被她拉着走。再回到楼上的时候似乎路过了乔治,她一直垂着头,没再去看他一眼。 —————— 啊啊就差一点点到两千字!这篇番外真的超卡了qwq 重逢(乔陶)·七 七 她们去了饭厅。那里和她的记忆中的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同样是扩大了两三倍,厨房做成了个不大不小的隔间,推拉门的样式很漂亮,角落里还摆了精致的沙发与小茶几,她们现在正坐在了那里。 “真的好久不见了……”陶瓷先开口寒暄道,“刚刚看见你我都呆住了……差点没有认出来。” “喔?”舒曼正在沏茶,闻言露出一个温婉的笑,“是我老了很多吗?……啊,这样说好嫉妒你喔。” “哪有,”陶瓷抿嘴笑起来,一直紧绷着的肩膀放松了很多,“是又变漂亮啦,唔。气质真的变化很大啊……” 她仔细的打量着舒曼,发出惊艳又调侃的感叹,“这种成熟的韵味是怎么回事……和我印象中的相比艳光四射了很多,日子过得很幸福吧?” 舒曼侧过头轻咳一声,“其实每天也忙得要死,气也没少生……” 陶瓷没理会她的掩饰,单手托起腮,“真好啊……”眼帘慢慢的垂下来,“你遇上了弗雷德……弗雷德遇上了你……你们真的很好很好啊。” 舒曼敛了笑,把杯子往她那边推了推,“喝点茶吧。”她轻声说,“我记得你喜欢绿茶。” 见她垂眉啜了茶,她才继续轻轻道:“我曾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是啊。”陶瓷拿指尖轻轻敲着杯沿,氤氲着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传染着嗓音也虚浮起来,“我也这么想。”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她叹了口气,“我曾以为一切都已经随着那渐渐扩散的黑暗而结束,但我却睁开了眼。” “我又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学生,但过于频繁的重复梦境又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我自己。但那些清晰而琐碎的细节让我又无法欺骗自己那不过是个梦。” “所以我来了。我以为我会来看一眼就走。结果我正好又撞上了他……” 尾音淡淡而止,陶瓷又低头啜了口茶,沉沉叹了口气。 “我都不敢再给自己定计划了,总感觉这样脸会肿得无法见人。”她自嘲的笑了笑,又是一声叹息。 舒曼凝视着她,目光在她颈间的隐隐红痕上一扫而过,“那么,”她轻声问,“你还会离开吗?” “当然。”陶瓷立刻答道,完全不假思索,“我半个月后的飞机。”说着她深深吸了口气,面上露出几分懊悔与无奈,“我真是……被高考结束冲昏了头吧,怎么竟做些没脑子的事。下个月我就要上大学……还有半个月的军训呢。大概残酷的社会会